墨临感觉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着,开始他以为是奉东临,但立刻他就出掌打中了抱着自己的人!虽然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但还是能分辨出那是谁的体温,是敌是友他现在还分不清,但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请”过来的人敌人的嫌疑是大一点的,出手打他不会错。
呃!
一声闷哼,墨临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半分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白龙兮你什么意思”?
“呵,我只是想你帮个忙”
“你知道我是谁了”?墨临也晓得被识破是早晚的事,但还是有点不甘心,特别是现在自己正双目失明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我不想与你为敌,只是想球你帮个忙”这话说得恳切,墨临暗忖现在自己看不见东西行动不便,白龙兮的目的又不是自己所以老实待着还是挺安全的,只是不知道奉东临把整个汝州掀起来没有……
“严连已经在四年前死了”
“不,他还活着,我种在他身体里的天蛊还对我的母蛊有回应”
“你居然在他身体里下蛊”?墨临愤怒起来!
“我也不想,他一直想要逃,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在他的身体里面下蛊,墨临,我是在求你,告诉我连儿在哪里”?
墨临被放在床上,白龙兮应该早布好了这个局,就等自己再次出来罢了,墨临双手摸着身下的褥子坐了起来,眼前才逐渐清晰,看来那粉末的药效退了,让自己双目暂时失明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来这里的路,这么说这里应该挺难找的,墨临眨了几下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雅致的寝室内,外头有白龙兮的护卫在看守,这里墨临还真不认识。
“我不相信你”墨临擡头看着白龙兮说,意思很明白,让他证明自己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咚!白龙兮在墨临的挑衅目光中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男人的膝盖说弯就弯了,墨临看着着实有趣极了。
“这样如何”?
墨临和他四目相对,本想看穿他的伪装,却反而看到了他的悲戚,这样的男人也有向别人屈膝的时候,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墨临真该帮他们一把。“想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就要先告诉我你的身份和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为什么严连回来之后会性情大变,每天都流连床榻”
“你说连儿他……”白龙兮眸光一凛,大有把碰了严连的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放心,严连还没糊涂到糟蹋自己的身子,只是和女人交媾罢了”墨临说,感觉腹部传来轻微的不适感,差点忘了还有这小东西在。“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会考虑让你见他,不过你要先送我回去,冕儿该急疯了,让他找上门来你们没一个逃的掉”
“成交”!
墨临刚回到家里奉东临后脚就从外面回来了,若非墨临喝阻他和白龙兮已经打了起来!
“福伯,将白公子和他的随从安顿在西苑不许怠慢了”
“是,主子,诸位随我来”
白龙兮看了眼墨临,墨临却直接扭头走了,他只好先跟着福伯安顿下来。
奉东临察觉到不寻常便没有无理取闹,跟着墨临回了寝室关门落栓才发作,一把抱起墨临上了床!墨临晓他定是害怕自己和腹中孩儿受伤害便安抚似的任他抱着,抚摸着。
“唔,冕儿,好了,我受不了了”墨临呻吟了一声,发现奉东临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预测,自己的裤子都快被脱掉了,这么下去还真的来真的了。
奉东临将墨临身上褪下来的布衣扔下床去,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挤进了他双腿之间,坚挺的硬物或轻或重的顶弄着墨临的私处,墨临蹙起了眉头,腹部再次传来了不适感。
“冕儿,肚子……”
“快让二哥过来”!
奉东临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隔空叫道,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麒麟卫便去找奉东兴,给墨临穿上了里衣拉上被子,奉东临才下了床随便的整理了一下,整个过程他都一声不吭的,脸色不算好,似乎在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墨临,轻易的就让墨临被别人掳了去,墨临心里知道不是他的错,只是那团火球扑过来的时候墨临把要挡着的奉东临推开,和奉东临失散后才被暗算掳走,怪只怪自己不小心轻敌了。
“冕儿,我想喝水”
“嗯”
奉东临走去倒了杯水来给墨临,墨临感觉腹部的不适越来约强烈,但是为了不让奉东临再担心他只得忍着,喝了水便改为半卧在床上。
“我没事,你别自责了”
奉东临握起了他的手,发现墨临的手冰凉凉的楞了一下!“临儿?”
“只是有点不舒服……”
这时候奉东兴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负责拿药箱的柳枝。
“让我看看”
奉东临让了位置,奉东兴一看墨临的脸色便蹙起了眉头,奉东临现在最怕的就是奉东兴蹙眉头!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二哥,临儿和宝宝怎么样了”?
“动胎气了,针包给我”
柳枝打开药箱从里头取出了针包给他,只见奉东兴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为墨临略施了几针缓了症状。
“临儿,好点了么”?
“好多了,呕”!墨临捂住了嘴巴干呕起来,奉东临心疼的搂着他为他轻抚着背部。
“临儿不怕,有二哥在呢”
“按我之前的药方熬出汁送过来,马上”奉东兴说道,柳枝担心的看了看墨临之后才急冲冲的出去了。
福伯安顿好白龙兮后便赶了过来,墨临已经睡下,兄弟俩和柳枝都在外室。
“二爷,我家主子如何了”?
“暂时无碍”奉东兴说,福伯才放下心,接着奉东兴又蹙了一下眉头!“不过墨临若想生下这孩子怕是要受很大的苦难的,冕儿,现在还不晚,你再想想清楚吧”
“……”
福伯送奉东兴到隔壁的房间先休息好照应墨临,回头把女儿劝回去后准备了酒和奉东临在院子的亭子里聊起来。
“十三爷,你可知主子为何要将孩子生下来?”
奉东临不语,其实心里也明白,墨临想生下这孩子大部分是因为孩子拥有皇家血脉,奉家看重血脉,这孩子日后便是墨家的保命符,所以说,是不是他奉东临的孩子并不重要,墨临要的是奉家血。
“我只想他们母子平安”
“十三爷,你心里也是明白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并不想让主子冒险”
“我……”奉东临想说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
“我看着主子长大,知道他的脾性断不会轻易服输,可这孩子会要了他的命”福伯说着有些悲呼,奉东临连喝了两杯酒才压制了胸口的痛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别人又怎么知道我多怕临儿不肯与我白首,唯我孩子能把他拴在我身边”
这次福伯不应,两人连喝了几杯闷酒才从悲观的情绪中缓过。
“当年……我亲眼看着夫人含泪而终,亲眼看着老主子如何冷落主子,如何含笑九泉,我老了,不想再看见亲人再离开了,十三爷,主子才二十岁,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过完,若因为这个孩子送了性命您觉得值么?你若真爱主子就劝主子将孩子拿掉吧……”福伯最后说得义正辞严,哪怕墨临将自己赶出府永远不再见他也要劝墨临拿掉孩子保命的决心让奉东临一楞,和福伯比起来自己又算什么?
“我……不想让临儿死,也不想我们的孩子出事,福伯,我唯一能够答应的只有,若临儿有个三长两短,黄泉路上也有我在守护着临儿”
“荒谬”!福伯突然起身将手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表示他刘福也不是好惹的!“你就是自私弃主子的性命不顾,在你的心里只有那随时会要了命的孩子,好,你既然如此执迷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福伯鲜少这般失态,撂下狠话之后愤愤的离开了,留下发楞的奉东临。
奉东兴从屋内走了出来,走进亭子将奉东临的半身搂进了怀里,奉东临的身体颤了一下回过了神。
“二哥”?
“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难过迷茫了来我怀里吧”
“二哥……我不想失去我和临儿的宝宝”奉东临哽咽道,奉东临摸摸他的脑袋点了头。
“冕儿不想失去就不会失去,放心,有二哥在,你什么都不会失去”
“二哥……”
半夜,墨临醒了过来,就看见奉东临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奉东临正握着他的手发呆,看见自己醒了才晃过神来。
“临儿,想喝水么”?
“很晚了,我已经好多了,上床来睡吧”墨临说,心疼他疲惫的神情,记忆中的奉东临似乎都没有这般疲倦的时候,墨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若这一切都是注定,墨临只想这孩子能让奉东临感到些许安慰,哪怕自己再也见不到。
“不用,临儿睡就可以了,我不累”
墨临擡手抚摸他的脸庞,奉东临依赖的合了合眼。
“你明明是那么疲惫,以为我看不出来么?躺下来吧,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墨临说动了他,奉东临脱了衣袜便钻进了被窝,小孩子似的蜷在墨临怀里。
“临儿,你真好”
“呵呵,你可知我七岁时杀过人”?墨临回忆道,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奉东临轻摇了下头,将脸埋在墨临的怀里。“那年秋天,学堂去郊外赏枫叶,我们都很开心就这么出了城,结果遇到几个不识好歹的公子哥,见我们长得漂亮对我们动手动脚,我的衣服被他们扯破了,然后我想也没想的拔出了福伯给我防身的匕首刺死了那个人,他是风国师的姐姐的独子,叫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