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件衣服离开玄清身体的时候,任翔忍不住蠕动下喉结,就想做进一步的深入接触。不过,此时玄清已经笑着瞥他一眼,施施然地转身踏入浴池当中。赤裸的身体在水光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如虚似幻,他招手道:“还不下来吗?”
受到邀请的皇帝陛下气血上冲,三下五除二地扒光自己,来到心上人的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双手环住柔韧的腰肢,将灼热的唇印在玄清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上,任翔满足地逸出一声轻叹。只有这个时候,任翔才有种握住这人的感觉。
手臂搭在皇帝陛下的肩头,林玄清拉扯下他的头发,待他擡头的瞬间,吻上那双刚刚还在自己颈间肆虐的唇。灵巧的舌尖探入对方口中,受到了热烈的迎接,舔舐丶吸允……
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两道赤裸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仿佛融在了一起。任翔的手顺着着玄清细腻的背下滑,落在浑圆挺翘的臀上抚弄。身前的火热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怀里的人也已情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加让他热血沸腾。
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时辰,等两个人披着浴袍踏进卧房的时候,小团子宝宝已经躺在玄清的大床上打滚儿了,看见他俩还翻翻小白眼。他也想跟师父一起洗白白,可是师父跟父皇每次都偷偷地去洗,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哼,宝宝生你们气了。
任翔半揽着玄清,他本是想将人抱出来的,不过被拒绝了。没好气地一手拎起闹性子的团子,丢到床里面的被子上。然后盯着玄清不满意地目光,将人按在床上。方才他都还没尽兴呢,原打算回到床上再来一次,可这小屁孩儿在这儿捣什么乱啊。
宝宝被他家父皇丢地晕乎乎地,晃晃小脑袋找到他家师父的身影,嘟着脸爬过去撒娇,“师父,宝宝都好久没跟师父一起睡了,今天要跟师父睡。就咱们两个,不要父皇,好不好?”小胳膊搂着玄清的脖子使劲儿摇晃,誓要赶走跟他抢师父的坏父皇。
皇帝陛下一听就炸毛儿了,朕这个当爹的都放弃到嘴的肥肉,允许你个小屁孩儿呆在这儿了。这个小坏蛋居然还嫌弃起他爹来了,还妄想赶走朕。真是是可忍儿不可忍!而且,玄清向来宠溺这小东西,不会真的答应他吧?!
玄清双手卡在团子的腋下,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问道:“师父教你的吐纳方法,今儿练习过了么?”看到团子老实地摇头,不由地板起脸道:“那我不在家的日子,有没有每天照着做?”看团子又摇头,便气道:“那现在还不赶紧开始练习。”
被抓住了小辫子,宝宝垂头丧气地滚到床里边练习去了。他家师父教的这种方法,躺着就能练习,可是他每次练习的结果都是呼呼地睡着了。因为这个,团子都被他父皇笑话好多回了。不情不愿地在角落里躺好,小家夥儿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任翔窃笑着揽住玄清的肩膀,也就是这人能治住这小屁孩儿了。玄清脸上还带着欲望过后的红润,神情有些懒洋洋地。黑亮的眼眸染上一层朦胧的雾气,倒比平常更加惑人些。微抿着的双唇有些红肿,显然是被人肆虐过的样子。
如玉般的肌肤在浴袍间若隐若现,上面间或有一两点红痕,带着丝丝靡惑的味道。玄清在床事上总是很放得开,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必要矫情。到目前为止,他对任翔这个床伴都还算满意,至少两人在床榻上相当地契合。
自意识到穿越的那一刻,林玄清便没打算在这里娶妻生子,他不想再有什么牵绊。本就自由自在的性子,如今更是有了肆意妄为的资本。找到任翔这个固定伴侣,也是个很偶然的事情。没想到这人便牛皮糖一样黏上来,让他甩都甩不掉。
有个做皇帝的床伴,还是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皇帝,这不能不说是他的一种幸运。玄清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卑鄙,明明已经决定不会动情,还任由这人对自己一往情深。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单纯的肉ti关系已经变质,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每当将玄清揽在怀里的时候,任翔总是睡得特别安稳。所以,等他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小团子不知何时挤进了两人中间,小脑袋塞在玄清颈间,小屁股撅在自己肚子上,睡的正香。一擡眼,就见玄清一双温润的眼眸正含笑看着团子。
心中酸的要命,任翔一手扣住这人的后脑,亲上这人的唇。醒了也不说看看朕这个英俊皇帝,一个小屁孩儿有什么好看的。两人中间夹着个小东西就是不方便,任翔嘴不闲着手也不闲着。扯一条锦被裹住团子,把他推到玄清的身后。然后,翻身便想压住玄清。
林玄清小小是个技巧,挣脱了皇帝陛下的掌握,腰杆儿一个用力,反将任翔压到身下。伸直手臂半撑起下半身,柔滑的青丝顺势流泻,为两人隔离出一个暧昧的空间。玄清挑了挑眉梢,柔声道:“陛下,这次该微臣了,总不能一直劳累你一个吧。”
任翔一愕,没等反应过来,玄清的手已经探入了衣襟,抚上他结实的胸膛以及两颗红豆。许是觉得不过瘾,双手猛地一扯,大片的胸膛便裸露出来。一手轻拈着一颗红豆,另一颗已经含在口中,轻舔丶吸允,然后猛地咬下去。
“嘶……”抽气声响起,任翔猛地收紧握在玄清肩上的手指,也听到这人恶作剧般地低笑声。灼热丶滑溜的唇舌继续在自己身上游移,缓缓地落在小腹上,围绕着神阙学或轻或重地吮吻。任翔的身体渐渐绷紧,火一样地燃烧起来。
略微有些凉意的手指握上下身的灼热,让任翔身子猛地一颤,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顽皮的手指总是不紧不慢地抚弄,让任翔有种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感觉,他忍不住催促道:“嗯……快点!”手指仿佛听话的加快了些速度,却在他蠢蠢欲动的时候又缓了下来。
“等不及了么,陛下?”炽热的唇贴上任翔的耳朵,喃喃地吐出让人难为情的话语。手指上粘着冰凉的粘液,滑落到两股间的小xue,轻柔地试探,然后坚定地刺入。不断地增加进入的手指,直到觉得这里能够承受接下来的欢ai。
早晨的这场贪欢,直接导致了皇帝陛下早早地结束了早朝回宫休养,也让林玄清兄妹在午饭前来到了荣国府的大门前。看看大开的府门,跟一脸笑容等在门前的一等将军贾赦,林玄清也笑得开怀。看来,贾家还算有明眼的人。
黛玉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外祖母跟家里的姐妹了,当然还有宝玉,此时的心情有些急切。在两位嬷嬷的帮持下,下了大轿,先向大舅舅贾赦行礼之后,才上了贾府的小轿,被两家的下人簇拥着送往贾母处。想必这时候,贾家的女眷以及凤凰蛋都已经在等着她了。
玄清如今已经二十有五,怎么看都不适合往后院去,正好他也有话要跟贾赦这位荣国府继承人谈,便随了贾赦一起去了他的书房,两人一路说笑倒也是宾主尽欢。待到在书房里坐定,玄清端着茶盏轻呷一口,随意地打量这房里的摆设,也不急着说话。因为他知道,也许有人会比他着急。
果然,贾赦虽然比他虚长了几十岁的年纪,却没有比他更深的城府。这老儿拈了拈山羊胡,略显悲伤地道:“记得妹婿比起老夫还要年轻不少,却英年早逝,实在是一大憾事啊。贤侄也不要过度悲伤,皇上既然对你夺情起用,你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啊。”
“贾将军说的是,身为臣子,自然要忠勤皇事。”玄清放下茶盏,向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又叹道:“我自幼没在父亲身边长大,虽有血脉亲情在,却总觉得不够亲近。倒是我那妹妹,这段日子伤心过度,清减了不少。”
说着,他擡眼看了看贾赦,好奇道:“将军,我看着荣国府占地颇广,为何你这个主人竟然偏居一隅呢?这书房的位置,可是有点偏僻啊。”被母亲丶弟弟逼得偏居一侧,林玄清不知道贾赦满意不满意,反正若是他摊上这种事,非闹个鸡飞狗跳丶鸡飞蛋打不可。
一闻此言,贾赦面上便有些尴尬。母亲偏心,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虽然他自个儿却是不肖,可对母亲却是不敢不孝顺。可偏偏被人拿住他这一点,逼得住不得正房不说,连祖传的爵位也不知道能不能落到自己儿子身上。现如今,还要寻求外力的帮助。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开了,贾赦也顾不得丢人了,略显急切地道:“贤侄,说起来你也不算外人,老夫不求你别的。琏儿你也是见过的,若是觉得他还有些才干,望你能够提携他一二,老夫便感激不尽了。”说完,便带着希冀地看着玄清。
林玄清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想到这贾赦居然提了这样的要求。玄清原本一直认为,这厮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饥的主儿,没想到他竟然还能顾儿子,这倒让玄清有些刮目相看了。旋即,他洒然一笑,“如今我执掌禁军,若是将军舍得,不如让他到军营里摔打一番?”
贾赦有些迟疑,倒不是别的,只是琏儿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那些苦。他可是打听了,林玄清治军严谨,可不是打混就能过去的。若是到时候受不了苦被退回来,或者自己跑回来,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父亲,侯爷,贾琏愿往。”就在贾赦迟疑的时候,贾琏一推门进来了。建功立业,是哪个男儿都愿意做的。他如今虽然捐了个同知的官儿,却被绑在贾府的庶务上,夫妻俩都成了给二房当差的了。他早就想摆脱出来,若是能够进入禁军,再苦他也认了。
这父子俩可都有点让人出乎意料啊!玄清颇觉有趣地摸了摸下巴,清澈的目光在这父子俩之间徘徊。见到最后贾赦也咬牙点了头,玄清神情一肃,向贾琏道:“如此,本侯给你三天时间处理杂事,三日之后午时之前到军营报道,过期不候。”
贾琏不会行军礼,於是抱拳躬身一礼,朗声答道:“是。”此时的贾琏还不知道,加入禁军等待他的是什么。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后悔也都来不及了,只能沿着林玄清划给他的那条道儿,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正在这时,荣庆堂那边传话过来,老太太要见见林大爷,请林大爷过去。
林玄清一点也不意外这一出,贾老太太若是不见他才是出奇了呢。想到贾母屋子里那一群的莺莺燕燕,玄清也没有一点犹豫地踏进去。人家自己都不怕坏了姑娘们的名誉,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