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自衡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疑地说道:
“同心玉是上古神物,只要沾染上有血缘关系之人的心头血,便会产生强烈的反应。”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路途多么艰难,我都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叶自衡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心玉的光芒如同希望之火,重新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
看着同心玉指引的方向,叶自衡眉心微蹙,那温润如玉的质地在他手中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正坚定地指向遥远的天玄宗。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思绪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这同心玉,相传能感应血脉至亲的位置,而今它所指之处,竟是他多年未曾踏足的天玄宗——叶揽星拜师的宗门。
叶揽星,那个自小便被家族视为掌上明珠的养女,她笑靥如花,聪慧伶俐,早已深深镌刻在家族众人的心中。
此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如同晴天霹雳,震撼着叶自衡的灵魂。
难道,叶揽星,这个家族视若亲生的女孩,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
这个念头刚一起,便被他自己狠狠地压了下去。
不可能,他心中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到丝毫端倪?
这么多年,他与叶揽星朝夕相处,对她的性情、习惯乃至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了如指掌。
若她真是自己的骨肉,他又怎会毫无察觉?
“揽星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老妇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怨愤,眼神中充满了责备。
叶自衡沉默良久,阳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不可能。”
他再次重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她各方面都与我的亲生女儿毫无相像之处。”
“我的亲生女儿,若还在世,此刻定也在天玄宗里,只是……”
“她或许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我必须要去一探究竟。”
老妇人眉眼间带着一丝愠怒,“你当真要这么做?”
叶自衡毫不犹豫道:“母亲,我找了她十几年,现在好不容易有她的消息,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老妇人眉头皱得更深,不赞同叶自衡的做法,“你就不怕这次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叶自衡握紧同心玉,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坚决,“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老妇人无奈的摇头,“你就是太固执了。”
叶自衡轻笑一声,“固执也好,自私也罢,我不在乎。”
只要能找到他的女儿,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甘之如饴。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来,向叶自衡递上一张纸条。
叶自衡展开,细阅之后,眼眸微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告诉他们,若敢妄自行动,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字字如雷霆贯耳,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是。”黑衣男子闻言,连忙应声退下,不敢有片刻的拖延。
叶自衡走出大殿,朝着同心玉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女儿的身影,那个曾经活泼可爱、笑颜如花的小女孩,如今是否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有没有受过委屈?
搀扶着老妇人的嬷嬷见状,拧着眉头,担忧道:“老夫人,真的不再劝劝吗?”
“揽星小姐要是知道,会伤心的。”
老妇人眼神里带着开心,“也许……”
“揽星真是我的亲孙女。”
天玄宗。
无上峰上人来人往,风声带着几分寒意,穿梭在人群之间。
顾漓书眼皮沉重,身体好像被千斤重担压着,无论她怎么努力都逃不开那彷如大山的巨大压制。
青衡仙君一袭白衣胜雪,眉宇间透着超凡脱俗的淡然,他站在顾漓书的床榻旁,目光冷漠中带着一丝忧虑。
长明真人轻叹一声,其声悠长,似在诉说着无尽的遗憾与无奈,“她丹田被毁,再加上心神受创严重,恐怕……”
长明真人的话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他的话虽没有完全说出来,但那份不祥的预感已如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青衡仙君闻言,眉心微蹙。
他深知,对于修行者而言,丹田乃修行之基,一旦毁损,便如同失去了生命的源泉,再难复原。
而心神受创,更是雪上加霜,让人在灵魂的层面上饱受折磨,难以自救。
他亲手毁掉了顾漓书的丹田,令她修为尽失。
即便有一点点修为,顾漓书也不会被江叙白一掌打到昏迷三个月。
沈长川叹息一声,“都已经三个月了,六师妹怎么还不醒。”
江叙白抱着手臂,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对自己行为的坚持,
“是六师妹太弱了。”
“这又能怪得了谁?”
沈长川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身为同门,本应相互扶持,你却因一时之气,将六师妹置于如此境地。”
“六师妹直至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生死有命。”江叙白冷哼一声,眼神更加坚定,仿佛一切指责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我又没错。”
“错的是六师妹,她若心中无愧,怎么可能被我这一击就昏迷三个月那么久?”
“况且,张世泽的玉佩之事,如果不是她做的,那还能有谁?”
“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我还以为她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想到她还是死性不改。”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妄下定论。”沈长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试图敲醒江叙白心中的偏执。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随意定罪于人,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江叙白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他冷笑一声,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判断:“证据?哼。”
“六师妹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