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便想问问参与策划那起行动的狗头军师洪辰。
视频接通,洪辰正躺在一间干净又明亮的房间里,和他曾经住过的又脏又小的小屋大相径庭。
马明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眯起眼睛,质问道:“你在哪儿呢?”
洪辰呵呵一笑,给马明展示酒店房间:“我在妙妙酒店啊,你也要来吗?”
马明脸色一变,“你什么时候住进去的?”
洪辰想了一下,“在你们被857小队爆锤的第二天。”
洪辰本来没想过住进来,但看到那天857小队爆锤马明他们几个的英姿飒爽的视频,忽然就悟了。
跟着马明这种老大是没前途的,但背叛他又有被报复的风险。
所以他算了算爸妈和奶奶留给自己的遗产,再加上这些年他在马明手里赚的钱,最后把基地的房子低价甩卖了,所有的钱加在一起有120来万联盟币。
这笔钱足够他在妙妙酒店住20年的。
洪辰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先住进去,至于20年后没钱了怎么办?他没想过。
不管20年后会发生什么,他现在都享受到了。
享受了20年,就算出酒店就被变异动物咬死了,他都赚到了。
而且他研究过酒店规则了,在酒店是不能互相攻击的,所以只要他不出酒店,马明他们住进来也拿他毫无办法。
酒店里有吃有喝还有电玩馆,这么好的地方他一辈子都不用出去。
马明气得狠狠锤了一下桌子,气极反笑:“你,很好!”
他强行压下情绪,挤出一个笑:“既然你在酒店了,能不能帮我把林妙妙约出来?我想见见她。”
洪辰摇摇头:“办不了,她不会听我的,我跟她说,搞不好她还会把我赶出来,要不你来酒店和她谈吧。”
洪辰还不知道他们被酒店拉黑这件事,强烈跟他安利:“这里真的很好,方方面面都很好,你也住进来呗,咱们都是朋友,住进来了,还可以去电玩馆的网咖一起联机打游戏。”
马明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挂了视频。
洪辰想了想,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
隔天,林妙妙去食堂吃饭。
打好饭菜,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刚好就坐在洪辰的隔壁桌。
洪辰想起昨天晚上马明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万一马明对小老板不利,小老板有个闪失,这家酒店黄了怎么办?
那自己的美好生活不都没了?
洪辰越想越慌,见林妙妙吃完饭要走,连忙放下筷子,喊她:“小老板!”
林妙妙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事?”
住进酒店的人太多了,起初她还能记得住客人的名字,但随着入住的客人越来越多,林妙妙和后住进来的客人都不熟。
但既然是酒店的住客,有事情找她,她理应帮忙解决。
谁知洪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小声道:“小老板,我听说有人要害你,如果这段时间有人要约你出去,你可千万别出去。”
林妙妙皱起眉头,回了句:“知道了,谢谢。”说完就走了。
其实她能猜得到哪些人想害她。
前18年她在林家,都不怎么出去的,除了林家那几口人,没人会害她。
开了酒店后,想害她的人无非是生意被抢了的那些人和被自己赶出酒店的人。
这些人对她而言不足为据,毕竟他们连酒店都进不来,而她又不怎么出去,即便出去了也有飞行棋可以瞬间回到酒店。
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谁会约她出去。
变异动物来势汹汹,基地受损严重,酒店的安全性自然不言而喻。
这件事后,想要办理入住的人就更多了,有的人家没了,索性搬到酒店来。
有些纯粹是为了安全而来。
而且还是一来来一家,因此,酒店的家庭房以最快的速度租出去了。
……
另一边,变异动物对基地造成了严重破坏,很多建起来的高楼都塌了,还有很多地方起了火。
各等级的异能者们又因为和变异生物殊死搏斗死的死,伤的伤。
这时候,D级和E级异能者和普通人便承担起了重建基地的责任。
变异动物主要从光明区进攻基地,因而光明区受损最为严重。
伤亡人数太多,光明区的医院爆满,都住不下了。
倒塌的居民楼里就有林家。
鸽子楼一倒,砸死摔死很多人。
事发时,苗丹买菜刚回家,还没进楼里,看到楼颤颤巍巍有倒塌之势,急忙跑到远处躲着。
跑动时慌里慌张没看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断了腿。
林鑫一路东躲西藏,想回家躲躲,没想到还没到家,就看到家没了不说,苗丹的腿还断了。
他只好先送苗丹去医院,再通知林青青和林文栋。
但消息发出去,这俩人谁都没回话。
林青青看了一眼就把消息删了。
那天她已经看穿了苗丹的嘴脸,她不过是苗丹的工具,既然是工具,腿断了也不该指望一个工具关心照顾。
而林文栋压根就没看到过消息,他的八爪鱼精神体正忙着清理基地。
基地清理完毕,就要在露天大广场上搭帐篷,收留房子被毁的人住进来。
等他收拾完毕,帐篷搭起来,晚上加完班回家一看,楼塌了。
林文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雷劈了似的,久久回不过神。
他忙忙碌碌建设基地,到头来是自己家塌了!
他居然无家可归了。
打开光脑,看了眼消息,林文栋坐上公交去了林鑫说的那家医院。
和那些受了重伤性命垂危的人相比,苗丹只是腿断都属于轻伤,医院没病床给她住,给她简单做了包扎就不管她了。
家里又回不去,苗丹只好和林鑫一起找了块空地打地铺。
林鑫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想起回不去的家和能安逸泡温泉、打游戏的酒店,大力抓了抓头发,心情无比烦躁。
后悔的情绪不断地从心底里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