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震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冲天大将军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更让人惊诧不已的是,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看起来竟是如此年轻。
只见李渊面色阴沉,手中紧紧握着一根马鞭,怒视着倒在地上的田令,口中厉声道:“饶了你?哼!本将军的军法可不答应!”
说罢,李渊手臂一挥,那马鞭便如闪电般狠狠抽打在了田令的身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田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随即痛苦地瘫倒在地。
李渊余怒未消,继续怒斥道:“这一鞭算是给你的小小惩戒!若再有下次,胆敢向本将进献谗言,定取你项上狗头!”
田令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李渊跟前,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连声求饶道:“是是是,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请大将军息怒啊!”
看到大将军似乎并没有当场取自已性命之意,田令心中稍安,但仍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
李渊见状,只是冷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了。
然而实际上,此刻李渊的内心也是有些发虚。
毕竟这件事情原本就是经过他本人同意的,他自已都不清楚为何刚才会鬼迷心窍一般点头应允。
一旁的钟繇等人默默地注视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田令,脸上毫无表情。
随后,他们绕过田令,径直朝着大将军走去。
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之间,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彻云霄,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得呆立当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李渊听到那突如其来的惨叫和惊慌之声后,如触电般猛地转过头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声音传出的方向。
“啊!”
又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嚎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这片天地一般。
与此同时,一阵惊惶失措的呼喊声也骤然响起:“有大虎,有大虎啊!”
就在此时,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土坡之上,有几道人影正手忙脚乱、神色慌张地冲了出来。
他们一边拼命狂奔着,一边还不断扭过头去,胆战心惊地朝着身后张望,那满脸的恐惧之色令人触目惊心。
目睹此情此景,李渊身旁的亲卫们反应极其迅猛,几乎在刹那之间便纷纷拔出腰间锋利的长刀,动作整齐划一地挡在了李渊身前,形成一堵坚不可摧的人墙。
“吼!”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犹如平地惊雷炸响,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黄色的巨大身影宛如闪电般从面前飞速掠过,带起一阵狂风。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黄色身影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一名正处于极度恐慌中的民夫狠狠地扑倒在地。
那张血盆大口张开得如同无底深渊,径直咬向了民夫脆弱的脖颈处。
刹那间,鲜血四溅,猩红的液体四处飞溅,喷洒得到处都是。
那名可怜的民夫仅仅只是抽搐了一下身体,甚至连最后的一丝反抗都来不及做出,便已当场命丧黄泉。
“保护大将军!”
随着一声高呼,五十多名训练有素的亲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密地围绕在李渊四周,将其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不敢有丝毫懈怠。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李渊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
他面沉似水,毫无半点慌乱之色,反而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沉着。
只见他沉稳地缓缓抬起手中那张雕工精美的长弓,另一只手则从容不迫地从箭囊中抽出一支寒光闪闪的箭矢。
此时此刻,那头凶猛无比的大虎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这些陌生人所散发出来的异样气息。
这无疑让本就性情狂暴的它变得愈发狂躁不安起来。
“吼!”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大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人群密集之处发出怒吼。
而那吼声所针对的方向,恰好就是李渊所在之地。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大虎庞大的身躯微微下蹲,肌肉紧绷,仿佛蓄势待发的猛兽。
若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在此,定会一眼看出,这是大虎即将发动攻击的前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大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跃起,径直向着亲卫们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刀枪冲杀过去。
它的速度快如疾风,气势汹汹,竟似完全无视那些锋利的武器,仿佛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一般。
不过短短百步的距离,对大虎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就能抵达的路程。
眼看着大虎就要逼近眼前,突然间,只听得“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声响彻云霄。
一道利箭如同闪电划过天际,以惊人的速度朝大虎疾驰而去。
就在大虎飞身扑来的一刹那间,这支利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它的右眼。
刹那间,利箭穿透肉身的声音清晰可闻。
“嗷呜!”
遭受重创的大虎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痛苦不堪地重重摔落在地上。
然而,还未等它有丝毫喘息之机,又是一阵风啸声响彻四周。
紧接着,从左侧猛然飞出一柄锋利无比的利斧,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来。
说来也巧,这柄利斧不偏不倚地正好砍在了大虎的脖颈之上,瞬间切入肉里足有三寸深。
“谁!”
听到动静的李渊迅速转过头去,目光犀利地望向左侧,想要看清楚究竟是谁在暗中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大虎如同一颗炮弹一般从半空直直坠落于地,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随着它重重落地,地面都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
大虎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仿佛每一次挣扎都是与死神的抗争。
鲜血不断从大虎的右眼和脖颈处涌出,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流,很快便染红了它身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