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人。
林观棋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怎么了啊?”
林荼荼和吴不语从后面跟上来,林观棋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报纸先留着,别烧了。】
“为什么?”林荼荼不明白,“这报纸留着也没用,不烧也得卖。”
【那就拿我那里去。】
林观棋随便敷衍着,【我哪里缺个板凳。】
林荼荼沉默了,她匪夷所思,这种晦气的东西拿回去当板凳.....
林荼荼转身走进屋子里,然后拖出一张带着靠背的竹椅,“没凳子,这个给你,我也用不着,那晦气玩意儿就算了,不吉利。”
【烧了,污染环境。】
林观棋摆摆手,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直接拿出手机,拖着扫把往里间走去。吴不语小尾巴似的跟的紧,看见林观棋拿着手机在着窗口那里点了几下,看起来像是在拍照。
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泥巴。
吴不语拍拍林观棋的背,【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林观棋没打算告诉吴不语,一来是因为没有确定的事,没有必要说;二来是因为不想吴不语掺和进这种事里。
【没事,把床上的东西放回去吧。】
林观棋应付完吴不语,翻出了汪玉辉的微信。
【辉叔,我觉得林荼荼的爷爷死亡有疑点,避免林荼荼情绪激动,能不能晚上十一点过来一下?】
汪玉辉的事情比较多,回复通常都很慢,林观棋发完信息,看着手里的扫把,又看了看已经被整理的大半的小平房,无声地叹了口气。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吴不语把东西重新放回书桌上,林观棋把扫把往墙角一立,【吃饭去?】
这才刚吃了早饭不久,吴不语并没有很饿,只是起床的时候就已经九点半了,这么忙活了一下也快十一点了,要说吃午饭,也确实到点了。
【请你吃。】林观棋补充着。
吴不语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又觉得自己过于急切,转身往外间走去。
“怎么了?去干嘛?”林荼荼刚洗完抹布走出来,就看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门口走,“不收拾了?”
【吃饭。】
林观棋指了指门外,【去不去?】
“去啊!”
林荼荼搁下水盆,拍了拍手上的水渍跟上去,埋怨道:“我要不问,你们是不是自己去吃了?棋姐,你是不是没打算叫我啊?这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事,可不地道。”
林观棋懒得理林荼荼各种用词不当的话,外面还是毛毛细雨,她的视线在屋外屋内巡视,没有发现一把伞,最后视线落在林荼荼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我记得是有的,我找找去。”
沁凉的风刮过来,吴不语搓了搓手臂,她穿着吊带短裤,雨飘到身上,再被风一带,升起点凉意。
林观棋默不作声地绕过吴不语,站在了风口处。
吴不语往旁边迈了一步,手臂紧紧贴上了林观棋的手臂,【有点冷。】
手臂上靠过来的温度确实比较凉,林观棋木着身子不动,极轻地点了下头,要不是吴不语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她还以为林观棋又会当自己是鹌鹑,头一偏,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看起来似乎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
“两把伞。”
林荼荼从门里跑出来,林观棋适时地转身,离开了吴不语的温度。
“这把小孩伞新一点,给你用吧。”林荼荼把粉色的小伞往吴不语身前一递,“另一把有点破,我和棋姐凑合用用吧,反正下了坡就有几家小店,很快就到了。”
林荼荼一边说,一边打开她口中有点破的伞,伞柄上有一个按钮,一按,噌的一声就开了。
如她所说,确实是有一点破。
黑色的伞面上有一个洞,幸运的是洞的位置在伞面的边缘,遮毛毛雨没什么影响,于是刚打开的伞被林观棋毫不客气地拿了过去。
而吴不语也眼疾手快挽上了林观棋的臂弯,脚上也丝毫不犹豫地往雨里跨出了一步。
林观棋怕吴不语淋到雨,只能撑着伞跟了上去。
“都什么人啊.....”
林荼荼还保持着递出粉色小伞的姿势,两人已经走出去一小段路了,她不甘心地抖开粉色小伞,在一圈的粉色蕾丝簇拥下,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吴不语拖着拖鞋,为了不让地上的泥沙点子跟上来,只能硬生生变换走路姿势,从正常走路变换成了微微外八。
两个人挤在一把伞下,吴不语的脚总是出现在眼下的余光中,林观棋很快就发现了吴不语的走路姿势和平时不太一样。
在确定吴不语拖鞋下的圆润白皙的脚趾没有受伤后,她一路都回忆刚刚在小平房中里的东西,脑子一直在疑惑那几个烟头的事,是不是疏忽了什么。
在征得吴不语的同意后,三人选择了一家新开的重庆小面。
【你的脚受伤了吗?】
三人刚点完面,林观棋就比划着问,【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吴不语摇摇头,神情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刚刚看你走路姿势不太对,我以为你哪里疼。】
吴不语忍笑着解释,【我怕泥点跟上来,我舅舅说,这样走路就不会溅湿了。】
林观棋了然地点点头,没有不舒服就好了。
“说真的,这位姐姐....可以这么叫你吧?”
林荼荼看她两聊完了,插嘴问道:“纹个满臂多少啊?就素一点的水墨图?几条走线,我看那个网图上都挺好看的。”
吴不语知道林荼荼说的事哪种类型的,水墨线条并不难纹,花费的时间也不长,价格相对于传统满臂来说,划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