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在抓捕两个闯入禁地的贼人,那两人无比狡猾, 属下们一时紧张,不知是宫主前来,误伤了宫主,还望宫主饶恕。”
尤芳照一甩袖:“罢了,你们既是为公,我也不好责怪你们。”
“多谢宫主体谅。”
“那两个贼人的动静我有所感知,她们闯入了我的密道,如今正在山里乱窜,你们沿着山壁四处搜寻一番,兴许能将人找到。”
尤芳照随手往一个方向一指。
那几人目光转入那个方向,点点头,“是,属下知道了,多谢宫主指点。”
“去吧。”
尤芳照的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威严,那些下属早已习惯听从她的命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想也不想的便往那个方向飞了去。
他们飞走之后,尤芳照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被尤芳照拎小鸡崽儿似的拎在手里的尤春辞关切的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尤芳照捂住了嘴。
尤芳照强忍着体内的翻涌,赶紧趁机带着尤春辞往峡谷外逃去。
她如今根基不稳,每动用一次力量,都是在压榨寿命,方才应对那些攻击看似轻松,谁也不知道她耗费了多大的意志,才让自己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那些人并不傻,只是被她往日的威势所震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若等他们回过味儿来,她再要想跑就没机会了。
正如尤芳照所想,那些人听从芳绮宫宫主的命令,往她所指的方向搜查,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搜着搜着,他们才渐渐反应过来,尤芳照早已因为突破合元期失败而根基不稳,根本没有以前那般强大的力量,他们在害怕什么?
而且,他们如今也不再臣服于尤芳照,投靠了那一边,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听从尤芳照的指挥?
只怪尤芳照以往太过强盛,根基受损之后,又一直被软禁在密室之中,他们没有机会与之接触,也就没有将这种变化调整过来。如今乍一遇到尤芳照,竟然没能反应过来,被其糊弄过去了。
尤芳照知道他们的忠心不再,又怎么可能还相信他们,让他们去追什么潜入禁地的贼人?
尤芳照是要逃!故意将他们支开的!
那两人定然是前来营救尤芳照的帮手!不知用什么手段牵制住了密室里的那个人,让尤芳照母子逃了出来。
没想到明明都已经让他们撞上,竟然还被尤芳照的几句话糊弄,将人给放走了。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他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那几人赶紧调转身形,往尤芳照逃离的方向追去。
不能让尤芳照逃了,不然,有事的可就变成他们了!
密室外面,尤芳照母子闷头向外逃,密室之内,宴逐光与云宓雪则在解决那些留下来的敌人。
察觉尤芳照母子逃出去之后,那男子的手段越发凌厉了许多,好几次都差点挣脱云宓雪的攻击冲出去。
幸而,云宓雪的实力比他更为强大,所以才没叫他得逞。
若不是暂且还不知如何处置此人,怕暴露出自己的气息,不能使用她最为擅长的法术,云宓雪也不会与他缠斗如此之久。
宴逐光一边在那个密道洞口布置阵法,一边对云宓雪传音道:“听这人的口气,他背后似乎有一个不小的势力。我们这次将尤芳照救走,便是得罪了对方,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会不会偷偷对付我们。”
“不如,我们将这人活捉了,送到掌门那里去,让他查查这件事?”
上次想要将那个魔修活捉去,结果因为苏虔儿被挟持又差点入魔而失败了,虽然没什么影响,不过终究有些遗憾。
这回又撞到个大秘密,不往深处挖掘一下,宴逐光又怎么能甘心呢?
而且,也不用她亲自出手调查,顾琛不是说尽管让她们闹,有什么事他兜着么?既然是顾琛的人手,不用白不用啊。
顾琛让她和大师姐帮了这么多忙,不找他讨回来岂不是亏了?
云宓雪没想到宴逐光还惦记着将人活捉的事情,之前的魔修也就罢了,这次插手人家芳绮宫内部的事情,竟然还要活捉?
逐光,对活捉这么执着么...
虽然对于宴逐光的奇怪执念有些无奈,不过,宴逐光既然想,那云宓雪就去做。
凭先前在密道中听到的零星半点对话,云宓雪也能推测出其中蕴含的一些讯息——这个男子利用了尤芳照对他的信任,又违背诺言对尤春辞动手,可见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对这种人下手,云宓雪显然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
要将人活捉,也不用管会不会暴露身份这个问题了。云宓雪放开手脚,不再藏着掖着。
那男子敏锐的察觉到与他交手的人出手徒然凌厉了许多,先前他还能勉强招架,如今竟是越来越吃力,几乎被压制得没有还手之力。
男子越发焦急,大脑飞快转动,思考如何能脱离如今的困境。
只怪先前为了防止尤芳照逃跑,将禁地之中他们所知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如今却是作茧自缚,没将尤芳照看住,倒将自己困在了里面。
就云宓雪快要将那男子拿下时,宴逐光与云宓雪潜入密室的那条密道之中忽地有了一些响动,男子心思一动,猜到或许是他留在外面的人赶来了。
原以为外面的人已经被解决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现在来想,仅凭这二人也不可能将外面的人都解决干净,他们恐怕只是被这二人使了什么手段困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