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多谢宴姑娘慷慨。”
如果不是宴逐光偷偷塞给她的那种神奇灵药, 尤芳照敢肯定, 她的根基绝对无法修复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哪里, ”宴逐光笑道:“我也不过是负责将宫主送回风华仙宗, 别的忙也没帮上,实在是惭愧。还是晓春山即灵老祖妙回春,段非凡。”
尤芳照点点头:“的确, 来了风华仙宗之后,我才知道当初是多么孤陋寡闻,竟以为自己治不好的病症,天下人便都治不好了,实在是鼠目寸光。”
尤芳照很清楚,若不是宴逐光那灵药,她的根基根本不可能修复。
那位即灵老祖的确有些段,若没有那灵药在,虽说不能恢复根基,但将她的根基完全稳固,保证不会恶化也不是问题,但也仅限于此了。
宴逐光的灵药将她的根基恢复了生,所以在稳固修复之时,才会焕发奇迹。
那位即灵老祖在为她修复时,也察觉到了这些不寻常,不过她不知生是因为灵药作用,只以为尤芳照较为特别,所以也没有起疑。
即灵老祖借着那生,为尤芳照治疗,如今恢复到以往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不过,那灵药的药效实在是厉害,一旦泄露出去,恐怕会引起修真界的大振动,此事尤芳照与宴逐光便心照不宣的隐瞒了下来。
哪怕尤芳照亲近的儿子与后辈,她也没有透露半句。
当初宴逐光在芳绮宫外的密林将灵药给尤芳照时,虽然没有避开其他人,但尤春辞几个也只以为那灵药是缓解尤芳照根基损伤的灵药。
这种灵药虽然也十分稀少,但对于宴逐光这种受大宗门所看的弟子而言,有这种灵药似乎也不稀奇。
后来宴逐光私下交给尤芳照灵药的事,他们并不知情,到风华仙宗之后,又有即灵老祖专为尤芳照治疗,他们便以为治好尤芳照的是那位即灵老祖,而不会联想到其他方面去。
所以,那灵药之事便很轻松的隐瞒了下来。
除了宴逐光,尤芳照本人,也只有云宓雪隐隐猜到了些许。
对于尤芳照来说,宴逐光能够将那灵药给她,甚至未曾让她发誓或用其他段防止她将此事泄露出去,着实还有些意外。
不过,尤芳照自认也做不出恩将仇报之事,哪怕为了这份恩情,尤芳照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宴逐光倒不是不担心尤芳照将此事泄露出去,只是泄露了又如何?她并不在乎。
尤芳照如今在风华仙宗里,这里没有她可以“泄露”之人,而且她这会儿实力还未彻底恢复,她也不至于上赶着在这个时候泄露出去。
而且,尤芳照如今正是对她感激正浓的时候,宴逐光自认看人还有那么几分准确,至少短时间内,尤芳照不会出卖她。
至于以后…
那个时候,宴逐光自认已经能够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便是泄露出去也无妨,胆敢觊觎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通通作为祭血灵藤的肥料岂不正好。
除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宴逐光从来不喜欢用什么发誓或禁制的段逼迫他人保守秘密。
若是敌人,只需要杀人灭口便是,而朋友或不相干的人,用强硬的段也只会叫人心生芥蒂,实在是得不偿失。
要知道,那些所谓的段,并不能完全保正一个人能固守秘密。只要想泄露消息的办法有的是,最坏也不过是付出生命的代价罢了。
谁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呢?
在宴逐光看来,想要保住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变强,只要拥有了实力,哪怕秘密泄露出去又何妨?实力,可以让她护住一切想要护住的东西。
“宫主前来昼雪峰,可是有什么事?”
两人微微寒暄了一会儿,宴逐光不想与正在修行的大师姐分开太久,便直接切入正题。
尤芳照道:“我日前已协助风华仙宗整顿芳绮宫,清理了一些糟粕,留下能够忠心于风华仙宗的弟子和长老。”
知道她冲击合元期失败根基有损的人,大多被她清理掉了,包括那两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剩下的,都是性命握在她上的真正心腹。
“如今我已是风华仙宗驻外长老,算起来与宗主同辈,也算是宴姑娘的同辈。”
“宴姑娘也不必唤我宫主,只叫我一声师姐便可。”
宴逐光也不因为尤芳照是分神期的强者而心生扭捏,她从善如流的改口:“尤师姐。”
“那我便唤宴姑娘一声师妹了。”
宴逐光点点头。
尤芳说:“小辞几人承蒙主宗关照,如今已是破例成为内门记名弟子,至于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的造化。”
“我已恢复大半,芳绮宫整顿过后,如今正是百废待兴之时,还需我前往坐镇。此次前来,便是向两位师妹辞行的。”
“听闻云师妹如今正值突破关头,我也不便打扰,只得请宴师妹代我向云师妹告辞。”
宴逐光自然是答应的。
“尤师姐在主宗之事已了?”
尤芳照知道宴逐光指的是什么,她道:“该说的我已向宗主说清楚,至于更多…未免将主宗卷入麻烦之,我也不得不有所保留。”
她们如今说的是当初宴逐光与云宓雪在芳绮宫禁地密室外,偷听到的那个幕后组织。
知道风华仙宗或许对那个势力有所好奇,尤芳照倒也不是缄其口。但说起此事时,尤芳照却也是有所保留的。
对于尤芳照而言,要她报答风华仙宗和宴逐光的恩情,她可以从其他方面着,但事关那个背后的势力,她却不愿将风华仙宗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