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逐光这次在高台下大开杀戒是突发状况,也只能算那舞者倒霉了。
难道还要让城主府的贵客给这私自拉票的舞者赔礼道歉不成?
听了照夜没有起伏的讲述,系统恍然大悟,真是简单粗暴的拉人气啊。
“两位贵客还要在这里观看?”
宴逐光问云宓雪:“大师姐还看么?”
这种欲气显然对她和大师姐没什么用,便是有,她们也不会接受这种“好处”,稀奇看够了,也就没必要再停留了。
至于美人?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得上她的大师姐?
本就是宴逐光提议,云宓雪才会驻足观看,现在宴逐光失去了兴,云宓雪自然没有停留的理由,“走吧。”
照夜继续在前面“领路”,一行人离开之后,那躺了一地的魔修尸体突然被坚冰覆盖,眨眼就化作了粉碎,最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原本趁那个用毒的煞星离开之后,有魔修盯上了这十几具魔修的尸体以及尸体上“遗产”。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行动,那十几具尸体转眼就化为乌有,连那些人身上的储物戒指、法器灵器都毁得干干净净!
联想到那位与红衣女子站在一块儿,明明话也不曾说一句,却完全没有被遮掩光芒,浑身冰冷的白衣女子,他们哪里想不到是谁下的!
煞星身边的也是煞星!这种完全看不透的实力和诡秘的段一个就够可怕了,竟然还有一个!这两人还是一伙儿的!那以后谁还敢惹啊?
看到这接二连的段,在场的魔修暗自告诫自己,以后见了这红白二人,一定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不长眼凑过去!若是跑不了,也一定要低调做人,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也不是没有人奇怪这二人的来历,毕竟以这二人的实力和风采,在魔道域不可能没有一点传言才是,可偏偏找不到任何能与这二人对应的大能存在。
红衣白衣,倒是与正道域那一对天合道侣对上号。
那位风华仙宗的琏玑仙子,也是修的冰雪一道,而且据闻是冰系单灵根的绝顶天赋,与那位白衣女子倒是有几分相像。
但是,可能么?
那对天合道侣的另一位,据闻乃是木系天合之体,而那红衣女子,却是用毒的高。
而且,那白衣女子
修的虽然也是冰系一道,但浑身凛然的魔气却也是骗不了人的,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那对天合道侣?
再说,虽然也有正道域的仙修前来魔道域,但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遮掩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在魔道域现身?
哪怕他们这些魔修大发慈悲不对他们出,消息传回正道域,那些正道讨伐的口水也够他们喝一壶了。仙修们死要面子,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
魔修们否定了这个事实,开始猜测这二人是不是隐世大能,躲在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修行,到现在才出来行走。
又或者,是那种特别凶残的魔修,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所有见过她们的人都死了,自然也就传不出什么名声了。
魔修们又开始思考那些没有魔修跳出来宣称负责的屠戮事件,有没有与这二人对得上号的。
总之,这两人的凶名开始从天颜城传开了,并且以燎原之势迅速向四面八方覆盖而去。
经过多次传播的消息难免失真,有关二人的传言也越来越凶残,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与正道域的那对天合道侣的形象南辕北辙,“红白双煞”的名号也不胫而走。
绝对不要小看魔修们打探、传播八卦的速度。
位于魔道域东部某片大势力的某位魔修自然也得知了此事,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先是一阵惊喜,后又是乐不可支,笑得差点在殿里打滚。
“红白双煞是什么鬼?哈哈哈。”
“肯定是她们,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来了魔道域也不同我说一声,该不会已经忘了我吧?”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天颜城的选美大赛,也挺有意思的。正好这段时间…”
空荡荡的殿响起了几声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随后又慢慢归于平静,没多久,那位于殿的气息就消失了,殿外的人发现之后,整个势力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当然,这些同宴逐光和云宓雪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得知自己和大师姐多了一个“红白双煞”的组合名字,宴逐光差点被系统鼠给笑死。
一巴掌将鼠球拍成鼠饼,宴逐光郁闷的依在云宓雪身边求安慰:“我也不指望魔修有什么好品味了,起外号也不能这么随便吧?红白双煞,这也太俗气了。”
别人叫某某尊者,某某魔君,或者像照夜这样的,好歹也有个“劈星刀”的外号,够厉害够霸气吧?
红白双煞是啥玩意儿?
这放在一起能看吗?
与人遭遇的时候,别人问来者何人,答曰红白双煞在此,能将人喝退吗?完全不可能啊,只是想象一下就足够让人笑掉大牙了!
别人还以为是哪个魔山旮沓里出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野鸡魔修呢。
她和大师姐这么霸气,那么般配,怎么能用这种外号!
云宓雪对外号什么的倒是平常心,反正她们的主场也不在魔道域,名号什么的,也不过是假身份罢了。
就算以后被人察觉,难道还有人敢嘲笑她们不成?
她全盘接纳宴逐光的投怀送抱,顺势将人揽过,将一颗天颜城特产的红色浆果喂进她口:“逐光想要改外号?”
被拍成鼠饼的系统鼠把自己从墙上撕下来,咕噜咕噜的爬上桌几,一步一顿的蹭到果盘边缘,伸爪子偷了个浆果抱在怀里,正准备啃,就被靠在云宓雪肩头的宴逐光瞥过来,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