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她也不多余发挥了,纯翻译吧。
皇帝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定格,淡漠道:“你之事,朕就既往不咎了,望你记住这次的教训,不再做出格的事。”
皇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一个亲王,亲王的脸面算是丢尽了,要是其她皇女,恐怕要面红耳赤的听训了。
云丞淮无所谓,她小时候因为调皮,天天被老师训,脸皮都练出来了。
被训几句算什么,反正不会被圈禁了。
当然了,她也不敢啊,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还是低调点儿好。
“诺,多谢母皇。”云丞淮乖巧道。
在外人设是自己给的,说乖巧就乖巧,说发疯就发疯。
皇帝看她听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挥手让她回到队伍里面去。
过关了,云丞淮暗自松了口气,在来之前,她一直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还很紧张,真正面对时,也就那样。
其实她明白,这一关这么好过,皇帝是看在东宫的份上。
她觉得自家太女姐姐,简直是史上最强太女,皇帝碍于对方,都不敢对她怎么样。
那她为什么会落的个圈禁的下场?联想到东宫送的那幅画,要圈禁她的究竟是谁?
她还没想到各所以然,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近日京城有一个流言,是从邕王府跟兴王府传出的,你二人可知?”
被点名的人后背肉眼看见的僵直住了。
老四刚走出了半步,老七抢先一步道:“母皇,臣不知母皇说的是什么传言?”
“诸王就藩,留京城者,便有机会坐到朕的椅子上。”
皇帝冷冰冰的话一出,一众皇女赶紧跪下,“臣等不敢。”
云丞淮反应快,跟着一起跪,没有显得突兀。
趁机她偷瞄了一眼皇帝,对方的头发白了差不多有一半,比现代六十岁的老人要老的多。
对方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是谁在看自己,点名道:“老四,老七,你们两个说说......”
老四跟老七自然不会承认,慌忙的撇清关系。
云丞淮听着她们的对话,唇角微勾。
用代号的好处就是,皇帝明明知道故事里的主人公是她,却无法直接把她拎出来。
老四跟老七自然是否认,可是消息确实跟她们有关,否认不了的。
流言初起时,两人都想加一把火,在赵哲的安排下,两家王府的属官一建议,就火上加油,让这么舆论起的更猛烈些。
这些日子,要是上都城谁不知道这些故事,闲聊都跟人聊不到一起去。
下至乞丐平民,上至皇帝,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人的否认,皇帝根本不信,反倒是敲打了两人几句。
云丞淮头低着,眸中带着笑意,她的计划成功一半了。
她们的否认,皇帝尽管不信,但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高声道:“藩王就藩,是祖宗规矩,朕自然不会更改,但你们都是朕的孩子,朕自是想你们承欢膝下,能多陪朕几年,就陪朕几年。”
“如今上都城流言四起,朕允你们就藩。”
皇帝用的是你们,老四老七这些不想就藩的,还有那些封地在偏远之地的,这些人都慌了。
她们只想云丞淮去就藩,何曾想过自己去就藩。
老七最沉不住气,她立即道:“母皇,臣敬爱母皇,自然想在母皇身边多待几年。”
离开了京城,她们想再回来就难了。
那些未成年的皇女,日日陪伴在陛下身边,岂不是比她们更有机会。
当真是糊涂,本想整治云丞淮,结果把自己也套了进去。
云丞淮先是一愣,这样的话,那些有实力的皇女必定不肯,会发动各方势力操作,以达到留在京城的目的。
不过,流言已起,她们自己不走,当真甘心留下她吗?
她没有着急出声,老六上前道:“母皇,臣等不愿离开母皇,还有阿娘们,但为臣者需为君上分忧,臣愿意就藩。”
老六是铁杆老四党,她这样说完,看了一眼云丞淮道:“只是四皇姐,小七她们在朝中担任重职,同样是为君分忧,不如让我等闲散皇女前去就藩。”
“而且臣听说,湘州边境,北齐蠢蠢欲动,需有皇女坐镇才行。”
果然,她们不就藩可以,云丞淮必须去,湘州可是她的封地。
反正不点她名,她就不说话,吵着吧。
......
与此同时,慈元殿中,沈流年遭遇的事情更加直接些。
几个人一边看着她,嘴里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暗笑,明显是在说她的闲话。
还有的呢,故意阴阳。
“没想到有一天,商户都能跟我们坐在一起了。”
“本以为小官出身,身份已经够低了,可人家娘家也是正经中举的,商户怎么比的上。”
“还是正头大娘子,当真是辱没了皇家。”
那些妃嫔一句接一句的,差点儿指名道姓了。
沈流年脾气好,只是把杯子碰一下扔在说话那人的脚下,杯子四分五裂,吓的众人不敢说话。
随即她莞尔一笑:“抱歉,没拿住。”
众人:“......”
哄鬼呢,没拿住能摔那么远?
但现场的要不跟沈流年平级,要不比她品级低,内涵几句罢了,要是敢指名道姓的说,那就是以下犯上。
被沈流年这么一吓,这些人收敛了姿态,不敢再如同菜市场笼中鸭一样吐口水。
沈流年笑了笑,她可是圣旨赐婚,明媒正娶拜了皇家祖庙的,平日里的八卦闲聊也敢拿到这种场合说,她发火,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