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好色的不仅是她,还有沈流年,馋她也馋的紧呢。
天逐渐凉了,她们去大明宫虽然不远,还是用了轿子。
到了大明宫内,云丞淮坐在后面喝茶,揉着困倦的脑袋,听着外面的动静。
沈流年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去了。”
“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同上朝,得沈流年自己面对满朝文武。
内监的一声传唱,沈流年走了出去。
内监道:“天后到,众臣跪。”
一众官员正要跪,突然觉得不对,怎么只有天后,没有陛下。
众臣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跪。
她们以前还能安慰自己跪的是皇帝,就算天后在上面,可是如今上面只有天后一人。
虽然她们本就该跪天后,但是情况不一样,这是朝堂,而皇后是后宫之人,平时皇后只能跟皇帝一起接受百官朝拜,很少有只拜一人的情况出现。
沈流年冷眼看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在后面的云丞淮,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跪拜的声音,她疑惑的歪了歪头。
直到内监满头大汗的又喊了一声,“众臣,跪!”
云丞淮眯起了眼睛,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惹的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赵哲高呼了一声:“天后万福。”
赵哲一出声,朝堂上的官员跪了一大半,湘州出身的全跪了,原来是太女党的也都跪了,还有很多支持她们的人,紧随其后的是对沈流年做天后无所谓的人,剩下了十几个人的面面相觑。
那些人看着满朝文武差不多都跪了,正犹豫着要屈膝,其中一个人走出来高声道:“敢问天后,陛下呢?”
翰林学士张利敏,是云永泰一朝的状元之一,不少年了吧,如今掌翰林院。
按照云丞淮的打算的话,翰林院的一个翰林学士,两个侍读学士,都可以入内阁旁听。
张利敏文笔不错,暂不知能力如何,还在考校中,所以暂时没有动位置。
她没有跪下,而是质问沈流年。
其实这种质问没有什么,前提是她的出发点是为国为民,非是为一己之私。
显然,张利敏不是。
沈流年还没有说话,监察使监察大学士孟清先走出来道:“放肆,张大人是在质问天后吗?”
“天后亲临,百官跪迎,张大人若不知君臣之礼,可以换一个知礼的人来的。”
孟清出身清流,家中曾经显赫过,她的性子刚正有能力,是真的能大义灭亲的那种。
据说家中母亲犯错,她可以用自己下一次不再科举,威胁母亲给阿娘道歉,现在孟家大娘子腰板可直了,在家里说一不二,主君也是要看脸色的。
这样刚正的一个人,放在监察司正好。
孟清对事不对人,她认为天后上任以来,为国为民做了太多的事情,做下的很多事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排斥?
她从不认为,坤泽就该居于后宅了。
孟清就是那种,认为谁有能力,谁的道德高尚,谁就可以坐上相应的位置上。
孟清一开口,张利敏马上跪下道:“天后万福。”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行礼的。
她一跪下,硬挺着不跪的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内监这才高声道:“起。”
内监话音刚落,张利敏立即道:“天后现在可以说,陛下为什么没有来上朝了吗?”
这时,欢喜走出来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突感不适,由天后上朝领政,众臣面见天后,如朕亲临。”
张利敏:“......”
事实上张利敏就是在给沈流年挖坑,像这种情况,她不管说什么,都会有人质疑,只有别人说才是好的。
张利敏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大声道:“臣张利敏,请天后退居后宫,以正国法。”
沈流年嗤笑一声,“国法?什么是国法?你说的是新法,还是什么时候的法?”
“祖宗规矩不可破。”张利敏涨红着脸强词夺理。
新法坤泽跟和元都能考试做官了,按照新法,沈流年更不用退居后宫了。
她冷声道:“诸王请罪奏折,各位都看了吧?”
“里面的事情,看似一件一件的,都是诸王的错,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百姓们都能看出来了,本宫相信,诸位也能看出来。”
“百姓闹着要先帝请罪,可是谁请?上次朝会,你们有人说让太上皇,有人说让陛下代替陛下下罪己诏,虽然这是为了平息民怒,但是会陷太上皇与陛下于不义。”
“最后内阁决定,请先帝牌位出太庙,入安国寺,以为南秦国民祈福。”
“这件事才过几天啊?张大人就忘了吗?难道这样张大人都要说什么祖宗规矩?”
“要不这话张大人去跟百姓说吧。”沈流年冷着脸,忽然厉声道:“看百姓会不会撕碎你。”
张利敏腿一软,目光慌乱的在朝堂上找着什么人,随后坚定道:“妖后,媚惑陛下,以坤泽之身坐上位,你......”
她的话音未落,云丞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刀走了出来,直接一刀划破了对方的喉咙,血液溅了一脸。
她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脸色如寒冰一般,语气冷硬道:“辱骂天后者,死!”
第112章
云丞淮怒在朝堂上杀人, 惹的朝野上下恐惧。
多少人心里有鬼,她们私底下做了什么,要是陛下知道了,她们的下场会不会跟张利敏的一样?
但云丞淮并不后悔, 有些人真的太聒噪了, 自己不能为国为民做事, 偏要打压为国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