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漾越听眉头拧得越紧,“所以说最严重的情况也只是判几年?”
孟卓龙的情节都不知道多恶劣了。
但是韩槿清是五年前的事,单单是她一个人对于孟卓龙来说惩罚太轻了。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情况,你可以去网上看看相关案例再说,我是实在跟不上你的思维了,说褚诗允的事情呢,你提性骚扰做什么?”
“小褚总,担心担心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不可以,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就差把你的脸踩在地上了,你还有闲心进行法律咨询。”魏杰苦口婆心,心都跟着褚云漾提起来了。
但偏偏褚云漾当事人却很冷静。
还有闲心进行法律咨询。
褚云漾淡淡地开口,满含警告,“不许叫我小褚总。”
“什么?”魏杰忍无可忍的窜到褚云漾面前。“你是半点不顾自己死活了是吧?”
“我就叫,就叫,小褚总,小褚总。以前都可以叫,现在为什么不能叫了。”
魏杰也是有点逆反心理在的。
虽然不知道褚云漾为什么不要他叫,但是魏杰脾气一上来,越不要他做的,他越要做。
褚云漾顺手拉住魏杰领带,一把收紧,“你不许叫,不然我勒死你信不信?”
魏杰喉咙一紧,“多狠的心呐,袭击律师,根据我国…”
魏杰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褚云漾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抽出一把折叠刀,手指利索的转了转,干脆的抵在魏杰脖子上。
“对不起。”魏杰立刻就老实了。
褚云漾淡淡地笑了,“还叫不叫?”
“不叫了。”魏杰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小心点可以吗,这么锋利,别刮花了我的脸。”
“没开刃,是拆快递的裁纸刀。”褚云漾收回折叠刀站了起来。
站到落地窗前。“这次是褚诗允理亏,他们肯定不会来烦我,放心吧,区区一个褚诗允,我还是能把握的。”
“我已经没有耐心陪她慢慢玩儿了。”
褚云漾说这话时黑漆漆的眼底深沉如墨。
“……”
被欺骗的魏杰在她起来之后又坐回褚云漾的位置。“每天在你身边像苍蝇一样,谁的耐心那么好陪着她胡闹啊。你有什么打算?”
褚云漾若无其事的垂眸,从兜里抽出一张纸,定定的看了两秒,手心里的那张折纸已经有些褶皱,但不影响她继续折,“既然如此,那就送走好了。”
褚云漾声音很淡,像是在自言自语。
“送走?”魏杰在褚云漾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什么意思?”
“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的意思。”褚云漾回答。
“送出国吗?”魏杰说。
“送出去见见世面,让她别再这么井底之蛙不好吗?”褚云漾笑着说的,却让听的魏杰后背一凉。
褚云漾可坏了。
没那么简单。
“啧啧啧,想法是好的,但是她那几道护体符你能轻易说服?”
褚国栋和褚景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千纸鹤叠好,褚云漾拎着魏杰的后领子把他从椅子上丢下来,“为什么要说服?威逼利诱这种手段他们在我身上用的还少吗?我都可以妥协,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没有人知道,褚云漾说这话的时候,有多苍凉。
所有人都觉得她命好,是褚家长女,享有继承权。
可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当年真相,为了那封遗书忍气吞声受了多少委屈。
“我支持你,人不狠站不稳,需要我做什么?”魏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只千纸鹤。
褚云漾拿起钢笔,仔细看,和她送给韩槿清那只是同款。
只是她的这只是黑色的,她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抽出一张照片。“这个人叫孟卓龙,你想办法让他和褚诗允接触上,然后拍下一些近期他们接触的痕迹,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魏杰拿起照片,“这是你的人?”
“不是,一个禽兽。”褚云漾翻开文件,开始工作。
“禽兽?他得罪你了?也看不太出来是禽兽,怎么一副小白脸的样子。”魏杰咂咂嘴,对这一类的小白脸没什么好印象。
因为和褚景明异曲同工。
褚景明要是不装深沉也是小白脸本脸。
褚云漾余光扫了一眼,没吭声。
“你这就工作了?今天不是生日吗?就不用那么拼命了吧,晚上出去放松放松啊,二十五岁不过夜生活多浪费良辰美景好时光。”魏杰见褚云漾重新投入工作中。
心里暗自感叹,这人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承受能力强。
经历了那么大的闹剧,没一会儿就恢复得云淡风轻。
褚云漾头也没抬,“一个人安静的没有人打扰的工作对我来说也是良辰美景好时光。”
“真的不去玩玩儿?”
“行程刚加了工作,晚上会去参加一个饭局,你要加入吗?”
魏杰摆摆手,“不必,我先走了,我办事儿去了。”
合上门,办公室里只剩她一个人,褚云漾落笔的动作一顿。
手不自觉抚上胸前的项链,指腹细细临摹千纸鹤的凹凸不平,褚云漾清亮的双眸湿润,勾人心弦。
今天好像只收到了韩槿清诚恳的祝福。
生日快乐,褚云漾。
………
某一餐厅内
孟卓龙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似的送到褚景明面前,“褚副总,这就是你要的那个视频,有关韩槿清的都在这里了。”
“有关?不止一个?”褚景明接过优盘,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卓龙。
眼里的鄙夷藏也藏不住。
孟卓龙这种趋炎附势,还一堆劣迹的人,他也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