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用这个来威胁你了?想要你离开公司是吗?”
韩槿清在那一瞬间就大概联想到了前因后果。
所以这才是褚云漾不告诉她的原因。
韩槿清深吸一口气,“那些东西已经过去了,你不要被他威胁到了,更不值得你因此而受伤啊。我已经不在乎了,我真的不在乎了。”
因为不管她有没有那所谓的“干净”,爱她的人都会一直爱她,就像褚云漾,她从没有再问过有关孟卓龙那件事。
就连她们在床上,褚云漾看向韩槿清那道疤的眼神里,只有疼惜,再无其他。
韩槿清曾经最过不去的坎儿,被褚云漾大张旗鼓的爱意填满,如今已经如履平地。
“而且,孟卓龙当年有没有得逞你不清楚吗?宝贝?”韩槿清捧起褚云漾的脸,声线蛊惑。
如果不是现在的场景不对,褚云漾心里一动都快忍不住又吻韩槿清了。
褚云漾脸一红,“我当然清楚啊,你那晚不是告诉我了吗。而且我又不在乎,但是我肯定不能让那些东西给别人看见啊,你知道我当时看到的时候,我都快疯了,我真的恨不得把褚景明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其实孟卓龙当年并没有得逞。
那晚,韩槿清趴在她耳边,说,“宝贝,姐姐完全属于你了。”
“这里,从未有人踏足过,你是第一个。”
没有人尝过韩槿清这美成绝色佳人的味道。
她褚云漾是第一个,所以她才会食髓知味,缠着韩槿清整日整夜。
“所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韩槿清脸色铁青。
她还是在乎为什么褚云漾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褚云漾实在说不出口了,撇开头,不想回答。
韩槿清跟着她倾身,“你觉得现在逃避还能解决问题吗?你怎么伤到的膝盖?还有手?”
“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知道的,这种承诺一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你想听我骗你吗?亦或者亲眼看着我食言?”
褚云漾无奈的扶额,“他让我跪在碎玻璃上求他。”
含糊不清的说完,褚云漾不敢看韩槿清。
“什么?你疯了吗?”韩槿清还是听清楚了,声音拔高。
即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褚云漾这么说出来,还是让韩槿清的心狠狠一颤。
褚云漾,下跪,还是跪在玻璃上。
每一个字眼都显得那么荒诞,让人觉得仿佛突然之间穿越到了愚人节那天,这只是一个整蛊的笑话。
可这一切又都是真的。
褚云漾睫毛一颤,“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原因给你带来伤害。你一直都怕因为你给我带来麻烦,可事实却是你不断因为我而遇到麻烦,我不想要这样,如果我不是褚云漾,如果我和褚氏集团没有关系,我们相爱,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仅此而已。”
如果我不是褚云漾的话。
这个设想褚云漾在酒醉之际,总会想起,可是清醒之后,又觉得那么可笑。
像六岁小孩儿一样幼稚,如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她也只能是褚云漾。
如果她不是褚云漾,那她妈妈会怎么办?
如果她不是褚云漾,她又怎么会遇到韩槿清。
所以带来了多少幸福,同时也会给她带来多少麻烦。
韩槿清咬紧牙关,“你是觉得我会怪你吗?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如果吗?你自己都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你忘了吗?这些在我决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早就考虑过了,可是我都觉得不在乎,你为什么还要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韩槿清早就考虑过了,可她对褚云漾的感觉凌驾于这一切之上。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我不喜欢你害怕给我带来麻烦的样子。”韩槿清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字字珠玑。
褚云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抱歉。”
“我也不喜欢你说抱歉,褚云漾,可不可以真正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你总是问我爱不爱你,可是你要是爱我,为什么总是怕因为你给我带来麻烦?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谈生意,你到底知不知道?”韩槿清说话语速史无前例的快,每一句都快得让褚云漾一时之间想不出任何回应的话。
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一瞬不瞬。
这还是那么寡言少语,成熟稳定的韩槿清吗?
韩槿清可是能淡定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我知道…吧。”褚云漾试探性的回答了一句。
“你必须知道,以后你再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你就试试,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治你。”韩槿清强势的说,不容置疑地语气。
褚云漾其实很讨厌被人安排,更是不会有人对她用命令的语气说话。
但是韩槿清这么凶她,莫名很爱啊。
褚云漾看韩槿清都看呆了,“怎么治我?”
韩槿清掐住褚云漾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怕不怕睡到半夜被踹下床?”
“哇姐姐这么厉害,可是我是伤员啊。”褚云漾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缩了缩,实则唯一好的那只手落在韩槿清胸前不老实的捏了捏。
韩槿清偏头,“伤员的话,我轻一点踹。”
褚云漾:………
“你会跆拳道吧?”褚云漾那晚可是清晰的看见了韩槿清手臂上一用力就能看得出来的肌肉。
韩槿清那是深藏不露,褚云漾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半天,实际上还不是得意忘形被踹下了床。
韩槿清拍开褚云漾的手,冷哼一声。“柔术,专门学来对付你这种动不动占便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