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她们,另外三对都是货真价实的情侣,大抵是怎么腻歪都不嫌过。
问题在于,她手上牵着的这位,好胜心强啊!
果不其然,某位金主已经意味深长地望来一眼,贴在她的耳畔用气声说:“啧,她们好甜呢。”
“......”
祁颂默了默,牵着郁落站起身,正直且关心地说:“老婆,我们回房休息吧,你感冒还没完全好呢。”
虽然避不了一世,但至少能避得了一时。
像是把一切看破,郁落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祁颂的后背有点凉,总觉得郁落又有什么花招要出。
于是到房间刚收拾完行李后,她就在某种危机感里选择先去洗澡。
节目组提供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都是淡淡的甜味柠檬香。
她换上亲子睡衣,在满身柠檬香气中出了浴室。
“咚咚咚。”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离门较近的郁落顺手过去开门。
是任芝。
她牵着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郁老师、祁老师,打扰了。因为我老婆前几天是发热期,昨晚刚结束,现在还有点余留影响在......我需要安抚她一下,可以让悠悠在你们这里和桃桃玩会儿么?”
郁落眨了下眼。
任芝的脖颈上还有一点红痕和牙印。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不需要说明白就能懂。
安抚......还能怎么安抚呢?
她温声应道:“可以,正好桃桃在画画,悠悠也一起来吧。”
任芝道谢离开,把孩子丢在郁落祁颂这边,自己去过逍遥夜生活了。
别人有夜生活,自己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孩子们一起玩。
想着,郁落转身轻飘飘地瞥了祁颂一眼。
祁颂瞬间领悟到——
完了,某人的胜负欲燃起来了。
可是,这还能怎么胜呢!人家是真妻妻,再怎么「安抚」也不为过,而她们只是假的啊。
郁落轻叹一声,看着已经和姐妹一样亲亲密密地一起画画的桃桃和悠悠一眼,拿了衣服去浴室。
路过祁颂时,身体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
祁颂心跳一颤,表情无辜、内里心虚地站在原地望向女人的背影。
分明她什么也没做,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做错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过了不久,房门又被敲响了。
是小花。
祁颂看着她手上牵的孩子,心里颤颤巍巍地浮起一句——不是吧?
紧接着,小花开口了。
她的性子更加豪爽大方,脸上甚至都没表现出任芝方才的难为情,坦然直言:
“祁老师,抱歉打扰了。是这样的,我老婆易感期收尾,情绪不太稳定,需要我单独陪陪她。刚刚听任老师说悠悠在和桃桃玩,可以让我家崽加入一下么?她很乖的,不会闹你们。”
“......”祁颂一时失语。
刚刚在客栈一层大厅开会时她就看出来这两对不太对劲了。虽然她们平时也挺恩爱,但都不至于像方才那般黏糊。
原来都是在特殊时期。
“好的。”她露出平静的微笑,心里却在想一会儿郁落出来了该怎么办。
眼见一家三口的卧室迅速变成托儿所,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里呱啦,时不时发出欢乐的笑声,祁颂深呼吸一口,坐在床上胡乱看手机。
「咔哒」一声,浴室门开了。
那声响震在祁颂心头。
郁落站在浴室门口,往矮桌边扫了一眼,看到三个小女孩。
结合方才在客栈一层开会时所见,心里瞬间有了数。
不禁郁闷地想,难道她和祁颂看起来就没什么私生活么?
想着,郁落不由轻哼一声,伸手朝祁颂勾了勾手指。
“过来。”
祁颂睫毛一抖。
在女人意味不明的眸光,和难以辨清语气的清泠声音里,骨子哪里好像冒出天然的温驯。
在想清楚之前,已经令行禁止地走到了郁落跟前。
接着,被揪住了睡衣领口,往前一勾,进了浴室。
「嘭」地一声,浴室门被关上,锁住。
鼻间盈满柠檬香味,在犹带着热意的水雾里更加清甜。
祁颂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女人刚沐浴完,脸颊白嫩泛粉,唇瓣嫣红润泽。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眸望来,含了幽深如夜的意味。
“感觉我那一亿花得不够值。”
郁落轻轻地叹了一声,伸手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卷发拨至耳后,朝祁颂抬了抬精致如玉的下巴:“过来给我种个草莓。”
“......”
祁颂的心跳漏跳一拍,呼吸起伏忽地深重起来。
种、种什么?
浴室里水雾的热意缭绕在她的肌肤周围。于是那热似乎顺着传递过来,并蔓延至她的全身。
“还记不记得怎么种?”
郁落的眸里含笑,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你行么?还需要姐姐教你么?”
祁颂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烧得发烫,喉咙紧涩,一时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Alpha怎么能不行。
这种时刻分明应该考虑「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种草莓」「似乎有些越界」等问题。
可是在某个Omega对价值「一亿」的合作的刻意强调里,在女人尾音里若有似无的撩拨中,祁颂身不由己地栽进坑里。
这也只是扮演恩爱里的一环,她想。
于是祁颂在胡乱蹦得发痛的心跳里,听见自己回答:“种在哪里?”
郁落似是有些满意她不作纠结,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她说:“这里。”
说完,郁落轻轻提起上衣的下摆,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