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祁颂眼睛睁大。
她微微从郁落身上撤离一些,左手轻颤着往上,触到自己发顶。
入手是小狗耳朵般毛茸茸又弹软的触感。
祁颂瞳孔骤缩,心跳撞得胸口一热。
她低头看了眼仍然睡得香甜的郁落,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和长腿挪开,让她平躺。
郁落的眉梢微动,隐隐似要醒来,被祁颂吻着额头轻哄两句,不慎再度坠入睡眠。
祁颂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从床上下去,随意披了件睡袍便迫不及待地钻进浴室。
而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沉思。
只见乌黑润泽的发顶上,赫然支棱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脑袋微动时,耳朵尖尖还跟着小弧度地一弹一弹......
像极了萨摩耶的耳朵,但颜色是漂亮的橘黄,很明媚而威风。
祁颂抿唇。
她不会真的变成小狗了吧?呜,要是姐姐不能接受人-兽怎么办?
急速的心跳间,祁颂将自己身上草草披着的睡袍扯开,对着镜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只长了一对耳朵,其他地方都没变,也没有长出尾巴之类的......
-
郁落在被窝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她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但入手一片暖热。
祁颂应是刚下床不久。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郁落眼睛都不想睁,大脑放空,在睡眠的余韵里惬意地微蜷身体。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从尾椎骨处出发,从身后贴着自己。那毛发触感极好,细腻而柔软。
郁落愉悦地舒展眉眼,感觉那毛茸茸的东西似乎与她心意相通,也跟着上下轻扫。
郁落又翻了个身,想将那疑似毛绒玩具的东西抱进怀里摸一摸。
伸出手,摸了个空。
那东西竟仍然缀在尾椎骨,毛发触着她的背部和臀部肌肤。
郁落倏地睁眼。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抬手摸向自己的尾椎骨处——
满手绵软顺滑的毛发,正随着她的心念微动,就像是......
一条尾巴。
她不可置信地捏着摩挲一下,那里随即传来快意,强烈的麻与痒顺着尾巴蔓延至浑身,喉间不慎溢出一声轻喘,眼尾随之染上瑰丽的绯色。
而身体某处就因此默不作声地泛起潮意。
郁落呼吸一滞,瞳孔震动。
......
-
“姐姐起来了?”祁颂走进卧室,便见郁落刚从浴室里出来。
“嗯。”郁落看着她,“你怎么戴了个帽子?”
祁颂扶了扶头上的针织帽,心虚地轻咳一声:“入秋了,感觉天有点凉。”
放在平时,郁落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对劲。
然而今天郁落自顾不暇。
“这样啊。”她轻眨了下眼,有些不自在地说,“我也觉得有些冷。”
“难怪你穿上这么厚的家居裤。”祁颂轻笑着凑过来,垂首吻了下郁落的唇。
手自然而然地揽在女人腰后,将人按进自己怀里。
“今天也好喜欢你。”
祁颂暖融融的话落进耳朵,郁落却来不及分出心思感觉甜蜜。
她身体微僵,觉得祁颂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很危险。一旦再向下一点,就会触到......
她敏-感的尾巴。
“姐姐怎么不抱抱我?”祁颂黏人地轻蹭了下郁落的颈窝。
她颇有心机地戴了针织帽,这样既能遮掩一二,又不影响蹭郁落时的触觉——
譬如现在,那对毛茸茸的耳朵隔着针织帽蹭在郁落的颈侧肌肤上。
好舒服。
好像要姐姐直接摸摸她的耳朵。
可又担心会吓到郁落,祁颂打算慢慢来,先找机会试探。
郁落回过神来,抬手抱住祁颂,右手下意识一路往上,习惯性抚到祁颂的发顶。
触到针织帽,轻轻地摩挲,“乖,姐姐也喜欢你。”
祁颂调整姿势,让自己的那对耳朵恰好落在女人的掌心。
被摸得舒服极了,心脏跳得极快,喉间都恨不能发出小动物般咕噜的声响。
“姐姐......”她惬意地哼着,针织帽里的耳朵轻抖了抖,揽在郁落腰间的手不老实起来,忍不住向下挪......
“嗷!”一声呼痛,是她的手被女人急急忙忙地拍开了。
郁落从祁颂怀里退出来,“昨、昨晚做太多了,暂时不许碰我。”
郁落清泠的面容上努力维持着一本正经,然而脸颊荡漾着绯红,眼眸盈雾。
祁颂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声地乖顺应道:“噢。”
可是昨晚她心疼郁落刚出差回来,只克制地做了两次来着,这也算很多么?
祁颂陷入沉思,开始忍不住担忧起来——
出差前夜夜笙歌,出差后两次嫌多,这算不算床死的迹象啊?
而郁落则在尾巴被隔着居家裤触到一瞬的慌张里,不慎忽略了方才摸祁颂脑袋时,那针织帽里不寻常的轻颤。
-
两人各怀心事,十指相扣出了卧室。
刚到走廊,郁落便被两个软团子撞了满怀。
“妈咪也醒啦!”桃桃清亮的声音响起。
她今年五岁,活泼又黏人。
“妈咪,也醒啦。”两岁的阿冉跟着桃桃说道,软糯而慢吞吞。
桃桃忍不住弯眸笑起来,“姐姐说话进步好快哦。”
郁落蹲下身子,满心爱意地将两个小崽搂进怀里,一人亲一口。
动作不太顺畅,因为她发现身体处于下蹲姿态时,塞在居家裤里的尾巴不得不被轻压,造成不可言说的感觉。
这未免实在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