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恬开门,江母松了口气:“我回来时发现门没有反锁,还担心遭贼了。”
江恬回家比较少,一般来前也会提前和他们说一声。
“在这边有事,就近过了夜。”江恬解释了一句。
江母看她里面一条睡裙,像是刚还在睡觉的样子,有点诧异:“你竟然这个点还在睡。”
她印象里江恬从小到大都不赖床,雷打不动地早起,活力满满开启充实的一天。
自从抱着祁蒲之入眠,发现睡觉的快乐后的江恬:“......忙到比较晚。”
江母瞬间心疼,开始和她唠叨不要太拼命工作云云。
后来又说:“本来约了下午去逛街,但既然你回来了,那我给你好好做一顿饭补一补。”
她主意一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江恬拒绝无果。
床上的祁蒲之听着,意识到江母今天估计一整天都在家。
想到下午的工作,她开始思考从三楼窗户翻出去危不危险。
话说完,江恬正要关门,江母突然说:“你和祁家那姑娘......你别被她玩弄了,她比你懂太多。”
江恬微愣,而后反应过来。
自从她上次几近于坦白后,父母和她就这件事有过好几次争论。
眼下母亲说这些,表面上还在说祁蒲之的不是,实际上已经近乎默认。
江恬认真地说:“她才不是会玩弄人的人。”
江母看着自己痴心的女儿,不禁摇摇头。
她从小到大有自己的主意,从不因谁摇摆,再怎么劝也无用。
等江恬终于重新躺回床上,她见祁蒲之整个人藏得头发都看不见,不由得从被子里把人扒出来,笑道:“这样不闷么?”
确实闷。祁蒲之顶着一张闷得微红的脸,看着她:“很让你为难是不是?”
她指方才江恬和母亲的对话。
试问哪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素有渣女名声的人在一起。
江恬摇头,全然不提过去的争执,只说:“别多想,没什么的。她说你的话也别往心里去,我会好好让他们逐渐认识你......”
祁蒲之一时没说话。她对洗脱名声一直不怎么着急,章华都比她上心多了。
但无论是在舆论上,还是在和家人的交待里,江恬都免不了因此受苦。
她想,对祁恪的出击得加快了。
江恬抱住她,想到什么:“姐姐今天没工作吧?”
“有,我下午还要会客。”祁蒲之有点期待地看她,“你这三楼有什么逃跑通道吗?”
“......”江恬想到自己小时候被罚关禁闭,试图用绳子直接从窗户逃出去玩,结果差点把牙齿摔断的壮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默然片刻,说:“放心,我会给你制造体面从正门出去的机会。”
祁蒲之听出什么:“怎么了,你有过不体面的走法?”
江恬干脆亲她,省得小时候的黑历史被翻出来。
但是不妨碍祁蒲之在心领神会的猜测里笑得身躯轻颤。
“姐姐脑补了什么?”江恬眉梢微动,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脖颈锁骨上好一番品尝,于是那笑声后来变了样,成了难耐的喘息。
祁蒲之生理期刚过,还不能过度造次,江恬克制着放过了她。
见身下人眼眸泛红,撩人地看着她,江恬喉咙动了动,突然就觉得心头酸胀起来。
在这间承载了她年少时所有关于祁蒲之的欢喜、失意和渴望的房间,在那张巨幅海报前,她和祁蒲之这般亲昵地交缠。
唯恐是幻境。
可是不是。祁蒲之的肌肤是温热的,急促的呼吸是生命美妙的律动,眼神里被亲得渴望又不能满足的微恼那般可爱生动。
江恬凝视着她,弯眸笑起来。
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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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恬拉着母亲去书房聊天时,祁蒲之得以从江家出逃。
坐上姜司机来接她的车,她正系安全带,无意从车窗看到远处祁家门口有个男人出来。
那男人的长相简直就是年轻版的祁恪。看起来比她大。
祁蒲之怔愣了片刻,看着男人消失在路口。
她抿住唇,眸光晦暗不明,拿出手机给章华发了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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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蒲之为即将到来的仗部署准备之时,江恬突然收到祁恪约见面的消息。
那老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像对待家里小辈一般宽和地和她交谈。
几句过后,江恬大概知道了他找自己的目的——
祁恪希望她别和祁蒲之走得太近。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祁恪微笑,“你应该看到了,这些年她绯闻不断......”
“到底贪玩的性子难改。”祁恪像是对顽劣的女儿十分无奈,“你大概不知道,最近B市圈里,不少人因此开始对江家有微词......”
祁恪见过太多豪门小孩儿,不少都是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不可能甘愿被玩弄。
尤其富到江家这种程度,江恬更是独女,或许一时会鬼迷心窍被祁蒲之哄骗到手,但一旦发现有多不体面,指不定跑得多快。
江恬才22岁,刚从国外毕业回来不久,据祁恪了解,她基本没接触过江家的事业。被父母纵容呵护,小白花一般,对那些弯弯绕绕大抵是不太通晓的。
“虽然我们两家几乎不往来,但是因为犬女的名声给你们造成影响,终究心里过意不去。”
祁恪脸上带了歉意。
他等着江恬表现得尴尬或是难为情,却见年轻女人眨了眨眼睛,分外乖巧地说:“可是我不在乎。”
祁恪嘴巴张开,正要说什么,就见江恬神情虔诚且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