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个地方看着吧,眼睁睁的看她离开。
凌幕,凌幕,你不是不够强大不够优秀,只是面对心爱人太过小心翼翼,太害怕失去。
若有缘,我们必会再相见;
若无缘,孤独终老,也不怨你,不后悔痴心了你。
☆、杀
“来碗米酒。”
风城少雨地,到处尘沙弥漫,路途茫茫,颇显神秘。
但不可否认,这地穷乡辟岭。
“三贵,今儿怎么来了?”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名为“风盛”的客栈算得一枝独秀。
“呵呵,明掌柜,你可说笑,今儿是赶集日,婆娘怎会让我赖在家中。”说话的三贵是个穷书生,长相斯文,岁未考取功名,但好在写得一手好字,替人抄书写信本也够活气,无奈偏娶了位拜金娘子,非弄得日子不好过活。
掌柜明娘听闻一笑,也不再问,对站于柜台前的少女轻唤:“茵儿,别法神,去酒库取酒来。”
风盛客栈是风城唯一一间客栈,来往的人自然是多,不过这儿地穷,再多也只是赚些小钱。
“明掌柜,要不让三贵娶你得了。”不少人起哄,明娘是位美人,三贵虽穷但面相也还俊俏,跟明娘拉在一起,倒有那么几分般配。
明娘挑眉,望向三贵笑而不语。
穷书生倒是一阵不安,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婆娘知道了又是一阵大骂不可。”
周围人一听便大笑,却在笑声中突有一破碎声唐突传入。
止了声,往回看,只见去取酒的明茵不知如何将酒瓶子摔在了地上。她眼看着众人,不见动静,只是那一身慑人的戾气,令人寒嘘。
明娘微微皱了眉,上前赔不是,又将明茵往后院赶。
“茵儿,怎么了?”
待客栈打烊,明茵还呆呆站在后院,明娘走来一见,不免心疼。
这呆站的少女,眉目清秀,眼眸灵动,若不是全身散不去的戾气,她定然是位清丽佳人。
明茵是明年的妹妹,她看向唤她的姐姐,眸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轻摇了头,指指自己房间,示意明娘她要休息了。
明娘点了头,看着她的背影在黑暗中消息。
这女人沉着眼,心疼不已。
她的茵儿,从不知何时起不愿开口说话,不知从何时起拒绝与人接触,不知从何时起漠视她的存在……
……
是夜。
细雨下坠,漆黑的天底一片静默。风城内少有雨,今夜这雨倒是下得稀奇。
轻轻的水滴声在空气中回响,弄得人心发毛。雨水落到肌肤上,冰凉刺骨。
三贵怀抱着一麻袋丝线,在黑暗下奔跑。
“真是,这般晚了,婆娘又是一阵好骂!”他口中抱怨,脚下更是加快。
面对如此阴沉的天气任谁心里都会添堵,更奈何他看见前方斜斜拉了道人影,轻微晃动,诡异非常。
他紧抱麻袋,不敢往前,又不敢贸然逃跑,只得恐慌的站于原地,心念阿弥陀佛。
那影子渐渐靠近,勾勒出人形,一身黑衣,一柄长剑,在地上划出“呲呲”声响,合着雨声,令人恐惧不已。
黑衣人走近,这人未带面纱,一张清丽的脸印入三贵眼帘。见此,他直想欢呼雀跃,事实,他确真这般做了,大笑一声靠近黑衣人。
“原来是明茵,这般晚了怎么出来,穿成这样真是吓惨了三贵哥。”
明茵扫了眼这男人,动作缓慢的提剑,直立剑尖。
她的眼眸阴冷,她的脸色阴沉,泛着浓郁杀意,在黑暗漫行。
这一情况,三贵瞧着不对,心头发毛,只得讪讪笑:“明,明茵,这般晚了你在此作何?”
“等你。”
阴冷却清脆的声音三贵是第一次听到,心头感慨原来明茵并非哑女。而又一边思考这“等你”二字所谓何意。
只是明茵似不打算给他时间,剑尖一划,割破了三贵手臂,并道:
“杀你。”
三贵呆愣,吓得再撑不住身子,瘫软在地。
他只见那清丽的黑衣少女缓步走来,她右手握剑,身上戾气尽显,犹若那污浊鬼物,凶残诡异。
那剑上,还滴落着血,一点一点,与雨水融合。
一滴……
两滴……
慢慢下坠,那是他的血,那是他的血……
腥味刺鼻,这呆痴的男人只有一脸恐惧,他想大叫,由口腔发泄情绪,只是此情此景,此时此刻,那带剑女子血红的双眼压得他透不过气息。
他们仅剩一步之遥,他看见着少女蠕动的唇角:
“怪只怪,你与姐姐攀上了关系。”
她话落,丝毫不迟疑,横划一剑,将这男人的头颅从脖颈生生分离。
血染她衣,红印她面;她脚下,鲜血狂涌;她剑上,艳红一片;她直立了身子,任雨水打击在身;她仰了面,用黑暗遮蔽血红双眼。
地上,血竟成河,麻布袋中的白丝线散落出来,被血液染红,再一圈圈散开,凌乱交织,裹着黏状液体,蔓延开来……
这一切,电闪雷鸣间。
明茵淡扫了眼地面狼藉一片,竟扯唇一笑。
夜,寒得颤。
作者有话要说:没评论~~~~没人看啊~~~翻腾~~~
☆、疗
雨寒与冰雪乘马车到达风城,随行者唯绾儿一人。
到达风盛客栈时已接近晌午,人亦颇多。
风城少有达官贵人、富裕之家,所以一身绸衣,高雅贵气,相貌绝伦的雨寒几人到来时,小城的小民们激动不已。
不过三人是被人这般看惯了的,做好安排,便淡定的坐定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