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话说,JJ最近太伤人心,总是不让我晚上发文,我又不是每天中午都能上,郁闷啊~
☆、剑
无情的梦月公主竟为他人担心慌乱,秦将军满是嘲讽。
他的恨,早已积压多年,只等这刻破茧成蝶,只是这蝶,剧毒无比。
他要雨寒命,不是一刀割喉,倒□亡这般简单,他要那女子骄傲,尊严。
剑刃划过冰雪绽开的血肉,人儿疼,雨寒便心揪,公主被这幕伤红了眼,似乎露出了魔鬼的麟角。
雨寒退后一步,动作缓慢的抽出软剑,她举止并未因伤僵硬、难看,反是这缓慢使女子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她将剑直立,剑尖对准的是冰雪,她眼头有种说不清的杀意。
风很小,吹不散浓郁的血腥,雨寒在这微凉的风中享受,她看着冰雪,温柔得情化作水,纯,还带着暖暖的温度。
她轻微呼吸,嫣红的眼眸让人疼到心底。
女子辗转恻隐,忽柔声:“她要死,也只可在我剑下。”
残忍的宣言,冰雪听了是心疼,可却从未想过那女子会杀她。因那人说过,会护她,更不会让她死在前……
她信,傻子一般相信,但当冰冷的兵器刺入她血肉,当疼痛侵袭,袭遍全身,当那女子还贴近她耳,柔情浅言:“莫怕。”
心,歇斯底里,过后了,支离破碎!
一切都太过可笑,令人作呕不止。
冰雪疼得几乎昏厥,女子的剑没入她身体,刃与血肉契合,掠过白森的脆骨,剑尖穿透!
她咬牙,齿打颤,女子手指抚上冰雪容颜,指腹的柔滑与细腻美妙得不可言论,那点馨香包含了血腥,锁在鼻间,是别一番诱惑之情。
雨寒的剑穿透冰雪左肩,又恰如其分刺进秦将军心脏。那个位置太好,无人料到满是担忧、满心疼的公主殿下会如此冷血无情。
她救人,第一步竟是杀人!
震惊不已,已形容不得其他人心境。他们看雨寒的眼神便如在看一个恶魔,一个鲜血淋淋的魔鬼。
这一剑的突如其来,打破了所有僵局,秦将军最终不可置信的倒下,竟死不瞑目。
冰雪也倒下,雨寒此刻面无神情,但立即上前接住冰雪身子。
人儿的血液染到了雨寒身上,公主为人儿心疼,可她的疼令人作呕。
她抱着人儿,亲昵着,蹭对方柔发,却不见一丝笑。
冰雪不反抗,任由对方如何,半跪着身子,手臂下垂。
冰雪嗅着女子气息,竟提不起一丝以往的欢喜,反倒一阵反胃。手指触到地上一物,冰冷寒心。摸索间,人儿将此物拿到手中,竟出声唤了那女子名:
“梦月雨寒。”
公主闻声抬了头,便见一把血剑横在她前,惊愕错意,闪躲便不灵便。她离冰雪太近,纵她如何都躲不过这剑,惶急下本能侧了身,长剑依旧没入公主肉体。恰巧,同在左肩,同是一剑穿透。
冰雪嗅到了血腥,手指泛白,捏紧剑柄,紧到生生让指甲陷进了掌心。
人儿积郁在心中的一口气泻出,一咳,吐出鲜血来。
一旁的几人看得心惊胆战,直要上前,却被公主大人挥手阻止。
祝凝霜气,本着天下医者父母心她就该气,再看那身子骨里还插着剑的女娃竟硬用身体与物抗,擦着剑刃,不退反进,一步一步慢腾腾的走向冰雪。祝神医突然不气了,她比较想捡把刀对准对方心口,戳,使劲戳!
哪管祝神医这里翻江倒海,战场是在另一边。
雨寒几乎让整把剑穿过了她身体,终于贴近了冰雪,很近,她搂着人儿,闭眼,不动。人儿只嗅得这女子满身的腥,手指像镶在了剑柄上,动弹不得。
那人为何不躲?
为何不言不语?
冰雪心疼得抽搐,不知是为自己疼,还是为对方疼。
人儿扯着雨寒衣衫,她自是看不到两人身上鲜艳的色彩。她们都很美,此刻也都很狼狈。连心疼都那般相似。
雨寒很累,身体几乎提不起一点力气,冰雪那一剑让她痛苦难耐。前些日子受的伤差点要了她命,幸好她的心脏与常人有异,偏了些。但口子在那儿,早已扯破。她与人儿的衣染成了同色,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明家姐妹,那两人死时是在笑的。雨寒瞧着冰雪,她们会死么?
死在这里,便什么都不用顾了……
雨寒眯着眼,确真是有些疲了。
许是冰雪太敏感,竟能感受到雨寒此刻所想,手终于离了剑,猛然拉着这女子衣衫,拉着,但又不知要如何。
心闷得难受,又隐隐作疼,她是有些焦急,迷茫的模样落在雨寒眼中,却又是另一种美丽。
公主去吻人儿,唇一沾到,冰雪便死命咬上,咬着,却还是不动。
她实在不懂如何表达,愚蠢也好,别扭也好,她不能让女子离去。
情爱是一回事,需要是另回事。
她需要女子,便如她需要每日进食,每日就寝。
女子的存在早被她刻入了生活,日常间,也是离不得那人。
那人常说不会让她死在前,但若女子死了,她必不会独活。她的一切都被烙上了那女子踪影,那人的踪影没了,她便真是什么都无。
雨寒是真做到了,夺了冰雪的天地,只剩下狭小一片,里面她们两人的存在。
占据,习惯,公主对冰雪并非步步为营,但起到了比步步为营更佳的效果。她不能离了冰雪,冰雪同样离不得她。
就如此刻,冰雪将剑送入她身体,疼得撕心裂肺的却并非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