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似乎消瘦了,脸色似乎更苍白了,毫无血色,比自己更胜。好比第一次见这人时,面对耻辱,颤抖着身子,苍白的容面。
或许,那个时刻就已生出了疼惜。
那具娇小的身躯,承担了太多。所以,便想剥夺了对方天地。终于,对方只剩了自己。
狡辩也好,虚情假意也好,这个时刻,这叫冰雪的女子真的再不会离她了。
心头淡淡的愉悦,那人是她的,谁也无法夺走,谁也不许触碰。
冰雪也看向雨寒,即使看不见。她从祝凝霜那里得知了,陌君的命令。
所以她厌,她不是货物,可以随意转让。
“梦月陌君命你将我带回皇宫。”
祝凝霜说讲不得,可只剩了那女子的女王却是不得不讲。若这女子离去,冰雪便真的什么都无了。她受不得那个时刻,所以哪怕伤人也在所不惜。
她们间,本就是不停伤害。
本以为,那女子会怒,会不安,会恐惧……但对方什么都未做。
冰雪听不到对方任何声音,静得不可思议。
清冷的人儿心头竟闪过不安,踌躇。
对方在作何?
不言不语是为何?
女王真有些恼怒了,怨这双眼看不见,怨对那女子猜不透彻。
“你想回到皇兄身旁么?”
等了许久,公主竟说出这般话语。
冰雪心疼得厉害,又无比疲惫。
“若你想,我可送你回去。”雨寒虚着声音,“但你我的,你要保证我不在时不让皇兄碰你。”
这话……
冰雪猛然抬头,心头闪过诧异,还不及理清,又听得那女子声音:
“宫中,应是最安全的。”
听着,言语堵在唇边,冰雪久久道不出来。
猜不到这席话的意义,只有一个头绪,这人要送她去宫中,却不与她同行。
不接受,不接受,无论何种理由,这种局面冰雪都不愿接受。混乱的思绪徒增对那女子的怨恨,怨了,恨了,又心疼不已。
公主的眸子定在人儿身上,虚弱的身子让她每个动作看上去都是淡淡的,淡淡的笑,淡淡的气息,淡淡的温柔,可这些,冰雪感受到了,并且恰如其分。
雨寒:“过来,亲我。”
欢喜人儿轻柔的亲吻,是冰的,是甜的,是温柔的,是纯净的,是毫无伤害的。
“过来。”
轻微的声音只能在心头留下浅浅痕迹,但这痕迹,更令人无法割舍。
“过来。”
冰雪缓缓移到雨寒身旁,伏在对方身上,女王才不会管会不会压到对方伤口,对这人,她从不知疼惜。
亲吻。
低下头,到眼,轻柔。
一路滑到唇,美妙。
舌尖相触,湿热包裹,檀液相融。
沉迷的,是两人。
从激·情渐渐缓慢,直到冰雪停下,抬头。
这女子,又在亲吻中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没写完呢,为什么呢?!
☆、火
在乌地看晚霞别有一番滋味。因离得远又环山,光都是朦胧的。
绾儿与江连城坐在一起,痴痴的瞧天边的美丽。
江连城将绾儿手扣在手中,游动着手指,与对方十指相扣。
绾儿挣了挣,但任性的江小主扣得紧,她也没法子,便任由去了。难道真要像冰雪雨寒那般,弄得全身是伤才肯做罢么?
那种事,还是不要了。
朦胧的美,有时比真实更诱人,两人十指相扣,各自都明了对方的心意。就算不知,又有何关系。在一起,便需要珍惜。
女子与女子,太不易了,再自讨罪受,真是不该。
“凌姐姐,你身子可真香。”江小主骨子里就透着不安分,这不,已将头埋入绾儿柔发,勾唇一笑,“像娘亲做的桂花糕,好想吃……”
绾儿跟江连城呆久了,对此不知是免疫了还是习惯了,竟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望着美丽的天空,喃喃:“好,你写信回青陵让夫人给你捎些桂花糕来。”
江连城听了柔柔一笑,脸往绾儿颈间贴,呼出一口热气:“要不凌姐姐做给连城吃……”
“凌姐姐做的,定然美妙。”
“好啊。”绾儿终于转过头来看这女子,依旧面不改色,“我做好了用剑喂你。”
她们十指在这期间扣得愈紧,江连城笑起来,妖媚,又娇柔:“凌姐姐用鞭子喂我也吃。”
江妖孽不顾绾儿瞪她,脸移到绾儿面前,离得很近。
她们从未在床上做过,但这些,已是熟练。
亲吻。
不是浅浅的,江小主的人生中没有浅,如火的热情,似海的宽阔。
吻得沉醉不已,痴迷爱恋。
江连城将绾儿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加深这吻。
但她们总是能恰如其分,只是一个吻,再,什么都不做。
在急喘的呼吸中将情冷却,这是残酷,也是无奈的。
江连城撑起身子,望着绾儿,眸子里无了平日的散漫,是痴迷的,是专注的。
“凌姐姐,你要等到何时才会将身子交予我?”
绾儿也看她,同样的专情。
“你说过欢喜我?”
绾儿将目光掠过江连城肩头,看天,“并且,我不喜欢下面。”
江妖孽一愣,呆着眼,仔仔细细瞧了身下的绾儿,柔美清秀的脸,有些淡然的神色,可不冷,反有点温柔。“凌姐姐原来欢喜上边呢。我自然是不愿的。”
绾儿懒得理这妖孽,略微使了武力,从江连城身下脱离,站直了身子。
江小主也起了来,一上去搂住绾儿纤腰,头埋在绾儿柔发,轻言:“我欢喜你,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