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略的借口。
顾彦甯踩着高跟鞋,离开的节奏很快。
易清灼紧了紧手里的东西,迈步到沈朝意面前。
把东西递给她“你的车钥匙,优盘里面是韩业诚的行车记录仪,里面有他和另一个护士的对话,里面记录了他准确说出是自己发那些文件的证据。还有一些和那个护士在一起因为这件事争吵的视频,我用手机录的。”
沈朝意垂眸,还没来得及多想,却一眼看见了她衣袖中露出来的一节纱布。
她的手覆盖在易清灼的手上,带着她的手背翻了一圈。
拉高她的衣袖,确定她是受伤了。
注意力全然没有放在找到了确切证据上,而是仅仅一晚上没见,易清灼又受伤了。
“怎么弄的?”沈朝意眼眸中的薄怒清晰可见,就连语气也没有平日的温和。
纱布包扎的很粗糙,极有可能就是易清灼自己包扎的。
而对此易清灼半句没有告诉她,甚至衣袖拉低遮住纱布。
沈朝意脸沉了下来,把她的衣袖再往上拉高,发现这个纱布还有些渗血。
易清灼下意识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小心在玻璃上划到了。”
沈朝意用力握着她的手没有让她如愿的抽过去,垂着眸子,胸膛起伏的弧度很大。
再一抬眼,易清灼清晰的看见了她眼眶的湿润。
沈朝意红着眼,“易清灼,怎么弄的。”
她不是傻子,易清灼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拿到韩业诚的行车记录仪。
只是沈朝意只以为易清灼是去找韩业诚打架了,所以才会受伤。
一见沈朝意梨花带雨的模样,易清灼心一疼,抬起另一只手,大拇指指腹轻柔的擦过沈朝意的眼尾。
沈朝意没有躲开,红润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要易清灼告诉她真相。
“玻璃划的。”易清灼坚持这个解释。
不愿让沈朝意知道了更担心她。
沈朝意咬着后槽牙,丢开易清灼的手。
彻底对易清灼亲口解释不抱任何希望,拿出手机,她当着易清灼的面拨通了韩业诚的电话。
“沈朝意,什么事。”
韩业诚还憋着一口气,在沈朝意面前也不装了,语气十分不耐烦。
沈朝意没有计较他的态度,转而问道“你昨天…”
刚起了一个开头,对面韩业诚的态度就像气球爆了一样。
“我大度,都没找你要个说法,你竟然还打电话找上门来?易清灼是不是有毛病?她有什么证据就说我陷害了你?还因为这个故意撞我的车,她疯了?两败俱伤占不到一丝好处的事都做得出来,她坐牢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突然高昂的声音像是为自己的做贼心虚涨气势。
“什么撞车?”沈朝意瞳孔一缩,视线落在有些心虚低着头的易清灼身上。
“你不知道?我真是开了眼……”韩业诚话都没说完,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易清灼抬手就挂掉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韩业诚立马把昨天现场的照片发给了沈朝意,并在底下附赠了好几条讽刺易清灼脑子有病,要赔多少钱的语音。
沈朝意无心听他的嘲讽,一张张照片划过去。
每看一张,她的心就紧几分。
易清灼的车她认识,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
而指尖划到最后一张,是易清灼一脸苍白低着头靠在车前盖的照片。
她捂着左手,血迹染红了她的左手。
沈朝意阖上双眸,是感觉怒火攻心,刺目不已。
“你就为了拿到行车记录仪把他的车撞了?”
声音颤抖,沈朝意一字一句都是那么艰难。
易清灼没说话,权当默认了。
沈朝意从没有这一刻那么生气过,甚至比被冤枉停职还要生气。
“易清灼!你不要命了?那就是一个工作,没了还能争取别的机会,但是你拿命去换我回去工作的可能?”沈朝意死死拧着眉,眼眶涌上来的湿意似乎快要压不住了。
她气急,那张温润的脸上布满寒霜。
沈朝意很想一拳打在易清灼身上,但是又舍不得。
只能瞪着她,盛怒道“易清灼,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沈朝意狠下心就往前走。
她无法接受易清灼如此不在乎自己身体的行为。
那个优盘,就像洪水猛兽一般,让沈朝意心痛到不愿看一眼。
我不想看见你。
一瞬间,易清灼的心仿佛被一刀又一刀的凌迟,感觉呼吸都掺杂着利刃。
很疼很疼。
易清灼僵硬在原地,吹到了此生最凉的风。
这分明是比她被那么多人打在身上还要痛。
易清灼像是被沈朝意抛弃了一般。
她冲上前,拉住沈朝意,颤声道“对不…”
她想说对不起,但是一想到昨天沈朝意失望的眼神,易清灼又改口“别这样。”
很低沉的一声请求。
沈朝意抬手想挣脱开易清灼的手,但是易清灼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禁锢得她手腕泛红,也不让她离开分毫。
“疼…”沈朝意喃语一声。
易清灼不为所动,黑眸一瞬不瞬“别不想见我。”
这句话永远比利刃插在心口更疼。
沈朝意隐忍着痛感,抬眸看她。
其实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她怎么能对易清灼说出那么伤人的一句话。
可是易清灼又真实的气得人无法忍受。
沈朝意艰难的启唇,“易清灼,放开我。”
“别不想见我,对不起。”易清灼放开沈朝意的手,揽过她的肩膀,死死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