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意每次看见易清灼这一副任人宰割但又浑身反骨的样子就恨自己对她为什么那么心软,舍不得她吃一点苦。
易清灼紧了紧手臂,低声细语的哄着,“因为吃醋是在乎啊,说明你心里都是我,既然这样,我当然高兴啊。”
顿了顿,易清灼戳了戳沈朝意心脏位置的柔软,“何况你这里不清楚吗?我眼里只有你,韩慕就是一个比较看好的员工而已。你不喜欢,随时都可以换。但你只有一个,千金不换。”
沈朝意垂眸看了一眼胸口的那只手,她穿的睡衣自然里面是什么都没穿,所以她严重怀疑易清灼在占她便宜。
“那你去外面高兴去吧。”对易清灼的说辞无动于衷,沈朝意用力推了推易清灼山一样盖在她身上的手。
太过分了,这个人。
她还高兴。
易清灼没动,抓住沈朝意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别啊,我跟她又没有什么,你生气气坏了怎么办?嗯?”
沈朝意闷声应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你气坏了我心疼啊。”
又来了。
油嘴滑舌。
沈朝意不愿意理她。
易清灼又问,“谁给你的照片?这不是故意挑拨离间吗?”
哪个蠢货拍她,还给沈朝意看。
沈朝意阖上双眸,没理她。
反正已经解决好了,也没必要告诉易清灼身谁,徒增困扰。
“不说那就算了。”易清灼也没勉强。
晚饭都没吃,肚子饿得不行,易清灼决定还是先起来弄点吃的。
“那你休息吧,我去弄点吃的。”易清灼跟沈朝意说了一句,就自己一个人下去弄吃的了。
这个点儿,都快凌晨了,易清灼晚饭还没吃。
给自己潦草的下了一碗面,随便吃了几口,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车里了。
想了想,易清灼还是没有下去拿,回了床上。
“晚安。”
抱着沈朝意一夜好眠,易清灼没拿手机。
所以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朝意早就去上班了。
易清灼想撑起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
自己的右手被人用手铐铐在了床头,恰好有个凹槽,严丝合缝的卡在里面。
而她的胸口贴着一张便利贴,“既然今天不上班,就好好在家待着。”
这是在家待着吗?
把她铐床头,上厕所都去不了。
易清灼反手就想拿手机给沈朝意打电话,旋即想起自己的手机扔在车里,昨晚上来的太急,她忘记拿上来了。
易清灼用力抽了抽手,手腕一痛,手铐纹丝不动。
沈朝意哪里来的手铐!
“我去。”易清灼仰面朝天,像是被抛弃的人一样。
没吃的没喝的,完全动不了。
沈朝意也不怕饿死她。
报复,这就是报复!
昨晚一点反应都没有,委屈求全没找她麻烦。
易清灼还以为沈朝意把她关在门外那么久气消了,结果在这里等着她。
知道她今天不上班,起床就把她给铐了,让她哪儿都去不了。
到底是谁教她这么玩儿的。
易清灼烦躁的绷了两下手铐,不料这样却只是让她手腕更痛,一圈都红了。
孤立无援的易清灼郁闷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而另一边,沈朝意心不在焉的看着没有反应的手机。
今天她一直都在注意手机,易清灼一直都没给她打电话。
她也没打算铐她一整天,只是心里气不过想惩罚一下她。
只要易清灼醒了给她打电话,她再把钥匙的位置告诉她就能解开了。
但是一上午都过去了,易清灼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她用蛮力挣脱开了?
但是不应该啊,手铐的材质接近于警局使用的类型,易清灼要是没有钥匙没那么容易就弄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朝意终于忍不住给易清灼打了个电话。
没有人接。
她生气了?
沈朝意心里惴惴不安,一整天都想着易清灼。
都已经一上午过去了,打电话没人接,她以为是易清灼跟她赌气才不接,所以把钥匙的位置发消息告诉了她。
这样她就算赌气也能自己解开手铐了。
即使这样,易清灼杳无音讯,沈朝意打电话问夏钦榆。
今天易清灼确实放假,所以不去公司。
一整天都没有消息,沈朝意终究是放心不下的,一下班就连忙回了公寓。
一进门,里面和早上她出去的时候一样,就连她放的早餐都没有人动。
不在?还是一整天都在卧室?
沈朝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推开卧室的门。
易清灼正仰面躺在床上,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一整天了,没有吃没有喝,连厕所都去不了。
易清灼在这个床上躺了一整天,醒了睡,睡了醒,来来回回把过去都回忆了个遍。
沈朝意连忙进去。“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我不是把钥匙的位置发给你了吗?你拿得到啊,怎么还没解开。”
她这样不吃不喝一整天?
沈朝意意外的看着易清灼,还有那吊起来一整天已经通红的手腕。
易清灼气咻咻的撇开头,“我手机昨晚放车里忘记拿上来了。”
她手机都没有,从哪里知道钥匙的位置。
“你怎么不早说。”沈朝意瞳孔微缩,没有想到易清灼没拿手机,就这么铐在这里一整天。
饿了一整天。
易清灼给了沈朝意一个眼神,好气又好笑,无奈的仰头笑了笑,“我上哪儿去跟你说,你在生气啊,沈医生。谁能想到你玩儿的这么刺激,手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