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以秋站在祠堂里面,都感觉到有点儿冷。
一行人跟在林大伯几人后面走出去,他们要回到小院换身衣服,五点半到餐厅吃晚餐。
中午她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站了那么久,这会儿肚子空荡荡的,饿的难受。
乐以秋跟林夏宁一起从人群中走出,她把停在一边的自行车支撑踢上去。
咔哒一声,让一行人的脚步一顿。
他们跟在长辈的身后,脚步刻意放轻,这格格不入的声音,让林大伯他们看过来。
发现乐以秋推着自行车,林大伯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不只是林大伯,还有林父林满和,他们的眉头一同皱起,明明是兄弟俩,看起来根本不像。
林大伯的长相就很像个商人,林父比较儒雅,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不是现代意义上的读书人,像是古代的那种大儒,以一支笔被世人记住。
至于林三叔,活像个混混,整个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还有就是林满月,板着一张脸,跟大家欠她多少钱一样。
这兄妹四个,看起来确实是林父比较好接近。
怪不得大家出了什么事,都喜欢找林父解决呢。
“夏夏,她一个赘婿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林大伯开口就是指责,还是直接冲着林夏宁去的,“来祠堂骑车,要不我找个轿子,去抬你们?规矩呢?”
乐以秋推车的手僵硬了一瞬,怎么又找事,她们才来林家一天,每个人都要针对她们一遍吗?
一天到晚的被针对,要不是林夏宁,她早就发作了,还等到现在?
她的脾气算不上坏,当然也算不上好。
对喜欢的人,她可以宠着,做一个乖乖狗狗,面对不喜欢的人,她怎会乖乖的。
要不是林夏宁要她保持沉默,她绝对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还好林夏宁不是好惹的,既然敢开口,那她也不会口下留情。
“规矩?规矩有说过不让骑车吗?。”
“说起规矩,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大伯,我记得奶奶说过,大哥要是不想来祭祖,就再也不必来。”
“自从他迟到后,奶奶是禁止他踏进祠堂的,怎么奶奶才去世几年啊,大哥又进来了呢?”
“奶奶可就在里面看着呢?”
林夏宁的话让大家记起了这件往事,可能不是忘记,是碍于林老大的身份不敢提起罢了。
这几年,每次林老大都一副少家主的样子,很多人早就看不惯了。
林家是大家的林家,不是他林满承一家的林家,天天端着架子让人不爽。
林三叔是最不服气的,“小九不提,我差点儿忘记了,老大,谁给你的胆子敢违背奶奶的话。”
“该不会是你爹吧?”
林三叔出声肯定不会跟一个小辈计较,话语直指林大伯。
林满承抬手,让小辈们离开,余下的除了他们兄弟四哥及其伴侣,还有就是当事人,林老大跟林夏宁。
乐以秋作为伴侣也不会走。
同时,她明白了林三叔怪不得看不起林满承,就这样的处事方法,白长到六十几岁。
要是她,自然是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省的日后说什么,别人都不信。
林大伯可能觉得不用跟小辈解释,也可能认为,这些人怎么想他无所谓。
可他以后的工作是需要这些人的支持的,家主跟林三叔他们可不一样。
林大伯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不够,除了拿起了家主的范,却无法扛起家主的责任,太过自私,还没什么脑子。
林老三不服他是有理由的,这样的家主,谁会服气。
人走的差不多了之后,林大伯让留下的人跟着他走。
林大伯的家主院子比别的小院大的多,比林夏宁的那个小院,大了三倍不止,还有自己的小厨房,一行十来个人一起进到待客厅。
林大伯率先坐到了主位上,“满继,小九,我现在是林家的一家之主,私下是大哥跟大伯时,你们可以放肆些,但在大家面前,你们对我,得有对家主的尊重。”
放肆?他把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吗?
林三叔坐好后,有人上来给他倒茶,听了林大伯的话,他把刚端起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大哥说我们放肆?都是兄弟,你至于用上位者的身份来说我们吗?”
“大哥,咱妈曾经说过,家主是一份责任,不是一份特权。”
“我现在看大哥是把家主的位置当成特权,而不是责任了,你真以为现在是古代啊?”
一个脏字没有,林三叔就把林大伯怼了一顿。
林满月嗤笑出声,“大哥是没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吧。”
“大哥啊,咱妈把家产都分下去了,我们认你呢,你就是家主,不认你呢,你就什么都不是。”
“大哥,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林满月一出口就是绝杀,比林三叔要直接的多。
林奶奶去世的这几年,兄妹四个明争暗斗,仅剩的那些亲情,只能依靠利益来维系。
林三叔跟林满月两人接连开口,让面色本就不好的林大伯,脸色更差了。
林大伯沉声道:“满继跟满月都说了,满和你也说说吧。”
“二哥?嘁!”林三叔表现得非常不屑,“大哥明知道二哥是你的跟屁虫,问他,他肯定支持你了。”
小时候,林大伯犯错都是林父背锅,长大后什么东西都是林大伯先选,才轮到林父。
可以说,林父是林大伯的铁杆支持者。
只要是林大伯决定的,林父从来不反驳,还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