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恒也因为伤势过重昏迷过去了。
白玉烟听得十分认真,在听到山洞的时候,心思一动,该不会是她跟踪王鸢去的那个山洞?
想来那里不是一个临时的接头点,不然也不会有人深夜把守,难道,哪里是那个什么血煞门的一个据点?
机关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建成的,想来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
白玉烟看了看贺若玘,也不知阿玘是不是跟她一样的想法。
“烟儿对那个山洞跟在意?”贺若玘看懂了她的询问,传音道,“烟儿不是不想管这些正道魔道之事么?”
“既然不小心问起,我又发现了那个山洞,就顺便过问一下吧。今天我们让那个血煞门的探子透露了这么多血煞门的秘密,说不定血煞门已经盯上我们了。”
“你是想...”
“阿玘你教我的啊,先下手为强,我们再来干一票。”
白玉烟对于王鸢毒害她和贺若玘的事情是很不满的,同时,也给她敲响了警钟,有些事情不是她们不想插手,就能够不参与其中的。
那个面具人既然知道她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就不可能放过她们,所以她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先前她们狠狠将王鸢耍弄了一把,还让王鸢丢了小命,白玉烟一时有些得意忘形,只想着开溜。
现在不经意问起琴恒的事,正好提醒了她,在山洞发现她的,不止一个王鸢人,还有那个面具人也知道。
所以,她们要不就趁着现在时间还未过去多久,王鸢事发之事还未发酵,山洞里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杀进去,先下手为强。
不然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又来给她添堵怎么办。
“烟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定全力支持。”
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凤平秋,若是能够顺道将人救出,说不定能卖那个人一个人情。到时候,她做起事情来,也能方便很多。
对于白玉烟的积极,贺若玘是乐见其成的。
既然贺若玘同意了,白玉烟便问八师弟:“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山洞附近的都是些什么人?”
八师弟一愣,摇摇头:“那时候大师兄都已经受伤了,我们也没有心思追究,就直接带着大师兄回客栈疗伤。”
八师弟脸上带着歉疚:“后来七师姐回来,我们也只顾着生她的气,都没有过问她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我实在是...”
白玉烟打断他的自责:“你们也是不得已,谁能料到这世事无常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八师弟点头,“昨天七师姐回来之后,我们才知道她竟然偷听到了血煞门中人的密谈,差点被人发现,又遇到歹人图谋不轨,差点身死。”
白玉烟问:“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回去那山洞看看,到底是谁伤了你们师兄?”
“后来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当时夜黑,三师姐和大师兄又急着寻人,并不知道那山洞究竟在什么位置。加上后来又是比赛,寻找那个山洞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在那山洞偷袭的,是血煞门的人?”
八师弟一愣,随即就蹭的站起来了:“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长老他们还在推算魔道的藏身之处,没准就是那个山洞!我这就去告诉大师兄,让大师兄禀告长老!”
八师弟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白玉烟有些愧疚:“我看秦越舒未必没有想到那山洞乃是魔教的据点,但她是想将秦山派之人都摘出去,不想让他们卷进与魔教的对决之中,我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贺若玘说:“做过的事情就不必后悔,你若是心怀愧疚,在之后与血煞门的交锋之中,尽力保全他们便是。”
白玉烟想了想,还是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秦山派的大师兄琴恒,先前因为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几次昏迷,便将照顾师弟师妹之事交给了秦越舒。
秦越舒责任心很强,也相当的尽职尽责。但她毕竟是女子,她的照顾,便是保护所有的师弟师妹们,让他们一点危险都不能碰到。为此,她能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将发现魔门线索的消息隐瞒下来。
琴恒则不一样,他是个极有担当的男子,又是大师兄,在他看来,师弟师妹们经历适当的磨练是很有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能够快速成长,而不至成为温室的花朵。
这两天,他因为身受重伤而未曾过问大小事宜,即使听三师妹转述燕菲菲的遭遇和王鸢血煞门探子身份的败露,而猜测到那个有埋伏的山洞与血煞门有关,也只以为秦越舒已经将此事禀告给长老。
直到听八师弟急匆匆的跑来,说二师姐已经前去盟主府辞行,有可能不知道偷袭他们的人是血煞门的人,要他派人前去禀告之事,才知道秦越舒将那山洞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稍微一想,琴恒便明白了秦越舒的心思和考量,直道糊涂。
将此事隐瞒下来,固然能暂时让师门的人远离危险,但若是让血煞门的人逃脱,原本只需要在今日解决的小事,或许就会因为她的这一私心,酿成明日的大祸。
届时,不但他们师门的人无法置身事外,还可能会牵连更多的无辜之人白白牺牲,那他们就罪孽深重了。
虽然有心责怪秦越舒的私心,但她也是一心为了师门的人,若她隐瞒血煞门之事被人得知,秦越舒绝对会面临可怕的责罚。
这件事情他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并且将延误情报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琴恒说:“我这便亲自前去盟主府,向长老向盟主禀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