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他们来到个偌大的洞穴。
虽是洞穴却比普通的房屋更显气派古朴,洞壁刻着精美的壁画,地面由大张的青石板铺设。
洞内正前方,放着张宽桌,两侧依次排着小长桌。每张桌子都配有一条长石凳。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待客处,兰不染这样认为。
四人随意找了两张挨着的桌子坐下,兰不染、兰故知一桌,玉树、临风一桌。
待几人还在观察周遭环境之时,为首的青年引来一鹤发童颜的老者。
兰不染四人起身行礼,老者面目慈祥的回礼,道:“诸位侠士请坐。”
几人坐下。
老者道:“我是这里的族长,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兰不染起身道:“晚辈姓兰,名不染。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兰故知、玉树、临风。”
老者捋了捋白色长胡须,道:“兰公子请坐,听我们阿虎说,几位是来找至尊蛊的?”
兰不染道:“正是。”
老者长舒口气道:“不瞒公子,这至尊蛊是否真的存在老朽不知。不过在先辈流传下来的传说里,确有此物。”
说着老者指向了洞外,道:“不用我说,公子应该也发现了,我们所在之处一直在下雨,不知公子几人是什么时候到的此地界。”
兰不染答:“不到一日。”
老者道:“刚一日看不出来,我们这里常年雨季,相传已达万年之久。当然,传说归传说。我如今虽是九十有余也从未在我们这见过日头。素来阴雨不断,所以我们才在这洞穴之中居住。”
兰不染不解道:“为何会这样?”
老者说道:“相传万年前,因为地理原因,我们这地界盛产各种虫物,所以我们这的蛊术也最为繁盛。
传说中,蛊术在鼎盛时期,可以利用蛊术来掌控天气。
想必公子也知,民以食为天的道理,与其将命运交于上天的手里,还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此蛊术对于中蛊之人并无伤害,所以大家还是比较推崇的。
当时先辈们在族中挑选了一名幼女,名为阿妮,蛊师利用蛊术,让阿妮的心情来掌控天气变幻。
从那以后,我们这的天气就跟着阿妮的心情变幻,族人们为了有好的收成,都会特意关照阿妮的心情。
她心情好则阳光明媚,心情不好则是阴云密布,她哭的时候就会有滂沱大雨。
一直以来族人们都深受其利,能够自给自足。
但万事皆有变数,在阿妮成年之后,族中来了一位男子,此男子名为东方玄陌,两人两情相悦,族人们也很看好他俩的亲事。
就在阿妮成亲那日,两人还未拜堂,仙界来了神官,把东方玄陌抓走了。
那时人们才知东方玄陌是仙界的人。
从那日起阿妮便以泪洗面,再无笑颜。
也是从那日起我们这地界再无晴日,常年雨季万年。
你们来的时候飞过的深渊,相传万年前只是一条小河沟,这深渊也是因万年来的雨季造成。
兰不染静静的听着,不解道:“既是传说也不定为真。当时能制蛊,想必也是可以解的。”
老者道:“所谓蛊,正常来说是可以解的。但那蛊经历了十多年的不断养制,早已脱离了掌控。传说后来至尊蛊被取出,但依然无法让天气与阿妮的情绪脱离。”
兰不染沉默片刻,道:“依族长所言,现如今的天气还是因那至尊蛊所致?”
老者道:“如传说为真,确实是至尊蛊所致。”
兰不染道:“那正好,我们也是为至尊蛊而来,如能因此解决贵处的天气问题,倒也是件好事。”
老者喜道:“万年来族中也有人听信传言,寻找过至尊蛊,但从没人找到过。若公子能为我族人解决此事,真是我族的大恩人啦!”
兰不染道:“族长不要这样说,本就是各取所需罢了。”
此时洞中的通道处,走来一位男子,正是阿虎。
阿虎道:“族长,晚饭已备好,可以用饭了。”
族长邀请道:“那兰公子,几位公子请同我一起去饭堂。”
兰不染点头道:“多谢族长款待。”
几人跟随
族长进了饭堂,宽大的饭堂内坐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几百号人。
族长安排了好的位置,请兰不染几人坐下,客气道:“兰公子你们莫要见怪,因天气原因,物资匮乏,只有这些吃食来招待你们。”
兰不染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莞尔道:“族长莫要这样说,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进食中,临风小声的跟玉树道:“哥,你看?”
他目光所指,不远的一处桌旁,坐着洞外跑过的那个孩童,正盯着他们看。
几人一翻客气后,有说有笑的用完饭。
饭后,族长给四人安排了两间房。
四人商量之后,依旧是兰不染和兰故知住一间,玉树和临风住一间。
这些天几人一路奔波也着实累了,几人吃完饭洗漱完,就进屋休息了。
兰不染和兰故知,一前一后进了屋,屋内桌上烛火劈啪作响,光线昏暗。
此处常年雨季,加之是在洞内,夜间略感寒凉。
幸好族长准备了被子,不过只有一床。
兰不染想让兰故知去床上歇息,自己在桌上扒着睡。
但他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兰故知定不会同意,话到嘴边便又咽了回去。
虽说都是男子同床而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天光之门结界让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无法形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