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大!
对了,厉少爵是京西大毕业的!
这么说……
一瞬间,黎酥仿若坠入冰窖般,浑身刺骨寒冷。
见她煞白的脸,陆安洁双手环抱犹如孔雀般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去,“好自为之,别碍事。”
什么叫她碍事?要是当初他说不喜欢,不想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她也不会那么的厚脸皮……
现在算什么?
任由前女友处置她的孩子吗?
“我要见厉少爵!”
她追出门,陆安洁驻步字楼梯拐角,依旧笑得温和,“他去公司了,不会每天陪你玩无趣的游戏。”
婚姻是游戏吗?
黎酥嘴角一抹自嘲,撤回步子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给厉少爵打电话。
楼下,响起了电话铃音。
“哦,忘了告诉你,少爵早就换号码了,他不想你烦他。”
陆安洁的话遥遥传来,黎酥呆愣着,手里从耳边滑落,呆呆注视着门口,隐隐的电话铃声仿佛是一把利剑扎在心头。
“听话。”
他总会对她说这一句,她已经让他感到厌烦到换了手机号也不告诉的地步吗?
那她算什么?
挂着厉少爵妻子的名字,每天晚上犹如陌生人般躺在一张床上,住在这牢笼一般的厉家……
这一整天她呆在房间里哪也没去,小樱桃托林嫂帮忙看着些,陆安洁不会医治孩子,也不可能大白天动手对孩子怎么样。
这一整天,她想了很多……
残阳西斜,院子里传来了引擎声,她站在窗户旁,撩开丝质的链子往外望,一辆帕加尼停在院中,男人西装笔挺,而一道倩影徐徐向着他走去。
远远地,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却见陆安洁扑进了他怀里,蔷薇花圃,胭脂色花瓣纷飞,这一幕,仿唯美地像油画般……
而她的心,猛然一紧,像被谁揪了一把。
美人在怀,厉少爵站定着没有任何动作。
陆安洁抬眼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撑着他胸口站直了身,垂眼看着自己双脚笑,“果然还是穿平底鞋舒适。”
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绊着了小碎石。
“小樱桃的病怎么样了?”他动了动嘴皮子,很难在他冷峻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应该是dna病变,我看过了,手臂和小腿都是鱼鳞病,肺部畏缩,治疗的难度很大。”
“尽快。”
莫名地感觉到一道灼灼视线,掀起眼皮往二楼的方向望去,卧房的丝质窗帘是开了一条缝,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往家里走,陆安洁尾随在后,“少爵,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
骤然,他定住了步子,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怎么了?”陆安洁分明感觉气压极速下降,难道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下一秒,她勾起唇角,“少爵,我是大夫,什么情况你需要如实告知,这样才有利于孩子病情治疗。”
他紧握的铁拳缓缓松开,声色低沉,“你在遗传学的领域成就不小,你应该明白请你来的作用。”
遗传!
“我明白了。”陆安洁看向二楼,窗帘后一道身影迅速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