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
他惯来是听话的,便将那个装着零食的筐子提着,里面还有两袋饼干和三盒牛奶——原本是打算节省的吃,说不定还能撑个三五天。
虽然自己的肚子在叫嚣着要求进食,可是阮鱼应该更饿。
她,嗯,运动量更大些。
门外一片狼藉,七横八竖的倒着许多人,个个死相都不太好看,地上几乎已经是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光是看着,就叫人眼前发晕。
阮鱼已经在走廊里催了:“快点!”
辰景紧闭双眼,咬牙迈了过去。
“来、来了!”
这是一幢有些年头的建筑,确切的说,应该是原本的幕城基地遗留下来的建筑,古朴和质感并存,墙壁上还有低调华丽的壁纹。
当然,若是没有乱七八糟的枪眼,应该会更好看。
阮鱼若有所思:“看样子昨晚应该挺热闹,只是不知道如今还剩下几个活的。”
“算了,慢慢找吧。”
她说的找,就是真的找,每间房子都踢开看看,大致一眼搜罗,看到吃的就让辰景装起来,遇上人就一刀捅了。
并不是阮鱼本身就这么凶残,而是对方往往才是那个先要动手的人——两个omega主动送上门来,天上掉下的馅饼!
只是没想到这馅饼会咬人。
一路下来,虽说没什么大的收获,但那小篮子也将将满了。
她回头看一眼,道:“够吃了吗?”
辰景连连点头:“够吃了,够吃了。”
省着点的话,至少能撑一个星期了。
当然,他自己要格外勒紧裤腰带,因为阮鱼才是他们之间的顶梁柱,要保证让她吃饱。
“行,那不往下走了,上天台。”
“哦哦,好。”
他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且如今也早已唯阮鱼马首是瞻,叫往哪儿走往哪儿走,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人劝,吃饱饭。
再说现在也早就不是吃饭的问题,是能活命。
辰景满打满算也才三十多点,虽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但归根结底还是想活着。
通往天台上的楼梯尽头被铁链缠绕住,锈迹斑斑看上去是有些年头没打开过了,阮鱼双手握住只稍微用力,就扯成两段。
大门向外推开,风涌了进来,阳光毫无保留的洒在楼顶上,十分温暖。
但阮鱼却高兴不起来,她向外走了两步,看着远处的士兵和警戒线,以及早已准备就位的重型武器,微微蹙起眉头。
看样子青花病毒带来的影响真是十分深远,现在的人对于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要忌讳莫深,甚至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这就有点麻烦了,被这样严密的监视着,实在是不好出去。
她站的高,底下有人远远看见了,便吹着口哨叫嚣:“跳下来!”
“跳!敢不敢跳!”
阮鱼翻个白眼。
神经病,谁说站在楼顶就是要跳,观察地形不行么。
她一圈圈的踱步,把放眼所能看到的所有细节尽可能的记清楚,重点放在出口入口附近,以及有物资运送的大卡车的同行路线。
这地方的兵力和防卫都比想象中的更加严密,靠着暴力手段强闯出去很不现实。
而且从刚才开始,阮鱼就觉得自己胸口痛——准确来说是胸腔内部,每每随着呼吸起伏,都会隐隐作痛。
上次在河里待的太久了,肺部出现了损伤,不知在什么情况下,便会发作。
得需要时间来缓缓,她想着。
至少短时间内,不要有太过激烈的动作幅度,否则一定会加重对身体的负担。
这点程度的认知还是有的。
但眼下的形势很不乐观,裴锐和许植那边情况不明,想来大概也跟难脱身。
以及同行的五个猎人,毕竟是相处了长时间的同伴,九死一生从禁猎区闯出来,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这样的事也做不出来。
辰景在边上,提着篮子有点无措。
他看着阮鱼一遍遍的踱步,重复着眉头紧锁到舒展再到紧缩的过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要上前安慰。
良久才鼓足勇气,试探性的:“那个,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伸手在篮子里翻动:“这个罐头很好吃,我曾经吃过一次,里面是鱼肉,味道很好的,就是有点辣...”
阮鱼打断他:“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啊?可是你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
又是打架又是踹门的,难道都不需要补充体力?
但阮鱼说出来的话,他又没法反驳,只好找了个墙根坐下,慢慢啃起了压缩饼干。
阮鱼突然道:“你见过感染青花病毒的人吗?”
辰景一愣,诚实的道:“我们营地很小,位置也偏僻,没有人感染青花病毒,不过我见过一次。”
“坐车转移的时候,它们在后面追。”
真是很恐怖的场景,十几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一般的狂奔着,明明是人类,可是却像猛兽一样对着同类发起了进攻。
当时他和另外几个omega正在被转卖的途中,它们突然就冲了出来,抓着汽车阻挡去路,如果不是司机有高超的技术,说不定就要丢掉性命。
也幸亏是托福于司机的高超技术,否则他们中的一个就要被丢下去吸引火力了。
“...青花病毒,真的,很可怕。”
对不起大家停了这么长时间
实在是卡文很严重
中途因为疫情被关在老家一个多月
甚至于一度十分迷茫
会恢复更新写下去给故事一个圆满结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