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已经找到了艾格的大规则筛选的条件——基本上是按照她心意来的,她觉得谁好下手、威胁大,她就会选谁。
不过可能她每晚最多只能选两个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搞清楚刚才夏之触犯的那条规则是什么了。
死亡条件变宽不是好事,早点找到规避才好。
刚才的场景每个人都看到了,艾格只是让夏之把盘子递给她,夏之照做时,艾格的杀意还没那么明显。
是在把夏之的手划破之后才确定她触犯了规则。
谢铭迟在心里列了几点可能:
1.身上出现伤口。
2.被艾格划出伤口。
3.伤口出现血迹。
因为他记得血腥玛丽的故事里,“血”是一个很重要的元素,所以必须考虑到。
不过这几点总的来说就是不要被艾格伤到、不要让自己身上出现伤口和血迹。
虽然这座古堡里到处都是碎镜子,但只要小心一点,还是不会触犯规则的。
“行了,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了,”万无秋突然开口,打碎了沉寂,“各自散开去找线索吧,在这儿干坐着不会有结果的。”
说着,他就先一步拉着谢铭迟的手,走出了餐厅。
谢铭迟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有点懵。
不是,咱俩有点暧昧了……
万无秋没管,一路拉着他回到了房间,把人拉进卫生间,一把关上了门,然后开始在卫生间里四处翻找起什么。
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万无秋松了一口气,但没松彻底。
他凑近谢铭迟。
谢铭迟有点抗拒,往后退了两步:“干什么?”
万无秋动作飞快,一手揽住谢铭迟的腰,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没法再往后。
“?”谢铭迟皱眉,“硬占我便宜?”
“对,”万无秋说得很坦荡,“就是占你便宜。”
这么说着,万无秋就凑得更近了,谢铭迟连忙偏过头,万无秋也就在他耳边停下。
谢铭迟甚至几乎就要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听见耳边万无秋用特别小的气声说:“刚才你写字的时候发现什么了?”
谢铭迟知道他这是在问自己刚才餐桌上的那个停顿,没想到万无秋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万无秋离他太近了。
耳朵的异常敏感就导致,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万无秋说出每一个字的气息,打在耳边的酥麻让他完全无法进行思考。
谢铭迟保留了一点理智要吧万无秋推开,但他搂得更紧了。
谢铭迟这时才意识到,万无秋的力气比他大多了。
他推不动。
“别动,现在怎么不乖了?”万无秋轻笑一下,“不是怕监控吗,我刚找过了,卫生间里没有收音的东西。”
那你还凑这么近?
谢铭迟刚要反驳,万无秋又补了一句:“但是不保证卧室没有。”
这下谢铭迟停止挣扎了,他刚才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
他侧眸看了一眼万无秋近在咫尺的脸,狠狠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然后凑了过去,用了万无秋说话的方法:“餐桌上的碎片,有的是镜子,有的是糖。”
万无秋愣了一下。
谢铭迟肯定道:“确实是糖,粘我手了。”
谢铭迟第一次拿到的碎片确实是镜子,但是因为在蜡块上写字比较费劲,所以他用力过猛,把碎片折断了。
第二次拿起来的“碎片”本质是糖,因为他一直用手拿着,手上的温度把糖融化了。
之后他不确定,还闻了闻手指,的确有股甜腻的香味。
但他没敢说,因为他觉得有点奇怪。
既然餐桌上有真的镜子碎片还有糖,那么问题来了——艾格吃的是哪种?
他有这样的思量,万无秋也想到了一处,就这么偏着头沉思起来。
谢铭迟现在没空想这个,万无秋身上的味道太浓,已经充斥了他的鼻腔。
药味很淡很淡,几乎都是清雅的茶香,曲径通幽,沁人心脾。
却又无端挑人心弦。
他盯着万无秋的眼角,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不由得离万无秋更近了些……
万无秋:“你说……”
猝然扭头,谢铭迟没来得及退回去,就碰上了他的脸颊——最接近嘴角的地方。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谢铭迟奋力把万无秋推开了。
万无秋:“……?”
万无秋:“不是……我不是被亲的那个吗?”
“亲什么亲!”谢铭迟反驳着,声音突然就拔高了许多,但又有点心虚,下一句音量马上降了下来,“我……咱们这是……意外!”
“是吗?”万无秋故作沉思,“那你怎么盯着我的眼角看?”
他轻轻摸上那颗痣:“是在看它吗?”
谢铭迟更尴尬了,他已经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烫意,嘴硬道:“没……没有!不是!”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不是说还要查线索吗?快查吧。”
万无秋看起来有些失望,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你看,他不记得你了……算了,查吧。”
谢铭迟没多想,只当他在贫嘴,僵着身子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被正好路过的封瑜看到:“?”
他就要喊:“学长你怎么……”
学长落荒而逃。
封瑜正奇怪呢,沈绯年就一把拍上他的肩膀:“学弟呀,学长告诫你一件事。”
封瑜认真学习:“绯年学长请说!”
沈绯年:“不要去打扰别人的感情。”
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