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施然清淡地说。
“嗯?”阮阮侧脸看她。
“《非欲》的亲密戏,我用了替身。”不仅是观察的部分没用上,阮阮的施然,她也没有让其上场。
阮阮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不敬业。”施然微微阖着眼,理所当然地说。
阮阮“噗嗤”一声笑了,圈着她的腰,抬了抬脖子:“那这次再给我一次当老师的机会,你用上,好不好?”
“嗯。”
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危机也是转机,如果施然能演好,以后的戏路要开阔得多。
说定以后,阮阮暗暗松了一口气,脑筋却没松懈下来,她想了想,小声说:“我让公司再给我安排一点工作,你以后轻松一点。”
“为什么?”
阮阮没有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例如觉得她太累了,担心她太辛苦之类的,她只是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施然的颈窝,说:“你多留一点时间给家里吧,小黑还在等你教它巡回游戏,如果它大了,就不好教了。”
施然顿了顿,轻声说:“好。”
沉默片刻,她又问阮阮:“工作上,你有什么想法吗?”
阮阮眨眼,认真地思考:“我要把握机会,红起来。”
“怎么红?”
“我去媚粉。”
她听见了气息活络的声音,施然笑了,曲起食指蹭了颧骨下方,眼里波光潋滟:“你会吗?”
“不太会,不过不难,我想等播出之后,我补办一个生日会,嗯……我可以学跳舞,嗯……”阮阮一边想,一边躺下来,望着天花板眨眼睛,思考跳舞的可行性。
她的样子可爱极了,像一只拼命给自己喷增香剂的小面包。
尤其是,她还好言好语地跟人商量,用哪一种增香剂比较好。
施然支起身子,捧着她的脸,吻了吻腮边,又侧头抿住她的耳垂,鼻尖在耳廓处一探:“跳什么舞?”
“女团舞。”现在很流行,可阮阮只想象了一秒,因为下一秒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施然笑得很愉悦,拎起脖子,歪头在上方看阮阮,小声说:“跳给我看。”
这句话含一半在嘴里,讲得又暧昧又抓人,仿佛在阮阮心上摸了一把。
“现在?”声音很轻,像在对施然的睫毛说话。
“嗯。”更轻,在对阮阮脸上的绒毛说话。
“没穿衣服。”阮阮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施然也笑得眉眼灵动,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阮笑着缩进她怀里:“要被抓吧?”
“谁抓你?”施然很开心地抱着她。
“不知道,你说呢,警官。”
声如蚊蝇地从怀里传出来。痒痒的,不止痒在耳朵里。
第99章
竖城的太阳东升西落,娱乐圈潮起潮退,没有人永远风光,永远有人往上爬。
施然与阮阮开启了另一轮的“互帮互助”,施然跟阮阮学“在意别人”,阮阮跟施然学“在意自己”。
阮阮架着眼镜当起了小老师,把没有逻辑的剧本拆分开,一点一点地给施然讲解编剧的“随便式塑造人物法”,甚至她能精准地看出哪些地方是制片方为了爆点而增加的狗血桥段,以及编剧本来想表达的是什么。她没想到自己在底层摸爬滚打的经验有一点能用来帮助施然,不得不说,生活的安排总是很奇妙。
她用中性笔勾勾画画,帮施然做笔记,找各个碎片之间的共性,先将人物立起来,然后再探索表演方法。电影里有一些扭腰摆臂的夸张桥段,阮阮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先做一遍,施然在旁边跟着她得得瑟瑟地摇脖子。
“你不要做得像小鸭子呀。”阮阮用劣质的一次性筷子当教具,轻轻敲一敲施然的后腰。
“如果快乐不起来,宝宝,”她一面思索一面哄,“嗯……其实厌世脸也可以,但是肢体要到位,这样冷脸卖萌,特别好笑。”
她说着,软软地笑起来,明眸皓齿,风情茂盛。
8月27日,《神龛》在平台上定档播出,原本预约人数并不算多,但画面和节奏都非常好,加上铺天盖地的剧宣活动,紧凑中带着悬疑灵异的观感飞快地抓住了观众,第二集热度破了4000。
阮阮买了条鱼回来给施然补身体,施然早早收工回来教小黑玩巡回游戏。
她冷着脸扔出海绵小球,小黑愣愣地看着她,又看看球,在她抬眉的瞬间冲过去,没有叼起来,只用爪子扒拉小玩具球,跑来跑去,玩得很开心。
“它或许想当一只足球小猫。”施然屡战屡败后,决定换一个培养路线。
8月28日,《神龛》挂了三个热搜。分别是“神龛”“阮阮 乔翘”“沈白天选苏1”,评论刷得如瀑布一般,营销号伺机入场,梗图不断,爆相初显。
阮阮在回家时试图通过助跑跳到施然身上,失败,之后俩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综艺。
看了半集便吃完了,施然去洗碗,听见正在工作的阮阮出来倒水,软绵绵地叫:“我的宝贝呢?”
“厨房。”施然淡淡地说。
“我叫小猫,没有叫你。”阮阮蹲在餐厅揉小黑的脸。
当晚,四只小猫都没有被允许进房间。阮阮轻言细语地讨商量:“是小黑勾引的我,其他三只可以进来吗?”
“小黑为什么要勾引你?”
“因为我偷偷给它吃了罐罐。”
“我也要。”施然冷淡地眨了眨眼。
“啊?猫罐头啊?”阮阮难以置信。
施然点了点她的睡衣扣子,阮阮自觉地解开,人类生食小面包案件在这个家时有发生,她躺平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