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醉人,香汗淋漓,气息交融,练红缨的坚持溃不成军,腰身微挺,无意间露出诱人的凹凸曲线。
她环抱着澹卿,微微高出半头,于是如水眼眸垂落,仔细打量。澹卿手足无措,只得轻声问道:
“红缨,可是这样舒服些?”
丰软的红唇,堵住了尾音。
练红缨将将难受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消停。
澹卿心疼的耷拉着眉眼,抬手揉了揉眼角,双眼泛红,声音沙哑的安抚道:
“红缨,没事了,我在。”
练红缨疲惫的软在怀中,虚汗粘着黑发贴在脸颊。闻声,修长的睫毛抖了抖,涣散的双眸慢慢移向澹卿。
良久后,一声讥笑,练红缨面露不屑的虚声问道:
“这句话,你在代表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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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良久后,一声讥笑,练红缨面露不屑的虚声问道:
“这句话,你在代表谁说?”
澹卿闻言一愣,目光暗淡的避开练红缨平静的注视,哑了声音。练红缨似乎早有预料,只是黯然的阖上双眼。
听到练红缨疲惫的轻鼾,澹卿才敢移回视线,只见怀中人睡得并不安稳,微微簇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双唇,隐有无助和失望。
卸下防备的睡颜,远比平日的高壁深堑,诚实的多。
目光温溺,掌心僭越的覆上练红缨苍白的脸颊,拇指轻轻揉开眉头。
轻而易举的逃脱质问,让澹卿心有不安,看着熟悉的怀中人,有些话发于内心,又止于喉头,三两下呼吸后,最终咽了下去,只剩苦涩从眼中溢出。
时间屏障外。
西下的斜阳,把枫叶映得通红。
“不对,不对,何谓四维?”
安小安手持书卷,神情严肃,全然一幅教书老先生的模样。郎画白穿着不太合身的长袍,局促的站在原地,狼耳背垂,试探的背道:
“一曰礼,二...二曰廉,呃...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野性的狼眸怯怯的看向安小安,见到她勉强点点头,郎画白长舒一口气,狼尾轻扫,今日的督察算是蒙混过关。
“画白,尝尝刘叔的肉包子。”
安小安撂下书卷,噗通一声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大肉包。她小心翼翼的掰开,露出里面的满肉,递给郎画白。郎画白双眼发亮,轻轻咬向安小安手中的半拉包子。
安小安笑意盈盈的看着细嚼慢咽的郎画白,将另半个包子塞给她,然后拍了拍身边。郎画白依言而坐,双手捧着包子,啃得极香,让安小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吃吗?”
“嗯。”
“啊——”
郎画白看向安小安微张的嘴,又纠结的看了看包子,递了过去。
安小安美滋滋的咬上一小口包子皮,吃的津津有味。郎画白的双眸充满疑惑,她将肉馅微微挤出,再次递给安小安。
“吃。”
“不用,刘叔还留了好多包子给我。”
“嗯。”
在郎画白吃的认真时,安小安偷偷往她身边挪了挪,敏锐的狼眸瞬间看向始作俑者,片刻的思考后,默许了她的靠近。双肩微微触碰,安小安如尝蜜饯,她抱着双膝,忍不住撒娇。
“远航宝舟太难造了,画白你看,我的手都磨红,痛死了。”
“嗯。”
郎画白看着纤细白嫩的手指,违心的点点头。
听闻附和,安小安心中泛起委屈,吸了吸鼻子,冲着剑眉挺鼻的郎画白,伸出双手,一幅要抱的娇气模样。郎画白警惕的缩了缩身子,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哼。”
安小安气鼓鼓的背过身,嘟着的小嘴仿佛要翘上天,可余光又控制不住的回瞥郎画白,见到对方投来关切的目光,瞬间就笑破了功。
“...非造不可吗?”
“嗯,前线吃紧,宝舟维修尤为重要,刘叔都要上舟帮忙了。”
“哦。”
枫树下。
安小安娇娇的向郎画白絮絮叨叨,郎画白懵懂的回应着每一句。
嬉笑间,二人依偎着看完一日又一日的夕阳余晖。不知不觉时,毛绒的狼尾轻轻圈着安小安。
与此同时。
烛火旁,面对棋局沉思的伏榕透着一丝烦躁,她二指拈着黑子,微微敲着棋盘。
“阿伏,你怎么不喝药?
伏榕闻声回看,目中低沉,她面露犹豫,几次哑然,缓慢问道:
“红缨,药中加了什么?”
“...”
目光低垂,看向汤色如常的药,练红缨如鲠在喉,伏榕落下黑子,主动走近,端过汤药。
“我说过,无需添加你的精纯之血。”
“...我本是药,于你有益。一两滴而已,我想你好受些。”
“你看我好受吗?”
伏榕语气急促,满眼心疼,但见练红缨如做错事般内疚,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红缨,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我无法接受,我的舒缓是以伤你为代价。”
“嗯。”
练红缨垂着头,声音闷闷。伏榕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慢慢揉搓着黑发,将担心表露。
“这些时日,我常常担心飞升会害了你,我亦常常担心不飞升,也会害了你。”
“...阿伏...”
练红缨沉思片刻,挤出笑容,微微推开伏榕,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将我带出深山时,所舞的枪法么?”
“自然。”
“我那时爱极了你这把银杆红缨枪,故而取命红缨。”
说罢,练红缨走向谢雪沾溪枪,将其递给伏榕,笑眼弯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