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就是随便玩儿玩儿。”刘冰洋笑着附和几句。
“真不用谦虚，好就是好——你是学摄影的吧？”
“对，辅修摄影。”
王倩一叹气，声音娇媚，满是艳羡：“哎呀，听着又是个高学历的！”
“对对对，一样的九年义务。”
王倩被刘冰洋逗得一乐，捂嘴笑道：“对，说的对——小然，冰洋好有意思啊！”
刘冰洋勾勾嘴角，把两瓶水推到王倩和苏然的面前：“喝点儿水吧。”
“冰洋妹妹，你能给我拍几张吗？下午我还有一场。”王倩套着近乎。
刘冰洋有些犯难，挠挠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刚刚给苏然拍得没电了，你们明儿个，好像就结束了是吧，这可真是……”
王倩失望的撅了噘嘴，凸出的色泽里，露出些人工的痕迹：“这么不巧啊——”
“真是没办法。”刘冰洋说的诚恳，一脸真挚。
苏然原本费力去拧瓶盖，没想到很轻松就打开了，显然，刘冰洋早就为她拧过了。她喝了口水安慰王倩：“姐，还有下次嘛，下次咱们再叫上冰洋。不过你得请人家吃饭啊！”
“嗯，太遗憾了。主要今天是柯尼塞格的展，服装也都是公司租的名牌儿……哎……”说着又去看刘冰洋，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刘冰洋抱歉地冲她笑笑，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眼神飘向窗外。
重要的事儿没有办成，王倩陪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苏然则打开餐盒，边细嚼慢咽，边和刘冰洋聊天。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啊！”
“我想想……”刘冰洋托着脑袋作冥想状，过了一分钟眼神飘过苏然的胸口，“你不累呀，不用去休息？下午不是还有一场吗？”
“嗯，再站半个小时。我没事儿，在哪儿坐不是坐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倒是你，不累吗？拍到相机都没电了。”
“我有什么累的，全当是来休假了。”刘冰洋的指腹扶过下唇。
“对了，你公司那边儿没事儿吧？”
刘冰洋神色一滞：“没，没事儿，都请好假了。”然后话锋一转，拍了拍桌子：“快想想，我们晚上吃什么。”
正说着，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思明，这是我的名片。”
正是刚才站在刘冰洋身后的男人，他语气亲和，将手里的两张名片递过来。
“华艺传媒，景思明。”刘冰洋捏着名片念出来，然后问，“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能占用你们几分钟吗？”
刘冰洋和苏然互相看了一眼，景思明坐在了刚才王倩坐的位置。
“是这样，方不方便告诉我，您现在有没有签经纪公司呢？”景思明看向对面的苏然。
苏然摇摇头：“还没有，不过我还没有打算签公司。”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知道，像这样的车展一般都是和模特公司签约，由模特公司代为推荐模特的。今天来的大部分模特都是我们公司的，个人的话，不一定有机会，即使有机会也很难通过他们的面试。”
“我还在上学。”苏然老实说。
“哪所大学？传媒还是电影？读大几了？”
苏然又是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是学金融的。”
“那也没有关系，你毕业以后——”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刘冰洋插了进来，问景思明，“您问得这么详细，是想签人吗？”
景思明重新看了一眼刘冰洋，对方的眼神有点冷，有点淡漠。
“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来看车的，公司有人专门负责艺人们。我刚刚大概看了一圈，看到这位小姐不错，一查不是我们公司的，就过来问问。你是——”
“我陪她过来而已。”刘冰洋简短介绍。
“你那个……”景思明双手做了个相机的样子。
“业余爱好。”
“谦虚了吧，很不错的！我也玩儿摄影，看得出来的！”
“就入门级别，”刘冰洋笑笑，“名片我们留着，这件事需要考虑考虑，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联系？”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景思明久经名利场的人怎会看不出来，于是起身笑着和两人告别。
“期待我们合作哦。想好了联系我。真的很有潜力的。”
“嗯，谢谢，”刘冰洋起身又和他握了下手，“合适的话我们会联系您的。”
客气了一下，景思明也就离开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想签苏然，才会放下身段过来聊一下。
刘冰洋目送景思明走远，收回目光认真问苏然：“你真不打算签公司？”
“也不是，我还不清楚以后干嘛。”苏然像只懵懂的小白兔。
“你不是金融专业吗？”
“嗯——”苏然似有所想。
“看来你不打算走金融，据我所知，华艺传媒还是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下，不过像他们这种公司签约的话要签好几年。但是确实如他所说，大型车展都是有合作公司的。当然，除了你很红，另当别论。嗯，大概就是这样。”
苏然抬手揉搓着头发，似乎藏着心事：“哎呀，想这么多好烦啊……我的脑容量不够啊……”
刘冰洋却没追问，探出手去摸摸苏然的头：“不想想就不要想了，你想怎样就怎样。赶紧吃，吃完了就歇会儿，下午还得站半个小时呢……那这名片就扔掉吧？”
“嗯！”苏然点了点头，“扔了吧，留着也没用。”
“你再喝点儿水，趴这儿歇会儿。待会儿结束了我们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