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设计娶宁双儿
夜宵不愿相信,他觉得,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告诉朕,他方才所说可是真的?”夜宵几乎颤抖着问。
夜霖轩冷笑:“是又如何?”
“你......你......”
夜霖轩看着他,冷冷道:“这事要怪只能怪父皇,谁让您召他回来立他为太子呢?”
夜宵跌坐在椅子上:“你这逆子......”
宁淳关心道:“皇上您当心龙体啊。”
夜宵叹气,顺势端起桌上的茶。
宁淳见状,忙道:“皇上,那茶有毒,不能喝啊。”
夜皓轩连忙过去打翻茶杯,看着宁淳问道:“你说什么?”
听了他的话,夜宵擡眼看了看他,“哦?有毒?”
宁淳道:“皇上,苏公公早已被二王爷买通在宫中监视您,这茶是他泡的断然不能喝啊。”说罢,他转头看着夜霖轩:“二王爷大势已去,您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夜霖轩冷冷道:“宁大人这是要同本王鱼死网破吗?宁大人莫要忘了,这些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宁大人出谋划策啊!”
宁淳跪地求饶道:“王爷在胡说什么?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
夜霖轩冷笑:“你冤枉?贪污,谋害忠臣,派人去西城凉亭杀害三弟,这那件事不是你宁淳做的?就连司徒将军家找到的贡品和黄金珠宝,不都是从宁大人府中拿出来的吗?怎么?这些宁大人都忘了?”
夜宵看着他,问道:“宁淳,此事可是真的?”
“皇上明鉴啊,这一切都是二王爷逼微臣的啊,微......微臣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
夜宵怒道:“来人,将这逆子拿下关入大牢。”
夜霖轩举起剑,大喊一声:“谁敢动本王?
父皇,您欺骗了儿臣,终究还是抛弃了儿臣。”
夜皓轩劝道:“二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夜霖轩打断他的话:“住口,我同父皇讲话,岂有你说话的份?”
夜宵问:“你还想同朕说什么?”
夜霖轩道:“我从小勤奋好学,父皇时常夸我聪慧,说待我长大让我帮您分忧解难。可到头来父皇眼中只有八弟?就连那个当年为了细作的夜寒轩在您眼里都比儿臣好?”
夜宵摇头,“霖轩你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怎么?儿臣做的父皇不满意吗?”
“你这般如此,叫朕着实心痛啊。”
夜皓轩劝解道:“二哥,不要一错再错了,外面有庭轩把守,你逃不出去。”
夜霖轩仰天大笑:“哈哈哈。终究还是败了,败在了你夜皓轩的手里,我不服,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会心慈手软任凭你们宰割。”
夜霖轩说完便举起剑自刎了。
宁淳惊愕失色,他知道大势已经去了。
夜宵摇头叹息:“为何要如此作贱自己啊。”
……
玄月三十八年春末,二王爷夜霖轩因逼宫谋反在宫中自刎。
两天后宁府被抄家,搜出黄金白银百万馀两,奇珍异宝无数,宁府一夜间败落,宁淳大病,皇上开恩免了其死罪,贬为庶民。
“双儿~”
宁双儿有些惊讶的问道:“海哥哥,你怎还敢来此?”
“我听说府里出了事情,特意前来拜访。”
“难得你有这份心~”
“怎么不见宁伯父?”
“爹爹病了在歇息~”
汪海走上前去抱住宁双儿:“双儿~几日不见,你可曾想我?”
宁双儿假装挣脱:“海哥哥也不怕别人瞧见~”
汪海环顾四周:“下人走的走逃的逃,那还有人啊?”
宁双儿双手勾着汪海的脖子:“若是被爹爹瞧见,我可保不了你~”
汪海□□:“我才不怕,今日我定要好好陪陪你~”
汪海迫不及待的抱起宁双儿往床边走去。
宁淳从房间出来,叫了几声宁双儿并没人回应,却听见厢房内传来声音,便往厢房走去。
“海哥哥~”
“双儿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思恋你~”
“每次梦醒时分,我都仿佛能看见你那娇羞的模样~我不忍在与你分开了,我要同你一直在一起,你可愿意~”
宁淳刚走到厢房门口便听到了汪海的声音,随后夺门而入,“你......你们竟还做这等苟且之事?你......你们.......”
宁双儿被吓了一跳,“爹......”
汪海穿上衣服走下床:“宁伯父,小侄听说您身体抱恙,特意前来看看。”
宁淳怒道:“不劳烦你,我堂堂玄月大将军怎会需要你给我瞧病?”
汪海勾了勾嘴角:“玄月大将军?宁伯父这怕是还未清醒吧?还是让小侄给您瞧瞧。”
宁双儿道:“爹~这几日您都不见好,还是让海哥哥给您瞧瞧吧。”
宁淳冷哼:“我就是病死也不用他,你个逆子,上次之事老夫还未好好管教你,这次竟又做出此等丑事?”
汪海跪地:“宁伯父,我和双儿真心相爱,还望您能成全,您要知道现在的宁府不比从前,虽然我并不富裕,可我对双儿乃真心实意,她嫁於我,我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宁淳打断他的话:“住口,我的女儿怎会嫁给你这种草民?”
汪海似笑非笑道:“皇上免了您的官职职位,现在的您不也是草民吗?”
“你......你..….”宁淳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汪海简直,假装问道:“宁伯父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小侄说错话了吗?”
“你......你住口......给我滚......滚出去......”
汪海道:“小侄是专程来看宁伯父的,都没能帮宁伯父瞧好病,怎能走呢?”
宁双儿劝道:“是啊,爹爹,您就让海哥哥帮您瞧瞧吧。”
宁淳本来就病重,又被汪海刺激,竟口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宁双儿吓坏了,“爹?爹您怎么了?”
汪海心中暗骂道:哼,老不死的东西,自己都是如此了,竟还敢瞧不上我?呸!
宁双儿着急道:“海哥哥,你快看看爹爹这是怎么了?”
汪海将他扶上床躺好,安慰宁双儿道:“双儿莫要着急,我瞧瞧。”
随后,开始给宁淳把脉。
“怎么样?爹爹可有事?”
汪海叹气摇头:“哎,双儿~宁伯父的病我怕是也无能为力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哎!”
宁双儿急的掉眼泪,“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快救救爹爹啊!”
汪海看着昏迷的宁淳,安慰道:“双儿莫慌,我先去为宁伯父配点药来,宁伯父的身子,现在也只能先用药吊着了。”
宁双儿擦了擦眼泪,问道:“那日后该如何是好?”
汪海叹气摇头:“哎..….”
宁双儿一把抓住汪海的胳膊,“海哥哥~你定要想办法救救爹爹。”
汪海点点头:“那是自然,双儿放心,我定会将全力医好宁伯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汪海拿着药回来了。
“海哥哥~”
汪海将药递给宁双儿:“双儿~你去熬药吧,我在给宁伯父好好瞧瞧。”
宁双儿丝毫没有怀疑,拿着汪海递给她的药去了后厨。
片刻后,宁淳睁开了眼睛:“咳咳~双儿?”
汪海走上前去,冷笑:“哟,宁伯父醒了?”
“你怎会在此?滚出去,我这不欢迎你。”
汪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来帮您瞧病的,您都未痊愈,我怎能走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碰双儿……”
汪海冷笑一声:“呵!碰不碰她您说了可不算。”
“你......”
汪海看着他,冷冷道:“怎么?您还以为您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吗?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和她好,并不是因为我心系她,只是那时你官大权重,我想着你能帮衬到我,呵,谁曾想您竟会落的如此下场?”
汪海话音刚落,宁双儿便端着药走进来了。
汪海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起身将药接过:“小心别烫到自己。”
宁双儿看到宁淳醒来很是开心:“爹爹您醒了?”
“双儿……”
汪海道:“双儿~宁伯父需要静养,你去给宁伯父准备点吃的,我亲自来喂宁伯父喝药。”
宁双儿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宁伯父,您该喝药了。”
“哼!”
见宁淳别过头去,汪海道:“怎么?您先嫌它烫吗?哦,不对,您是想让我亲自喂您吧。”
“你......你想做什么?”
汪海看着他,笑道:“瞧您说的,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喂您喝药啊,这可是双儿亲自帮您熬的。”
“你......你住手......”
汪海道:“您放心,小侄特意加大了药量,您不会有太多痛苦的。”
汪海端起毒药按住宁淳强行给他灌下。
“哼,你真该好好感谢我,让你不用在这般痛苦的活着。”
“爹爹~”
汪海听到宁双儿的声音后,便赶忙假装跪地痛哭。
“宁伯父?宁伯父您怎么了?您可千万别吓小侄啊?”
宁双儿丢掉食盘跑到床边:“爹爹怎么了?”
“双儿你快来看看,宁伯父......宁伯父去了......”
“怎么可能?”宁双儿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淳:“爹?爹您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双儿啊?爹您别吓我啊。”
汪海安慰道:“双儿,双儿莫要激动,生老病死乃是常态。”
宁双儿失声痛哭:“爹......”
汪海将她抱住:“宁伯父在天之灵也不愿看你如此伤心难过。”
“爹您就这么走了,留下女儿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汪海假心假意的说:“宁伯父您放心,我绝不负您所托,定会照顾好双儿。”
宁双儿转头看向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汪海撒谎道:“双儿,宁伯父临终前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双儿莫要在伤心,我会安排好往后的事。”
宁双儿靠在他的肩膀上:“海哥哥~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汪海抱住宁双儿:“莫要再伤心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宁伯父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的。”
宁双儿伤心的说:“爹爹走了,往后的日子我可怎么办呢?”
汪海安慰道:“有我在双儿莫怕,等处理好宁伯父的事,我便来接你回家。”
宁双儿问道:“回家?你娘子能让我回家吗?”
汪海道:“双儿放心,我一直想娶的人都是你,她不敢不答应。”
宁淳去世,汪海安抚着宁双儿,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丧事,宁淳下葬当天,汪海便回去找小桃商议迎娶宁双儿的事。
“我不同意,郎君娶何人都行,就是不能娶小姐。”
汪海道:“你怕甚?她已经不是将门之女,现在的她於你有何区别,嫁於我,你们便与姐妹相称。”
“可是......”
汪海打断小桃:“娘子误食堕胎药导致不能生孕,我们汪家三代单传,娘子这是要让我绝后吗?”
小桃伤心的小声嘀咕道:“我当时并不知那是堕胎药。”
汪海自己打自己,边打边骂:“怪我,怪我无能,我虽是郎中却救不了娘子。”
小桃被他吓到,连忙阻止他,“郎君这是做甚,是我无知拿错了药。”
汪海假装难过:“我汪家注定是要绝后了。”
小桃伤心的看着他:“倘若小姐愿意嫁於郎君,那我便同意了,以后我们三人一起好好生活。”
汪海听后一把抱住她:“娘子~倘若不是宁伯父生前所托,我今生定是只娶娘子一人~”
小桃点点头:“郎君的心意我明白~”
得到小桃的同意后,汪海就去接宁双儿了。
“双儿可都准备好了?”
宁双儿见来的只有汪海一人,有些不爽:“怎么就你一人?”
汪海问:“怎么?有何不对?我来迎你回家。”
宁双儿道:“迎亲的轿子和喜婆呢?”
汪海忙道:“双儿~宁伯父去世不久我们不易大操大办,以免落人口舌,我原是想等过段日子明媒正娶来迎你,可转眼一想你现在孤苦伶仃,着实不想让你再受委屈,所以便先来迎你了。双儿你大可放心,等过段时日,我定会明媒正娶的迎你一次。”
闻言,宁双儿笑道:“你倒是有心了。”
汪海道:“双儿的事,我自当是尽心尽力。”
宁双儿捂嘴一笑:“小桃为何没有前来?”
汪海温柔的看着她:“她知道双儿要去很是欢喜,在家备午膳呢。”
宁双儿冷哼一声:“哼,奴才就是奴才,任何时候都是劳碌命~”说罢,转身对汪海道:“我们走吧~”
汪海心中骂道:哼,奴才?你现在怕是还不如她呢。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汪海家,刚进家门,汪海就喊道:“娘子~”
小桃赶忙出来迎接:“郎君回来啦?姐姐也来啦?”
宁双儿用扇子挡住口鼻:嫌弃的说:“一股子什么味?真是难闻~”
小桃连忙用帕子擦擦手:“你瞧瞧我,我正在备午膳,许是方才杀鱼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