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午膳过后,有夫人小姐约着打牌九,宋思鸢对这些东西不感冒,於是便无聊着四处晃悠,没想到她这一晃悠,却晃悠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让她心里突突地跳。
因着前院女眷太多有些吵闹,宋思鸢便溜达着进了后院,专挑人少的地方走,以免碰到那些夫人小姐后又要与她们虚与委蛇一番。
正走到一处荒废的小花园,见前方有假山和竹林,宋思鸢便想着进去躲一躲,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出来。
没想到,她刚走到假山旁边时,前面的小竹林便传出了一些声响。
“小声点儿,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吗?”这声音略微有些尖细,宋思鸢听见连忙躲到了假山后。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太后那点儿破事儿嘛,我们拿了她的把柄,还怕她不成。”另一道声音似乎有些有恃无恐。
宋思鸢听到这话直觉有秘密,还是那种被发现了就没命的秘密,於是便转身想要离开。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那两人说着说着还转移了地方,往假山这边走了过来,宋思鸢不得不往更里面走,免得被他们发现,虽然她还什么都没有听到。
假山里面是个微型山洞,有一个转角,却没有出去的地方,只能从哪里进来就从哪里出去。
不仅如此,这假山里也没有光,只有些缝隙露了些许出来,宋思鸢只能将自己隐藏在了一个小角落里,拉了些杂草来将自己挡住。
等到两人走进后,宋思鸢借着假山缝隙中的微光看清了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有些像宁王府的管家,女在背光处没看清,但她似乎没见过。
想到这里,两人又开始了继续刚刚的对话,“我说,你该不会怕了吧。”那男的沈声问道。
女的声音有些虚,似乎像是真的怕了,但又硬撑着道:“谁怕了,我们都做好万全的准备了,怕什么。”
男的听到这句话半天没说话,正在宋思鸢以为两人快结束这无聊的对话时,那男子又忽然道:“宁王殿下不是先帝亲子这件事,你一定得瞒好了,也暂时别让太后看出来,等到我们大事得成,便不用你如此委屈了。”
!!!whatfuck
这tm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爆出这么大个秘密了?
宋思鸢有些懵,蹲在那转角处隐藏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
那女子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小声回道:“我知道了。”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沈默,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宋思鸢猜想他们可能在用肢体语言交流。
事实证明,宋思鸢还是很单纯的。
“不行,等会儿有人来怎么办?”那女声声音有些慌乱。
“这里已经荒废了,定是没人来的,放心。”那男子却尤为大胆。
这话说出后,女声似乎是认命一般,不再做声,那边又传出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宋思鸢莫名有几分紧张,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要不我们走进去些吧。”女声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向那男子提议道。
宋思鸢听到这句话顿时提起了一颗心,祈求他们千万别进来。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声音,男子似乎有些烦,声音有些不耐烦道:“还来不来了,这么麻烦。”
那女子畏缩道:“要的要的,阿荣你别生气。”
男子闻言没再作声,却没想到两人仍是往假山里面走了,宋思鸢顿时紧张地往后退了退。
就在宋思鸢以为自己要被发现的时候,那女子停了下来,“就在这里就可以了。”
宋思鸢没听见那男子的回答,但两人的脚步声却是已经停了,让宋思鸢松了好大一口气。
但是,令宋思鸢没想到的是,更绝望的事还在后面。
两人虽是没说话,但因为距离近了些,导致衣服脱落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两人在干什么。
随着两人拉扯间的动作加大,宋思鸢听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该尴尬,只能一双眼盯着自己眼前的杂草,祈祷他们快点结束。
然而,几分钟后,宋思鸢就隐约听见了有人的叫声,那个叫阿荣的男子显然也是听见了,低声咒骂了一句,起身穿了衣服边急急忙忙地走了,临走之前还责怪那女子太过磨蹭。
那女子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
宋思鸢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默默祈祷那女子也赶快离去,却没想那女子不仅没有离去,反而看向了她的方向,声音淡漠道:“出来吧。”
宋思鸢一惊,被发现了?该不会是诈她的吧?
想到这里,宋思鸢纹丝不动,大气不出,等着那女子穿好衣服离去。
可是没想到,那女子穿好衣服后,竟然径直向这边走来,看着宋思鸢的方向道:“姑娘,我已经看见你了,出来吧。”
宋思鸢闻言心头一紧,自己可能真的被发现了,但是,是什么时候的事?
“姑娘,出来吧。”那女子在距离宋思鸢藏身之地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宋思鸢见状只得认命地拿开面前的杂草,走出了那转角。
那女子见是宋思鸢,整个人明显怔了怔,显然对宋思鸢不熟悉。
“不知姑娘是?”那女子问道。
宋思鸢没说话,她是傻了才会自报家门。
那女子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轻声笑了笑,道:“姑娘,我没有恶意的,否则你之前就被那宁荣发现了。”
宋思鸢闻言心里暗暗思考这女子是何人,不过因为这洞里有些昏暗,她看不清这女子的长相,只能通过她的声音判定她的年龄大约二十来岁。
“那你与那宁荣是何关系,我怎知你不是诓骗我?”宋思鸢故作鲁莽道。
那女子笑笑,向宋思鸢解释道:“我名为青冢,是太后身边的大丫鬟,那宁荣则是宁王府的大管家。”
“那你们俩刚刚怎么…”宋思鸢有些说不出口。
“哦,那个啊。”青冢笑了笑,“不必在意,我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什么?宋思鸢心中存有疑问,但怕提起人家的伤心事,也便没有多说。
“我与那宁荣有仇,只是与他虚与委蛇而已。”青冢见宋思鸢不太信便补充道。
“那你这虚与委蛇为何如此…”宋思鸢还是说不出口。
青冢闻言又笑了笑,“有些事是不择手段都要达到的,你可懂?”青冢忽地沈重道,转而又嗤笑自己,“我真是糊涂了,跟个小女孩儿说这些。”
宋思鸢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这话,只得安静地沈默,心里却觉得这女子身上似乎有许多迷,看起来不像背叛了太后,却也不想同太后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