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就对了。”盛开轻轻长叹,“人啊,自私和怨恨是免不了的,坦诚没什么丢脸,你要是早这样说,估计关韫的心结早结了,算了,我还是做次好人,帮你一把吧。”她拿出手机在岑霜面前晃了晃,“你刚才所说的所有话,我都录下来了,说这话的同时我已经发给了关韫。但是,关韫的毛你还要继续顺的。”见岑霜有点傻眼,她好笑地站起身,“你安心回家收拾一下,关韫不会跑的,她对你的爱,你绝对想不到会又多深沉。好了,我也要去批发市场进货,晚上还有摆摊。”说完将一把钥匙扔给了岑霜,自顾自的走了。
房间陡然只剩自己一人时,岑霜的脑袋还是有点懵,坐了半天,才回过神起身收拾好碗筷,收拾了下自己,叫了辆车先去了超市。她本来是想先上去看看关韫,可又觉得才“掏心掏肺”过就见面,她的脸皮还是没那么厚。索性先开车回家,等开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标准的酒驾啊。幸运的是白天没有警察查酒驾,不过她还是心虚。回家后洗澡换了衣服,又叫车赶紧去公司,她要请年假,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家关韫。好在老板很贴心,直接批准了她的假期,但条件就是在公司旁的茶社等着说说自己的八卦,满足一下老板的好奇心。她还能说什么,现在也不过是下午三点,她刚才在超市打听过了,晚班要到十点半才能下班。她和老板聊一下不会耽误她去接关韫的时间。
离集团大楼不远的茶社环境还是不错的,虽然物价贵一点,但清静,是谈私密话的好地方。岑霜坐下不久,老板就来了,她笑容满面,给舒眉倒了杯茶,甜甜地喊了声,“学姐。”
舒眉顾不上喝茶,迫不及待地问:“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快说说。”耳边听着岑霜大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舒眉万分惊奇,“怪不得赵成煊炸毛,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她在英国时就听过岑霜的故事,现在“真人版上演”,她当然好奇。
“我也知道我是对不起他,但是,唉,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向他赔礼道歉的。”岑霜很认真,“学姐,我真的不能放弃关关。”
“关关?叫的真亲切。”舒眉调侃,“我今天按照你的要求委婉地在赵成煊的信息下留了言,随后他的电话就过来了,他知道我和你关系好,托我一件事,今晚他想和你认真谈谈。”
“我会向他道歉,但是最近我真没那个时间和心情。”岑霜皱眉,很是为难。
“首先这是你的错,你不应该再早借口。其次,你和赵成煊的事早说清楚早好,拖下去才是隐患。”舒眉的分析都是对的,但岑霜就是担心关韫的反应,“学姐你不知道,我和关关分开了六年,我们之间横着好多问题,我必须要先解开她的心结。我不能失去她。”
“我觉得你可以和关韫摊开来说,既然要解开心结,不如就从这件事开始,你不再对她有所隐瞒,反而会让她减少怀疑和心结。”舒眉想了一下又说:“你也可以去征求一下她室友啊,你不是说她室友在这其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吗?”
“盛开?我倒是可以——”岑霜话还未说话,就见舒眉猛然间激动起来,不是那种平常的激动,而是非常剧烈的激动。
86、第四章
“盛开?你确定是叫盛开吗?她长什么样子,你形容一下。”舒眉激动地居然打翻了茶杯。
“确实叫盛开。”岑霜很疑惑,大致说了一下盛开的样貌,问:“学姐你怎么了?”
“确实是她,真的是她。天啊。你带我去见她吧。”舒眉陡然间从高冷的女强人变成了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小女生。
“学姐,你这样转变,我确实有点受不了,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岑霜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
舒眉笑得羞涩,“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在英国时,我曾回过一次国吗?”
“记得记得,”岑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你回来后说你见到一位太有趣的人,你觉得你心动了,不过可惜,你没有和她说上话,后来也没有找到她。难道你说的就是盛开?但是你和盛开,你们的差距太大了,你和她会有什么接触?我不能想象。”
舒眉反问,“你以为她是什么人?”
岑霜不解,“就是普通人啊。”
“错了,你知道我们山城□□姓什么吗?姓盛,盛大江。”舒眉的话让岑霜很吃惊,“他们不会是——父女?”
“四年前我回国时,顺便参加了一场宴会。”那天的情景舒眉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谁都知道,在山城这地界,盛大江就是土皇帝。所以盛大江女儿的订婚晚宴,舒家老爷子舒鹤年也是一定要去的,自古官商是不分的。正好孙女在国内,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舒鹤年是一定要带舒眉去熟悉一下所谓的圈内环境。
舒眉是不愿意去的,她回国是因为听家里的老保姆钱姨说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她才急急回来的。爷爷身体没什么大碍,她很高兴,可爷爷却非要拉着她去参加一些应酬的宴会,她能理解爷爷急于她回来接班的心情,只是她自己对于这些事不是很热衷,不过她也知道,世上每个国家每个地方都是这样的套路。她只要还想继承她的家业,她就逃脱不了应酬。不过盛大江女儿的订婚晚宴却让她大开了眼界。
其实一开始进入宴会厅,舒眉还是提不起劲的,俗气的布置,就是宴会厅大点、酒席的桌多点而已。由于她爷爷的身份和地位,她和爷爷被安排在前几桌。她是表面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早就昏昏欲睡。来这里和她搭讪的“青年才俊”很多,她是不胜其烦,最后以去卫生间而逃离了“包围圈”。等她磨磨蹭蹭回来时,婚宴就要开始了,大家都落座,没人再来骚扰她,她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