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接过冰淇淋,仔细端详着盛开,很是好奇,“你今晚似乎特别开心。”
“那当然,生意好赚得多当然开心了。”盛开没说实话,她和小梅并不是特别熟,她是不会把自己的私事告诉不熟的人。
小梅倒是诚心地恭喜盛开,“多赚钱好啊,这样才能给自己被下丰厚的嫁妆啊。”
“嫁妆?”盛开哈哈大笑,“我收嫁妆差不多。好了,不说了,我要赶紧回去了。”
“不是说生意好吗?生意好你收摊?”小梅更加不解了。
“钱是挣不完的。”盛开麻利地收拾好摊子,骑着她那俩破旧的电动车和小梅说了声“拜拜”,就加大了电门,心急地赶到了吃饭的地点。也许是下班高峰的余威还在,她骑着电动车赶小路竟然比舒眉开车都先到。只不过那一大包东西放在电动车上让她有点不放心,见路边有停车收费的人员,她掏出了一百元,让收费人员帮着自己看着点。有钱拿,别人自然更愿意帮忙,只是告诉她,晚上九点后就没人了。她是一口答应。
不久,舒眉也到了。这顿饭没人提舒鹤年,没人提盛大江,没人提那些遭心的事,所以吃得欢乐舒畅。吃过饭后,盛开想表现一下所谓的风度,要送舒眉回家,可又不放心自己电动车上的包裹,再看看时间,算了一下路程,九点之前估计赶不回来,所以干脆丢了所谓的绅士风度,反正她也不是男人。
舒眉狠狠翻了白眼,有点小气。盛开见女朋友不高兴,赶紧哄着说:“这样吧,我骑电动车跟着你的车,送你回家。”
舒眉瞪大眼睛,想到那副情景,差点乐出声。她使劲憋住笑,板着脸说:“不用了,你给我回家好好反思。”她转身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遵命。”盛开敬了个礼,挺有模样的。回到小屋后,她没有开灯,黑暗中陷入了沉思。如果舒鹤年真要耍手段,他敢对付自己吗?盛开冷笑,自己姓盛,毕竟盛大江是她爹,这个风口浪尖,这只老狐狸肯定会怕沾上自己。真要要分开她们,老狐狸应该会对舒眉下手,但那是他孙女,不可能下手狠了,可如果不狠,舒眉不会就范,所以老狐狸也许会对自己下手逼着舒眉就范。如果真是这样,她还真不好干预,唯有舒眉自己才能做出决定。看来将来如何,还是舒眉自己的决定。这个老不死的。
如果此刻舒眉在的话,既然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盛开眼中的凶光。
第二天搬家正式开始,关韫和盛开的东西并不多,几趟电动车下来就搬完了。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到小屋后关韫很是不舍,这地方,她住了四年。
盛开可没有这么多感叹,说:“别多愁善感了,这房子又不退。”
关韫诧异,“不退?你还要住吗?”
“退了我还怎么做生意?那个大厦楼下能有地方放煎饼摊的三轮车吗?估计很快就会被拖走了,哪里会像在这种没有物业的老小区,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只要不碍着别人的事。还有,我晚上摆摊子的大包小包,放进新家吗?谈恋爱还是浪漫干净点好,而且我也不想让舒眉养着吃软饭。”
“我理解,我虽然搬过去,但还是会继续去超市工作的。我也不会吃软饭。”关韫决定了,说:“既然你觉得要继续租下去,那房租还是按规矩算我一半。”
“你傻啊,有你什么事。”盛开摆摆手,“别添乱。”
“我不管,什么叫添乱,这里算是我的娘家,以后要是我和岑霜吵架了,离家出走也有个地方去。”关韫振振有词。盛开笑了,“行行行,你娘家,你掏一半房租。这可以了吧。”
关韫用力点点头,高兴起来,“我们去买酒买菜庆祝一下吧。我今天请了一天的假,非要一醉方休。”
“好啊。”盛开也很高兴。
两人经常买菜做饭,弄一桌饭菜还是不成问题的。地点自然是岑霜和关韫的家,原因竟是盛开不愿意洗碗。当然,关韫也并不介意。
盛开看着和隔壁房一模一样的装潢时,顿时没了欣赏的欲望,坐在沙发上,冲着关韫坏笑,“睡一起了?”
关韫微微有点脸红,“不睡一起也没有别的地方可睡啊。”
“沙发不能睡人吗?”盛开话音未落,手机就响了,一接听才知道,送沙发床的人到了,她顿时灰溜溜回到了隔壁房。关韫依靠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个工人在装沙发床,乐的前仰后合。工人手脚麻利,装好沙发床,把原来的沙发拆好带走了。
盛开拍拍手,故意无所谓的说:“我可和你不一样,我这人可是很保守的。”
“得了吧,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关韫又乐了,“你打算睡多久的沙发?”
“不说这个了,去做饭。”盛开推搡着关韫,进了隔壁屋,两人边忙着边聊着。盛开问:“已经找到岑霜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不会就准备一直在超市工作吧?”
“这几年我也存了一点钱,原来大学的专业是学不下去了,我打算把以前画画的业余爱好当成主业,重拾画笔,找个靠谱的老师认真地学学。”关韫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是从小学画,她也非常喜欢画画,不过她父亲一直觉得画画不过是所谓培养气质的一种手段,虽然让她一直学着,可却不允许她将其当作一生的事业。现在她觉得实现理想也不晚。
作为关韫的好友兼室友,盛开是知道关韫以前的事情,也了解关韫,这是个表面看上去性格很软的女孩子,但那是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如果触及了底线,关韫就会像爆发的火山一样,惊天动地。所以关韫父亲不让她以画画为生时,她没说什么,画画毕竟对她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而且业余也可以执起画笔。但感情,她是绝不会退让,这种外柔内刚的性格,对她的另一半来说,应该是极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