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姐却没心思调笑,“我知道你这些天特别高兴,我家那些龌龊事,我不想再扫你兴。刚才我也是憋在心里好几天了,想倾述一下,没别的意思。我想过了,他们告随他们,法院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法院总不能判我一个月给他们几十万吧。”
钱晨晨插了一句话,“卫姐,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样躲的态度反而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没错。”韩姐胸有成竹,“这事不能退。”
钱晨晨和甘萍见那二人柔情蜜语起来,立刻起身告辞。她们知道韩姐和卫姐其实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卫姐因为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有点气愤失落才一时情绪低落,不过在韩姐的安慰下,两人肯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这就不是她们能帮上忙的了。但能被信任能开解到卫姐,她们心里也挺高兴。
畅快的吃了一顿晚宴,已经有点醉的钱晨晨牵着甘萍的手告辞了。第二天中午,韩姐和卫姐背着大包抱着孩子过来,希望她们能帮忙带几天孩子。卫姐将孩子抱给甘萍,很是不好意思说:“我们去解决一下我家那边的事,大概要四五天才能回来。可带着孩子有点不方便,就怕生出不必要的事情,会麻烦。我们想了好几个方案,都不放心。后来想到了你们。真是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钱晨晨笑着说:“正好我们孩子已经吃辅食了,甘萍有奶水,喂你们家宝宝不成问题。还不用吃奶粉。”她又担心地问:“你们去会有什么麻烦?我们能帮上什么,你们尽管说。”
韩姐大方地说:“你卫姐家就是给偏僻小镇,那里的人沾亲带故,我怕带着孩子去,万一他们要抢孩子什么的,那我们要急疯了。当然,这种事基本不会发生,但我们也要防着,那边人愚昧得很,他们才不知道什么法律。血缘上是自己的外孙女,他们抢回家不还给我们,他们还真不会觉得犯法,我们就算报警,当地警察还不知道是什么怎么回事。要是那样,我们也真的只能被他们摆布。防着就是好的。”
钱晨晨和甘萍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她们虽然生活在城市底层,但这样的愚昧还真是前所未闻。
卫姐看出她们的吃惊,苦笑,“有的人家骗女儿回来,然后直接扣在家里,定下亲,把女儿往男方家一送。就算女儿报警,警察一来也是和稀泥,真的没办法。”
甘萍十分忧心,“那你们去不会有危险吧?他们不会扣下你们吧?”
“他们敢!”韩姐冷笑,“我们下午的飞机,直飞市里,然后租车去县里,不回镇上。而且我也让朋友安排好了,雇了一车保镖,还带了律师。那边的朋友也做好接应了,安排的旅馆就在县公安局边上,也和当地有势力的人打过招呼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算用钱砸也不会让他们动你卫姐一根手指头。”说着把大包交给了钱晨晨,里面全是婴儿用品。
又交代了几句后,两人准备离开时,甘萍忽然想起什么,问卫姐,“你这几天不哺乳,万一没奶怎么办?”
韩姐在一旁挤眉弄眼,“有人工辅助仪器呢。”说完自个先哈哈大笑起来。气地卫姐打了她一下。
几秒后甘萍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就涨红了。钱晨晨捂着嘴乐不可支,等送走了那二人,才磨蹭着过来,不怀好意地说:“要不我也当回人工仪器?”
“滚。”甘萍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又颇为不信地说:“韩姐看上去多淑女的一个女人,内里怎么这么流氓?”
“得了吧。你是不知道卫姐也挺流氓的。”钱晨晨呵呵乐了,“两个女人在一起,互相矜持着,还有什么乐趣。”
“这话是你说的,行,等我出了哺乳期,我也流氓起来。”甘萍“气势汹汹”地说。
多了一个孩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孩子小,吃了睡睡了吃,挺好养的。那两个大一点的,则被吴美安和李玉兰给“瓜分”了,两人带两个孩子,也不是挺累。就是甘萍这心里老是惦记着那两位姐姐,生怕出点什么事。不过她们每晚都会打电话来,这让她心里稍定。
国庆七天假的最后一天,韩姐她们回来了,瞧她们眉飞色舞的样子,还带了土特产送过来,就知道事情搞定了。为了答谢孩子被照顾的特别好,韩姐她们非要请钱晨晨她们一大家子去吃饭,实在拗不过,大家也就答应了。
席间,钱晨晨她们好奇问了情况。韩姐得意万分,说:“我不是势利眼,但是也要说这句话。如果是有钱有势的人家,那我真斗不过。可是他们,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只要你卫姐不心软,我肯定把他们捏得死死的。”
卫姐眼神中透出一丝悲哀,“我有什么心软的,我早对他们死心了。”
“死心就好。”韩姐继续说:“一车的保镖就先吓唬住他们了。律师一亮相,几句话就将他们驳得哑口无言。这种事法院一般都是调解。好在现在都是银行转账,我把这些年来你卫姐给他们转账的银行流水全打出来了,连法官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不是说要赡养吗?可以,三个儿女,一起赡养。他们那边退休金低,按照那边标准,三个儿女均摊,赡养两个的费用只要每月掏五六百块就行,这样更好。律师也不是白请的,将以后的一切都考虑进去了,条件列得那个细啊,法官眼睛都看直了,估计他都没见过。反正现在我们只要每月给八百块钱,以后一切都以我们无关,哪怕是物价像火箭一样,都以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