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后倒了一地的死尸,他们身下的地面散发出一种比周围土壤更深的颜色,有些常识的哥谭市民肯定掉头就跑。
都追到这里了,不进去拜访一下多不合适。
进去的结果不妙,不到三分钟城市义警就来了,跑不跑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他们追着我跑?!
一句话也不说,一股脑扑棱飞过来往我脸上打,谁不跑谁傻子。
失策了,怎么有那么多小鸟追我,我是捅了小鸟窝吗?
红罗宾、罗宾、搅局者、遗孤,小鸟从四面八方飞来,头好痛!
谢谢你们,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哥谭姑获鸟,一个接着一个,就想堵死我。
纵横交错的小巷能让不熟悉的人头大,左右左就你了,我钻进其中一条岔道。
运气不好喝凉水都要塞牙缝,我运气不好随便挑一个路口都是死路。
我匆匆扯出我的衣摆,r型罗宾镖扎进墙壁崩到地面上,小巷里污黑的脏水被激起一圈圈波纹,我的衣摆多了一道口子,我是不信上帝的,现在上帝啊幸好不是爆炸款。
小鸟们不说话,小鸟们只想抓住今天的外来者。
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神秘人,第一次经过案发现场,又是疑似打碎杀手鳄全身骨头让他还在icu躺着,第二次直接在案发现场撞见,几乎在脑门上刻着可疑。
任由小鸟们怎么想我也不会知道是我下手太重惹得锅,一群渣滓没有当场噶了他们是我心慈手软的结果。
而且不要才看见我就当我是外乡人,我是纯种哥谭人,被再次叫做外乡人的我简直不能忍。
生活总要忍忍,又翻过一个墙头的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路和大路选哪一个根本不用选,我向着大路奔去。
虽然会容易被小鸟们发现我的身影,但是人家在哥谭夜里深耕了多久,我又是出门多久,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相信我只要钻到小巷子里下一刻我面前就会出现一到两只小鸟不等,后面也会追上来。
雨水打在我的面具上,阴冷潮湿的感觉如附骨之蛆般缠绕着我,我都不敢接罗宾镖,自从它差点在手上炸开后我就远离小鸟们的东西。
攀上天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走错地方了,没出现过的夜翼正蹲在铁架子对我笑。
“哈喽,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好吧,看来神秘人不想和我谈谈,”他耸耸肩膀,卡里棍上电弧流动足够让遭遇的反派头皮发麻。
下雨天用电棍?你绝缘做的挺好的。
短兵交接,卡里棍砸在长匕上碰撞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嗡鸣。
电对他没用,绝缘做的不错。
不过一瞬夜翼就被踢出去,翻飞的衣摆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勉强,神秘人动作很快。
夜翼很快控制住身形落地,“红罗宾注意,目标向西北方向前进。”
“收到,夜翼。”
红色的羽毛披风在滴水兽上一闪而逝。
雨夜,大街,对峙的蒙面怪人。
这是什么阴间氛围啊,我没有想到最后堵到我的居然是红罗宾。
好友你可真是我好友,如此心有灵犀。
上次去找黑面具的仓库没有找到货物,留下的小玩意发现线索,我只好再次离开我温暖的被窝出门,五十几个打手,真是1v50优势在我。
等到我打开箱子时,我知道我被骗了,里面空空如也,黑面具可真有他的。
一场普通的东区并购案牵扯了哥谭几大黒帮不说,甚至在指向法庭,查到法庭一定会查出鲍尔斯家,哥谭权贵一网打尽。
我在想有谁能算计的这么清楚。
前脚刚走后脚就被遭遇战,我这运气也是没有谁了。
我和红罗宾越打越凶,我总下不了狠手,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攻势愈发凌厉。
腿好痛,手臂也好痛,我是懂不了一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富贵生活已经把我的痛感阈值磨平了。
换一版没有度过十八年快乐生活的我,我能从哥谭东鲨到哥谭西,当义警不在只是单纯的义警,他变成了一个几乎和你朝夕相处的好友玩伴时,他就不止是一个符号了。
大片的垃圾抖落下来,遮住了我们的视线等到红罗宾冲过去候,长街上早没有绿色雨衣人了。
我从遭遇红罗宾后就一直提不起精神,没有什么比打架更能知道彼此的位置。
义警和反派殊途不同归。
但是人家的不鲨原则……好吧我不能吐槽了,站在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掉下去。
那本我看过的漫画,同事给我分享了多个支线结局,黑暗宇宙就是他们越过原则后的下场,没有什么比蝙蝠家黑化更可怕的结果了。
我又一次斯哈斯哈给自己上药,痛到心梗,假如让人发现我身上的青青紫紫我就完了。
我现在还没有去和韦恩争头条的欲望!
得赶快找个理由,希望蝙蝠侠不要责怪我盗版他的创意,极限运动真是一个好东西,哪里不能解释就往哪按。
我的梦破碎了,早上的晨报都在报道韦恩携子游玩再一次摔断小腿的炸裂新闻。
隔一天半个月就会来一次,我痛苦掩面,我怎么会忘了。
现在的我宛如一条失去梦想的鱼鱼,鱼鱼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不理解,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