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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在边关发家致富养崽崽[种田] > 砍价?我是专业的!

砍价?我是专业的!

“喔, 原来你想租赁商铺啊?”得知晏宁目的的张经事松了口气。

“是,不过我看好的那间铺子贴了官府的封条,想问问您是怎么回事。”晏宁说。

“那你可曾看清了封条上标注的房屋序号?”张经事问。

晏宁认真回想了一下, 说:“好像是二十八号。它两边没有铺子, 屋前有棵树,对面是裁缝铺和布行。”

“没错,的确是二十八号铺。”张经事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陎州人,对城里的一砖一瓦熟得不能再熟,听晏宁这么一描绘,立马就知道是哪儿了。

他翻开簿册,一行行仔细查找,没多久就找着了。

那间商铺的原主人本是陎州城的一个大户人家。两年前这户人家生得了一个大胖小子, 听算卦的说那个大胖小子是大富大贵之相,若是遇得命中贵人, 日后定能入仕封爵, 官途璀璨。

可陎州城这个破烂地方,连教书先生都没两个, 哪里来的贵人?

於是一家人一合计, 直接决定把户籍迁走,搬到更富饶更繁华的通州城去了。如此一来, 这户人家留下来的铺子与宅院自然就回到了官府手里。

晏宁了解完前因后果, 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还担心过这铺子是不是因为出过什么事儿才被官府查封的“凶宅”哩, 还好不是。

“那这间铺子租金是多少?”他问。

“按之前租赁的价格,是三百钱一月。”张经事答道。

晏宁震惊:“三丶三百钱!?”卧槽,这么贵?

张经事笑道:“不过官府近来鼓励老百姓积极经商, 发展贸易,你若真想租的话, 我可以适当给你减免一些。”

晏宁:“多谢大人。小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靠种半亩薄地勉强维持生计,本想靠手艺再多挣几个钱送小儿去学堂读书……”

他说着把身后的魏承拉至身前,怜爱地摸着他的头,“阿承入秋就满七岁了,正是读书识字的好年纪。咱再穷也不能穷孩子啊,您说是不是?”

魏承小朋友刚刚才哭过,这时眼睛还红通通湿漉漉的,瞧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张经事看得心软,语气愈发温和了起来:“这样罢,那我便给你减五十钱,算二百五十钱一月,如何?”

“五十文顶什么用。”钱三阔步一擡,大喇喇地走进来,“我说张经事你未免也太过小气,三百的租金放在陎州城,有几人能租得起的?与其让铺子空在那儿没人来租,还不如行个方便,便宜些租给他得了。”

张经事看着他熟门熟路地给自己倒茶水,无奈道:“那你说便宜多少合适?”

“这……”钱三与晏宁对视一眼,不确定的试探:“要不再便宜五十钱?”

晏宁:“…………”

果然指望武夫会砍价和指望一头母猪会上树一样不靠谱!还不如自己来!

“不能再少点么?”晏宁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和无辜可怜的眼神,惨兮兮地瞅着他:“家中老人年岁大了,我身体也不太好,阿平哥又是个瘸子……”

“好好好。”张经事被他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打断他的诉苦:“那你说一个合适的价钱罢,你觉着多少钱一个月是你能接受的?我这里也参考参考……”

晏宁对手指,抿嘴道:“五十文一月……”

“噗——”钱三一口茶水喷出来。

三人齐刷刷看着他。

钱三瞳孔地震,被晏宁直白的无耻给镇住了。是他看走眼了,晏小弟哪里需要他来助阵,明明这厮才是个货真价实的狠角儿!

赶紧喝口茶压压惊!

“五十文一月……恐怕不行。”遭到冲击的张经事精神震荡,但仍然坚守阵地,“按照当朝房租丶土地的买卖及租赁律法,个体或官府出租丶售卖房屋丶土地时不得低於其行业价格的六成,否则便算是故意扰乱行业秩序,是违反律法的。”

中华上下五千年,商品经济在宋朝时达到了巅峰,商业繁荣程度更是令后人望之兴叹。发达的商业经济背后,随之衍生的律法也是历史上众多朝代中最完善最健全的。

晏宁想靠人情在这上面做文章,怕是行不通的。张经事看着就不像个会违/法/乱/纪的人。

他思绪一转,又道:“我说的五十文不是指租金,指的是定金。”

“定金?”张经事不解。

“没错。”晏宁解释道:“我想两个月后,也就是八月底的时候再来租,所以先付个定金。若是八月我不来租了,那这笔定金您就不必退还给我了,您看这样成不成?”

张经事权衡片刻。八月酷暑,并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正如钱三说的,反正这铺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租给他,如此还能给府里增加点税收……

“好罢。”张经事道:“我先收你五十定金,若两月后你来租,我予你按一百八十文一月收取商铺租金,你看如何?”

“成,多谢大人通融!”晏宁爽朗一笑,又说:“方才听您说,这户人家是不是还有一座宅院?”

张经事:“你想连宅院一起租?”

晏宁:“有这打算,小民一家五口人,总不能来了城里没地方住……”

“说得也是。”张经事点点头,又翻了一页簿册,边看边道:“那宅院挺大,占地六亩三分。分前丶后两院,前院有正堂与偏堂,东厢有两间卧房丶西厢三间卧房。后院分别有夥房丶澡房丶仓房丶马厩丶鸡圈等……”

晏宁听得心动,这样的宅院正是他心中最理想的住所。

“租这宅院多少钱一月?”

张经事:“当初官府是以三十贯钱(三十两银)收回的房屋,你若是想租的话……”

他拿起算盘按了几下,说:“收你五百钱一月。”

……怎么比租店铺还贵!还让不让人活了!

晏宁故技重施,准备卖惨:“能不能……”

“不能。”张经事脸上保持着礼貌矜持的微笑,“原本应收八百钱一月的,五百钱已经是最低价了。”

晏宁咬咬唇,耷拉下脑袋,“好罢,那我再看看别的地方。”

钱三觉得自己没帮上他什么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宽慰道:“你放心罢,我去帮你找,保准给你找个好地方住。”

“嗯,那有劳官爷了。”

晏宁交付五十文钱的定金后与张经事签了一份契约书,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前后这么一算,差不多省了四百文钱,晏宁对此非常满意,高高兴兴地给魏承买了几块米糕吃。

於是魏承也非常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直夸晏宁是全天下最最最好最大方的人。

两人迈着愉快的步伐来仁安药铺找许大夫。

药铺里里外外都是来看病抓药的人。大热的天,里面闷得要命,各种各样的气味儿混合成一股难言的臭味。

许士杰这时正在里屋给人看诊,药铺夥计忙着抓药也没空招呼他们,让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着等等。

晏宁遂牵着魏承站到隔壁屋的屋檐下,边遮阳边等许士杰。

约摸过了半刻钟,许士杰从药铺出来,一脑门的热汗。

“许大夫!”魏承屁颠颠地跑过去抱住他的腰。

“哎哟,你可离我远点,我快热懵了都。”他拿方巾擦了擦汗,在湿漉漉的皮肤和睫毛的映衬下,那双漆黑的眼眸显得清明有神。

晏宁扔了个桃给他,被他单手接住。

“今日怎这般忙?”

“这不是入夏了么,吃坏肚子的中暑的被蛇虫咬了中毒的……五花八门的患者。”许士杰渴得不行,咬了一口桃,问:“这桃还没吃完呢?”

“最后一批果子了,吃完就没了。”晏宁说。

“那再给我几个。”

“嗯。”

“许大夫。”魏承昂起脑袋看他,开心道:“阿宁要在城里开食肆啦!我们方才去官府租了铺子哦!”

“谑。”许士杰面露诧异,看向晏宁:“开食肆?你?”

晏宁:“………”这浓浓的不相信是怎么回事!

“对,有什么问题。”

许士杰一言难尽地打量他一遍,“恕我冒昧问一句,主厨是谁?”

晏宁面无表情:“我。”

“你确定你能拎得起锅吗?”不是他小瞧晏宁,只是他见过的夥夫不是膀大腰圆就是肥头大耳,晏宁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我确定我一拳头下去能把你头打歪,你要不要试试?”

淦!你特么瞧不起谁呢!

“噗——”许士杰笑喷,叉着腰大笑起来。

“许大夫,阿宁做菜可好吃了。”魏承为晏宁平反,说:“你可不要小瞧他。”

“好好好。”许士杰乐不可支,“等你们开业了,我一定去给你们捧场。”

“嗯!那你一定要来哦!”

晏宁问:“我托你帮我买的香料买齐了么?”

“算你运气好,昨日刚巧有一队来走商的商贩子带了香料来。”

许士杰返回药铺取来一个袋子,布袋子沈甸甸的,里边装满了晏宁要的各种食用香料。

“一共十三种,全都有。”

晏宁没想到制作十三香的原料这么顺利就找齐了,有点喜出望外。

“多谢。劳烦许大夫了。”他笑眼一弯,“我还想买两个石臼,你这有卖么?”

许士杰:“有,你叫夥计给你取。”

晏宁:“好。拢共多少钱?我一并算给您。”

许士杰:“香料一共两百钱,两个石臼你给三十钱就成。”

总共就是两百三十钱。

一毛不拔的晏宁这回爽快地付了钱。毕竟是托人办事儿,这种时候要是故意拖拖拉拉不给钱,以后再去求人帮忙那可就难了。

晏宁把香料和石臼放进背篓里准备回去,魏承小朋友还在恋恋不舍地在和许士杰道别。

“阿宁说了,到九月就送我去学堂读书识字,那时候我们就要在城里租房子住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天天来找许大夫玩啦!”

“没问题,到时我带你去我家吃饭。”许士杰摸摸他的脑袋,笑说。

魏承:“那你能教我写字吗?”

“当然,你想学什么字我都会。”

“好耶好耶~”魏承乐得围着他转圈圈。

药铺里人太多,夥计实在照看不过来了。许士杰被喊得一个头两个大,和晏宁两人匆匆说了几句话,又回药铺里去了。

“走罢,我们也回家了。”晏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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