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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我在边关发家致富养崽崽[种田] > 坏了,我好像是病了

坏了,我好像是病了

不过晏宁并没有死心。既然他买不了, 那就让能买的人去买!

“买房子做甚?” 昏黄的灯火中,王阿平一脸茫然,“我不买, 得花好多银子。”

他在这儿住得好好的, 为什么要花那冤枉钱去买房子。

“此时不买更待何时。”晏宁语重心长地和他说:“那你以后还娶不娶媳妇儿了?生不生娃了?想不想当爹了?明年城里的房子必定会随着外地人的涌入而一路水涨船高,现在六两银子能在城北买个小院,以后决计是不可能买得到的……你总得为以后做打算啊。你若是担心钱不够的话我这儿有,可以先借你……”

王阿平给晏宁打了一年的长工,虽然一直不肯拿晏宁给的工钱,但晏宁也不可能真不给,都替他攒着了。再加上他给官府又打了几个月的长工,多多少少也快攒了一两银。倘若他下定决心要买房, 晏宁是愿意替他垫上几两银子的。

“要我说,你就听阿宁的劝。”雯娘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 说道:“阿宁比咱看得长远, 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多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总不会是什么坏事儿。”

“我也觉得要听阿宁的!”魏承跟个小大人似的, 老气横秋地指点江山:“阿宁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呢, 咱哪有他精明呀,他说房子日后要涨那肯定会涨的, 咱要先下手为强, 不然可得吃亏了。”

“嘿, 你个小兔崽子。”晏宁揪他耳朵,“你到底夸我还是骂我呢?”

“哎哟疼疼疼。”魏承忙叫道:“我当然是在夸你啦!阿宁最厉害了。”

王阿平耳根子软,听他们横竖这么一说, 原本犹豫不决的心也渐渐坚定了些,挠头道:“那等空了, 阿宁你去帮我和张经事说说?”

晏宁问:“你想搁哪儿买?城北还是城西?”

王阿平:“都行,我听你的。”

魏承立马说:“城北好哇!许大夫就住城北呢。”

晏宁:“我也觉着城北比城西好点,地方宽敞人还少。事不宜迟,咱明天就转转去,遇到心仪的院子就买了。”

拿定主意后,晏宁总算安心了。

夜深,众人安然入睡。

晏宁却在和猫干架。

他掐着阿肥的脖子,逼它把银子吐出来。——是的没错,这条臭喵已经把他挣的八十两白银上交(私吞)给系统了,他本打算借几两银子给王阿平买院子,结果打开箱子一看,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四两碎银和几百个铜板。

晏宁简直要被气死。

“钱不够就先不买,多大点事儿,年轻人遇事不要那么冲动。”阿肥翻着白眼说。

“我现在就要买!你至少给我吐二两银子出来!”

“那你可以先给定金定下来,反正院子在那里它又不会跑,你脑子是一点不转的吗?” 都上交系统了还想让它把银子吐出来?阿肥觉得他在想屁吃。

“是没你心眼多,那么会算。”晏宁咬牙切齿地:“下次再有这种事能不能先和我商量一下,先斩后奏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

“行,我答应你。”阿肥举起两只爪子投降。

晏宁终於松开它,气呼呼地准备睡觉。

油灯吹灭,屋里骤然陷入一片漆黑和安静之中。

阿肥抖了抖毛,慢吞吞摇着尾巴信步走到床头一侧,趴下窝着。

“喵。有个问题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

无人应答,晏宁理都不理它。

“王阿平到底是你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还是上辈子救了你全家的恩人?”

“说是请来的长工,按月给工钱,实际上让人和自己同吃同住吃香喝辣,烤鸭秘籍造纸术说教就教毫无保留,工钱一分没少给,现在还要借钱给人买院子娶媳妇儿。”

阿肥大感不解:“你是男菩萨投胎转世吗?对谁都这么无私奉献掏心掏肺?人心隔肚皮,你就不怕他以后见钱眼开,忘恩负义背刺你?”

晏宁闻言琢磨了一下它的话,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别说,这人设还挺带感?”

阿肥:“……??”

说完他轻轻嗤笑一声,漠然道:“这就成男菩萨了?要不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活命,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秘籍你的种子?”

“他以后是好是坏,是对我感恩戴德还是恩将仇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在乎?”

不,晏宁完全不在乎。

重活的这一世,目前除了努力活命和追求董大人这两件事之外,其它事情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如果有和睦的家人以及相熟的朋友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那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那也无所谓。

更何况,他不可能在陎州城这个地方呆一辈子。

阿肥听完却更迷糊了:“既然你都不在乎,那干嘛还对他们那么好?”

晏宁:“因为我是男菩萨,我圣母心泛滥,我脑子被门夹过,我钱多没地儿花,这么多理由够吗?”

阿肥:“………”够了,还得是你。

晏宁背过身,盖被子睡觉。

他这几天忙着呢,不仅要帮孙旺财伐木搭木架子丶去山里找黏土和泥巴修围墙,空了还得和王阿平去城北看院子。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在许大夫的帮忙下很快就找着了一座心仪的院子。

院子在城北相对居中的位置,是最常见的二合院。院里的围墙都是好的,屋子也不算破败,前院打有井,后院两旁种有树,离许大夫家只有两条街远,左邻右舍也都有人在住。

一问价钱,要八两银子。

王阿平被这价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晏宁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和张经事磨到了六两。——当然是不包括过户费。

最后成交,交了四两定金,事情就算定下了。

回去的路上,晏宁让王阿平把收据和房契收好,笑眯眯道:“成了,阿平哥打今儿开始也是有房的人了,今晚咱杀只鸭子好好庆贺一番。”

王阿平还沈浸在“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八两银子”“阿宁砍价真厉害啊”“这院子以后真是我的了吗”各种杂乱的思绪中没回过神来,呐呐应了一声好。

“恭喜恭喜。”许士杰笑说:“晚上我提壶酒过去,高低得喝两杯助助兴。”

“那感情好哇。”晏宁眉毛一挑,打起小算盘来:“许大夫还有空闲喝酒呢?药铺近来不忙了?”

“还成,不管忙不忙,喝口酒的功夫还是有的。”许士杰哪能不知道他话里有话,明知故问说:“怎的,你又想使唤我给你干什么活?”

“嗐,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使唤您呀。”晏宁换上满脸愁容,叹气道:“这两日木材伐够了,孙哥和阿平哥得留在作坊里搭木架,明日就没人陪我进山里挖黏土了。我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唉。”

许士杰斜眼看他装可怜:“你想让我去给你挑担子是罢?直说也无妨。”

晏宁装模作样地:“那多不好意思啊,又得劳烦许大夫了。”

许士杰嗤笑一声,“明早我卯时半过来,你可别起晚了。”

晏宁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嘞,明早我一定早早起来恭候许大夫大驾光临,嘿嘿。”

虽然有了自己的院子,但王阿平并没有现在就搬过去的打算,他还是想和大家住一块,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比什么都好。

春末夏初,天亮得越来越早了。

卯时刚过不久,天际已泛起一抹鱼白,薄雾渐渐笼罩,夜色正悄然褪去。

只因昨夜与许士杰斗嘴,一时脑热多喝了几杯,晏宁今早险些睡过头,多亏有魏承这小兔崽子喊他起床。

匆匆忙忙穿好衣裳,还未来得及洗漱,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晏宁只好先去开门。

这大清早的,天才蒙蒙亮,会在这时候来找他的除了许大夫……那就是许大夫了。

他昏昏沈沈打着哈欠,拉开院门:“早啊许大……!”

晏宁哈欠打到一半,顿住。

他怀疑自己没睡醒,亦或是看花了眼,於是使劲儿揉了把脸,再定睛一看——

然后就瞧见眼前人轻轻扬了扬眉梢。

“大大大丶大人?!”晏宁满脸诧异,脑子里下意识就开始回想自己这几天是不是又作了什么妖造了什么孽才能让董元卿大早上门来蹲点逮他。

“早。”董大人长身玉立,穿着比平日朴素的便装,微凉的嗓音仿佛与清晨空气里的凉意融为一体。

“早丶早哈。”晏宁小心翼翼地问:“大人这么早登门造访,不知是为何事而来?”

董大人清冷的眼眸睨他一眼,淡道:“先前听张经事所言,你在云涧溪又种了新的作物?”

“……确有此事。”晏宁想起来了,之前张经事去云涧溪核查他开了多少亩荒地的时候他顺道带张经事去看了看他种的红薯地,还吹牛不打草稿,把红薯吹成了“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绝世宝物。

晏宁福至心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人想随我去云涧溪,看看我种的新作物,是罢?”

董元卿微微颔首,“正是。”

想了想又说:“你若是不方便,那便择日再去。”

“方便方便!我特别方便!”晏宁喜形於色,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比中午的太阳还要热烈:“大人您进屋稍等一会儿,我去洗把脸就来!”

“不必麻烦,你去吧。”董元卿不想进屋,在凉亭里坐下等他。

晏宁,你真的出息了,竟然能让知府大人等你!

一刻钟后,他喜滋滋地坐进了董大人的马车里。心里隐约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但美色当前,他压根没心思想那么多了。

迎着微弱的晨曦,马车平缓驶出城门。

“大人今日不是要同韩守备去往通州城商讨修路事宜么?”晏宁问。

“已由张经事代替本官与韩守备前往。” 董元卿答。仔细说来,张经事才是正儿八经掌管陎州城财务与税后的官吏,本就应该由他去才对。但通州知府老奸巨猾并非善茬,董元卿怕他应付不及才打算亲自前往。

但转念一想,他不可能在陎州城当一辈子的知府,更无法为下面的官吏遮风挡雨一辈子,总得让他们磨炼出独当一面的气魄与能力。

再说这次有钱三和韩守备共同前往,应当是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晏宁心中暗喜,“那既然大人不赶时间,看完红薯地之后我再带大人四处转转,去看看别的地方?”

譬如说去赏一赏桃花吹一吹林风然后牵牵小手再亲亲小嘴……咳咳,什么的。

董元卿眸光微闪,偏头看向车窗外:“随你。”

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某人用力掐了掐手心才勉强忍住不笑出声来,高高翘起的嘴角怎么都拉不下来,头发丝儿都激动得随风飞舞。

“坏了。”他突然捂住胸口,面露异色,“大人,我丶我好像病了……”

董元卿微微一楞,蹙眉看向他,“怎么?”

晏宁红着脸说:“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像要从心口跳出来一般。”

董元卿:“………”

“不信您摸,真的跳得好快。”晏宁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胡闹。”董大人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嘿嘿,大美人真是一点也经不起调戏呢。晏宁愉快地想着。

到了木桥,马车无法再继续往前,车夫只好架着马车打道回府。

木桥下有农户正在往桶里打水,远远瞧见晏宁要过桥,高兴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晏大老爷,这儿呢!”

自打有了牛车之后,晏宁每日都要从作坊里运几车草木灰送去云涧溪沤肥,回来时若是遇着在打水的农户往往就会趁着牛车上有空的木桶顺道帮农户们打满一车的水,再用牛车给他们拉到玉米地里去浇灌。

一来二去的,沿途种地的农户们都认识这位热心肠的晏大老爷了。

董元卿站在木桥上,看着晏宁走向河堤。

那农户洗了洗手,笑呵呵地从扁担一头解下一个布袋,说道:“我屋子后头的枇杷树熟了,今早特意摘了一袋来给大老爷尝尝。”

“哎哟,多谢多谢。”晏宁满脸惊喜,打开一看,果然是满满一袋黄灿灿的枇杷。

农户:“那树往年结的枇杷个头又大又甜,今年雨水少个头小了点,不过也甜,大老爷您拿去吃。”

“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这果香馋得我口水直流,哈哈。”

聊了几句之后两人道别,晏宁笑眯眯地和董元卿道:“大人,咱今日又有枇杷吃了。”

董元卿微一点头:“沾了你的光。”

一路走来,道路两旁所发生的变化比起去年可谓是翻天覆地。原本杂草丛生的荒地经过开垦都种上了玉米,尽管干旱缺水,但地里的作物依旧长势不错,眼看着是要丰收的景象。

这是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过了桥走到木屋约摸十里路的脚程,董元卿一路听着晏宁侃侃而谈,从年初去坡上开荒种玉米听到作坊今年要如何扩大规模增加产能,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

朝阳似火,斜斜挂在半空中,正当是田间地头最繁忙的时候。

院子里只有吴凡在打扫鸭圈里的粪便,见到二人,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扫帚迎上前。

“小民拜见知府大人。”

“起。”董大人面无波澜,淡淡看他一眼:“不必拘礼。”

晏宁问道:“茶水煮好了不曾?去打壶茶来,走了一路实在口渴。”

“嗳,这就去。”

两人稍作歇息,喝了碗茶水后接着去地里巡视。

四月末,正值玉米开花抽穗期。这时期正是对水和肥需求量大的时期,若是这时候地里缺水缺肥,那必将影响花穗受 | 精结实,导致严重减产。

董大人即使是踏遍了陎州城所有种植玉米的土地,仍不得不承认云涧溪这十几亩玉米地是种得最好最令人称心如意的。

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玉米株在烈日下愈发显得绿意盎然,举目四望皆是即将丰收的喜人景象。

而河边处,李四和王东正大汗淋漓地往地里挑水浇灌。

因为干旱,河里水位已降到了原来的一半,去年挖的引水渠失去作用,只能靠挑水来解决。

万幸晏宁种的这十几亩玉米地都离河不远,不然光是浇地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血。

穿过玉米地,吴文正在种西红柿的地里琢磨要怎么打叉,瞧见晏宁来了,顿时就像见了救星一般。

很快,晏.种地小达人.宁的西红柿种植课堂开课了。

他挑了一株长得高壮的西红柿苗,一边给他们做示范一边讲解要点。

“像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就可以开始打叉了……不能太早打否则苗株日后长不好,也不能太晚不然就净长枝叶不长果子了……从下往上,两边长出来的侧枝都抹掉不要……顶端留一两个长得最好的枝头让它继续长……像这块地种植的间距大因此最好是留两个头,增加收成……”

董大人和吴文神情专注,认真听讲,频频点头。

讲完之后晏老师还特贴心地询问:“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吴文看了看地上被打掉的侧枝,说:“有些可惜了,这枝头已经开花了。”

“若是留着它,长出来的西红柿又小又涩就罢了,还会影响主枝干长的西红柿,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晏宁说完看向董元卿:“大人可还有疑惑?”

“暂无。”董元卿莞尔,兴致颇高地夸赞起他来:“晏先生为人师表,诲人不倦,本官受益匪浅。”

晏宁乐:“为人师者,自然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您过奖。”

吴文:“………” 我感觉我有点多馀。

看完西红柿,两人继续去看红薯地。

与玉米丶西红柿不同,红薯是一种藤蔓类植物,叶子和茎杆从插杆成活到开花结果全都是覆在地面上完成的。

於是当董大人望着眼前这一大片葱葱郁郁丶爬得满地都是的红薯苗时,竟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这便是你说的新作物,红薯?”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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