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经过一夜的蒸发，地倒是完全干透了。
但这两人一夜的闹腾，不出所料，全感冒了。
早上起来，顾瑜听见顾汀有气无力的声音，就爬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是烫的，滚烫。
顾瑜去翻了一□□温计，想去给他量体温。
放到胳膊里去的时候，顾汀醒了：“我靠，你的手好烫啊。”
顾汀拿嘴去碰了碰顾瑜的额头，就还是烫，他量完体温拿出来，三十八度二。甩了下，又给了顾瑜。
“我没事。”顾瑜懒得量，下去给他们俩一人冲了包药。“要不请假吧。”
“不了，今天数学课挺多的，少听一节课我就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了。”顾汀喝着药，说道，“要不你还是量个体温吧。”
“量了也是吃药，没所谓。”顾瑜说着。
“如果你烧太高我们就去打针啊。”顾汀也爬下床，头是还有点晕。
“你给我打？”顾瑜说着。
“我看你是骚的不轻。”顾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亲了下去。
顾瑜推开了他，“感冒呢，互相传染吗。”
昨天经过一夜的雨，从寝室到教室要经过一片树林，现在里面遍布着小水坑，两人顶着头痛，还是去了教室，他们都迫切的想要一个好的结果。
“你这周教小孩我可以去看看吗？”顾汀吃着早餐开了口。
“可以啊，你还可以帮我教呢。”顾瑜咬了口包子，“不过没钱啊哈哈哈哈。”
“你顾少缺过钱？”顾汀笑着回答，感觉最近状态都好了不少，“要不，我借点钱给你，你到时候高三就别去了，你毕业了再去打工了还我。”
顾瑜其实细想了一下这个事情，总体来说还是可行的，这样起码成绩能有保证。
“行，等我实在换不过来了，我就找你借吧，但是我还你的时候，你必须要啊。”
“开什么玩笑，有钱我为什么不要。”顾汀挺开心的，“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债主咯。”
“顶多算个准债主。”
结果两个人没撑到中午，同时昏倒在了教室。
两人再睁眼时，就看到了白花花的墙壁，和对面躺着的彼此。
“我靠，我们不是被绑架了吧。”顾汀感觉不对劲。
“是的，你们被我绑架了。”校医姐姐说道。
顾汀一把坐了起来，看清了手上的针管，又对上了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才焕然大悟。
“我们怎么在这。”
“你们在教室晕倒了，就过来了呀，要不然真是被我绑架来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点尴尬。
他看了看旁边的顾瑜还没有醒来。
“姐姐，他怎么还不醒。”
“他烧的比较严重，都到三十九度了，你们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吧。”校医给他们俩换了药水。
王主任走了进来，给他们俩递来两份病号餐，“我喊食堂做的，你快吃吧”，他看见顾瑜还躺着在：“怎么，他还没有醒。”
顾汀摇摇头。
“唉，这孩子。你们休息两天吧，那个吃的。”
“我这有微波炉。”校医说了话。
“那我先走了。”
顾汀下了床，掏出手机，“那个，姐姐多少钱啊。”
“不用了，你们王主任给了。”
顾汀笑了笑。
“你上学还带手机啊。”校医跟他聊了起来。
顾汀赶紧把手机装到了包里。
“别紧张，我不打小报告的。”
哈哈，两个人都乐了，顾汀开口说道：“谢谢姐姐。”
“没事，我以前在一中那边校医处，经常看到这孩子来买什么伤口愈合剂。”校医指了一下顾瑜，“当时我还对他有偏见呢。”
顾汀看着顾瑜还在晕着，“他挺好的。”
“是的，他那次被开除还是因为一个小孩。”
“啊？”
“你不知道吗？”校医说道。
顾汀摇摇头，“我上学期才转回来。”
“我们校长跟我们讲，是碰到他们学校一群人，欺负一小孩，他冲太猛了，把带头那男的给弄骨折了。”
“那这为什么要开除啊。这不是见义勇为吗。”
“好像是他自己不愿意读了吧，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这了，当时是要给个什么处分的，别的我不知道了。”校医拿着包看了一眼药水的含量，“我去吃饭了，很快就回来。”
顾瑜醒了，顾汀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是那么烫，没有退烧的迹象。
“在聊什么呢。”顾瑜虚弱的说道。
“没。”
“我都听见了。”顾瑜顺着顾汀的胳膊坐了起来，“我不去读书是那个时候，我感觉很多事情都太不公平了，但现在想一想，学到东西了有能力了才能去维护这种公平。”
“那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我在教小孩打架啊。”顾瑜说道。
“我丢，你那个时候就有基础了啊，难怪你去了。”
“是，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
两人都乐了，顾汀把饭放微波炉里转了两圈，递给了顾瑜：“小心烫。”
“那你倒是帮忙吹吹啊。”顾瑜将饭接了过去。
“不是，你怎么不叫我直接帮你吃了算了。”
都笑了。
身体好起来还是很快的，他们第二天就去教室了，带了口罩毕竟春季流感肆意，万一传染呢？
袁福松看见顾汀：“下个星期高三有百日誓师大会，我们一起去听听吧。”
“什么是百日誓师大会啊？”顾汀问道。
袁福松瞪大了眼睛，顾瑜先说了话：“土狗。”
顾汀对他竖起了中指。
“就是离高考还有一百天了的宣誓啊。”袁福松给他解释着。
“看看看，我没有见过。”顾汀兴奋极了。
班上的课一节接着一节，乏味的日子里面很难激荡出水花。
今天刚好的周假，顾瑜带着顾汀过去，一堆小朋友围了上来，叫着哥哥丶哥哥。
“说了，叫老师啊。”顾瑜笑着要他们整理好队形。
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跑过去拉着顾瑜的手：“哥哥老师，你的朋友好帅啊。”
哥哥老师，哈哈哈哈，顾汀觉得这样也挺好，小孩还挺治愈的。
大家都很可爱的，跟着老师一遍又一遍的做着动作。
顾汀也没啥事，跟一群小孩排成一排，也在那跟着学。
高起的他，格外明显，顾瑜总冲着他笑。
班上的小孩可喜欢起哄了，“哥哥，你们好像情侣啊。”
顾汀蹲了过去，“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我爸爸也是这样对妈妈一直笑得。”那小孩边跟着坐边说，倒是聊起来了。
“顾汀，你再讲话你就给我出去。”顾瑜看见蹲在那讲话的顾汀。
顾汀用手将嘴巴拉上，对着小孩做了个鬼脸，小孩笑着：“这个时候像妈妈对爸爸了。”
这个年头的小孩想象力挺丰富的。
就这样差不多待到了晚上九点的样子。
“其实还挺好玩的。”顾汀想到今天的小孩，“辛苦咯，我请你吃饭吧。”
顾瑜笑了：“那你考完高考，一起来玩啊，吃饭就不去了，太累了。”
“那咱回家做吧。”
“做什么？love？”顾瑜这两天心情好了起来，又开始不正经了。
顾汀听到这句话，脑子里面无数个小黄片奔腾着，不可描述的画面比比皆是，好久才憋出两个字：“做饭。”
他从来没有想过两个男人来发生性关系，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提到这个，他突然就充满了兴趣，在心理上又感觉有点奇怪，这种矛盾的观点一直左右，回家这一路，他的脑子里面都是这些玩意。
差不多是要走到家门口了，顾瑜说着：“我带你去个地方。”
又转了弯，扫了俩车，顾汀跟在顾瑜后面，穿过无数次这个熟悉的公园。
进到一家居民楼里，爬上了二楼，这边的二楼刚好对着公园，有一个大露台。
“天，这你是怎么找到的。”顾汀问道。
顾瑜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掏出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你吃点什么？”
顾汀拿过去，嗯，名字看不太懂。
“这菜名有没有翻译版？”
“哈哈哈哈哈，你点进去看配料就行了啊。”顾瑜帮他按了一下。
“哦哈哈哈。”，顾汀仔细看了一下，点了点荷花酥丶虾饺丶南瓜糕丶什么的。
顾瑜也想着吃点什么，“你吃这么甜啊。”
“我爱吃甜的，又不是你。”
他们坐在露台外面，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见老板的身影，整个露台也就他们两个人，风吹来很舒服，假如早一点说不定还可以和顾瑜一起看个日落。
“我现在也爱吃甜的了。”顾瑜笑着说道。
“怎么，生活太苦了。”
“还行，有你苦什么啊。”
顾汀望向抽条的柳树，这边公园沿着河畔都是柳树，偶尔有几棵合欢花树，这个季节合欢花开了，粉色的毛茸茸的花飘到了桌上。
顾汀捡起来：“我又不是糖，要不给你舔舔。”把胳膊伸了过去，“这是什么花，好香啊，毛茸茸的像小动物。”
他拿着花去扫顾瑜的胳膊。
菜来了，终於看见人了。
她端着木托一起上的，一件一件摆好：“您的菜齐了。”
顾汀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壶用广口瓶子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我们好像没点这个。”
“我送你们的，喝完给点建议啊，很适合小情侣喝。”那个女服务员说
顾汀脸红了：“您怎么知道我们是？”
她将木盘环在手上：“我写这种小说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咯，怎么想跟我聊聊给我点素材。”
顾瑜笑了笑，顾汀立刻说：“谢谢，不了不了。”
她走了带着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