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罐头
宋思乐并没有因为李端阳和蒋诗琪走的近了就和他生了嫌隙,毕竟李端阳对蒋诗琪似乎也没什么感觉,那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刘同最近开始好奇起来,他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刘同私下里和宋思乐讨论过这个事,宋思乐想了想说:“应该是他姐那样的吧。”
提到他姐宋思乐有点脸红,李端阳的姐姐叫李希月,比他们大十岁,因为从小学习舞蹈又很有气质,人也很温柔,本来考了一个很好的艺术学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了以后就回到家匆匆结了婚。
刘同回想了下照片里那个女孩的样子,这时候李端阳叫他们两个一起回教室。
“你们俩聊什么呢?”
宋思乐急忙岔开话题,他知道李端阳一直不喜欢别人聊他姐的过去。
刘同又看了看李端阳,那张脸生的薄情,薄唇,鼻子尖而挺,皮肤比较白,眼睛总是被刘海微微挡住。即使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也不聚焦,带着几分疏离,确实是不像会喜欢什么人的样子。
已经是四月份了,北方的天气时冷时热,前一天还穿着厚外套,后一天就热的恨不得穿短袖,春天迟迟不肯到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流感开始爆发。不少本地的同学请假回了家,看着这个情况宋思乐开始着急了。
我怎么还不发烧啊?我怎么还不发烧啊?他开始天天念叨着。可能是身体太好,周围的人传染了一圈也没轮到他。
绝境之下必有奇招,於是宋思乐大晚上的浇凉水,然后打开窗子站在窗口,冷风阵阵吹来,赵宇彬也是靠窗子的,弄的他不停骂宋思乐。
宋思乐贱嗖嗖的叫他小彬彬,求他忍一小会。
於是第二天他果然发烧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宋思乐有点难受,於是就让李端阳和刘同摸摸他是不是发烧了。李端阳嫌弃的表示:“死远点,别传染给我们。”
下午宋思乐就可怜巴巴的去找齐老师,齐老师看着这孩子挺有活力的啊,量量体温,是有点烧,於是就叫他父母接他回家了。
李端阳的话说准了,刘同被他传染了,刚开始他还不在意,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生过病了,还觉得自己身体素质应该很好。下午上课的时候觉得有点冷,到了晚自习,身上就开始发疼,关节也疼,喉咙像含了块碳一样,吞也吞不下,他想趴桌子上睡一会应该就挺过去了吧。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好像有人叫他,他应了一声,然后有一只冰凉的手伸过来触到了他的脖子。
好凉。
不对,是自己的身上太烫了,呼吸也变得沈重起来。过了一会他好像听到了班任的声音。
李端阳带着齐老师来看刘同。
“要不给他家长打电话?”
“不行,他爸不在了,他妈在挺远的地方打工。”
“哦哦,”关键的时候齐老师竟然还没这个学生冷静。
“我先带他去医务室吧。打个针看看。”
“那就交给你了。”齐老师看他们三个天天在一起玩,自然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李端阳背着刘同就往医务室跑,跑的太着急了,他们俩都太高,一进门刘同的头“嘭”的就磕到了门框上。刘同瞬间眼前一黑,啊,我是要死了吗。
唯一交的两个朋友大概是要合夥把我害死。
校医哪见过这阵仗,赶紧扶着刘同,给他输液。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李端阳问他。刘同下午放学的时候根本没吃饭,直接睡过去了。
刘同才发现李端阳好像很担心的样子,奇怪,是错觉吗,这个人也会担心人?
刘同想了想,“黄桃罐头吧。”然后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他觉得天旋地转,心跳就像鼓声一样敲的起劲,而四肢就像被人抽去了力气似的,像是被扔进了沙漠里艰难前行,又像是在黑暗的隧道里不停地爬行,突然沙漠里出现一股清泉,隧道里出现一抹光亮,他的嘴里有了一丝甘甜,灼烧感也减轻了些。
刘同睁开眼看见李端阳正用一次性针管往他嘴里推黄桃罐头的汤。
呃……
“你醒了?要不要来块罐头?”说着李端阳用针头戳起一块果肉。
呕!……
李端阳吭哧吭哧的跑出去买黄桃罐头,又吭哧吭哧的跑回来,可实在没有什么餐具吃。
“没事,这是新的。”说着他把果肉递到刘同嘴边,掰开他的嘴让他吃下去。
我会死!我绝对会死在他手里!刘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