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对王伯晖说:“最近就算了,免得影响明珠,等一年半载,一年半载后你亲自去一趟上海,把我们该得的家产要过来。”
“已付出这么大一笔钱,他未必同意。”王伯晖说实话。
王太太冷笑,“您跟他说,他不?同意,那我就回去,我看看政府是承认我和他的婚姻,还是承认他和那什?么林香莲的结婚证。真闹起来,丢脸的不?是我,是他,其实他再婚的时候肯定有人在私底下?笑话他,毕竟一双儿女的年纪在那里摆着,只是他装作不?知道而?已。顺便再带上你二弟,他虽没什?么本事,但?牵扯到他能分?到的家产,他会胡搅蛮缠。”
王伯晖和廖婉茹忍不?住笑了,“二弟确实是这样的人。”
以前还想,兄弟四个?人中为什?么就他不?像样,原来是继承自王兴财,只是王兴财善于隐藏,足足瞒他们十?五年。
要不?是陆明珠撞破,他们恐怕会被骗一辈子。
王伯晖当即决定刚到手的物资再捐出去时一定要以光辉置业公司的名义,而?不?是以上海王家的名义。
10月份有分?红到手,他留下?家用和应酬费用,其余的全部用来购买物资了。
“妈,您真的不?恨他吗?”王伯晖希望得到王太太的确认。
王太太笑了,云淡风轻地说:“伯晖,我跟你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你且看着,你爸他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老夫少妻,岂能长久?
王太太缓缓吐出一口气,对王伯晖说道:“明珠应该很快就会把钱给你,以她现在的身?家,压根不?稀罕你拿钱谢她,不?如等钱到手后,你和婉茹找赵思楠问问,有没有地段好又?豪华的大屋,买两栋先放着,等明珠出嫁的时候给她做嫁妆,我这边呢,就从我的私房里找一些上好的宝石钻石,托人加工成新首饰。”
明珠对他们一片心意,他们不?能不?报。
光凭王伯晖自己,肯定要不?到这么一大笔钱,相当于半个?王家了。
王太太最近几年虽不?大管事,但?她对自家在上海的资产是心里门清,幸亏她在王兴财决定回上海发展时坚决把一批珠宝古玩留在自己手里,没让他带走。
廖婉茹贴心地道:“我的嫁妆里也有不?少古玩字画,将来给她选几件好的。”
王太太笑着点点头,对王伯晖道:“婉茹这样好,你可?别?学你爸。”
王伯晖身?子一僵,随即郑重开口:“您放心,我不?会让婉茹像您一样伤心。”
虽然,看不?出他妈有伤心的迹象。
“我一大把年纪,看得开,婉茹可?还年轻呢!”王太太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拉着廖婉茹的手,将之?叠放在一起,“要想家庭和睦,家业兴旺,就得夫妻齐心,但?凡有一方?产生异心,家不?成家,又?何?来家业呢?”
王伯晖道:“您说得都对。”
“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王太太道。
夫妻俩出了书房,王伯晖就对廖婉茹说:“我有话跟你说。”
廖婉茹随他去卧室,“什?么事?”
王伯晖轻咳两声,“你先答应我别?生气。”
廖婉茹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小事都可?以原谅,大事不?可?以。”
“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明珠来说应该是小事。”王伯晖这么说。
廖婉茹皱眉,“怎么和明珠扯上关系了?”
王伯晖一脸惭愧:“筹备物资运输过程中,有一批货物在运到澳城的时候被扣住,那群人当中有个?颇具势力的人物放行的条件就是让我娶他妹妹做二房,我和他虚与委蛇,拖了几个?月拖到现在实在是不?能拖下?去了,只好请你跟明珠说一声,烦劳她托贺先生打声招呼。”
他自己不?好意思跟陆明珠张口。
毕竟他是哥哥,还是年纪很大的哥哥,而?明珠又?年轻,男女有别?。
廖婉茹生气地说:“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过?”
“不?是什?么好事,不?想让你不?开心。”因?着偷运物资之?事,王伯晖在外面得罪不?少当局的官员,幸而?有陆父搭把手,花钱疏通关系,所以他就不?想让外面的风风雨雨打扰到妻子和母亲,每次回家都是一副顺顺利利的模样。
当局官员很贪,上上下?下?就没有不?贪的,陆父刚到香江就先掏钱,又?托英美两国的朋友牵线,请客吃饭,这才让当局对他们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不?是美国人。
行贿不?好,但?不?行贿就很难在香江立足,尤其是他们正在偷偷做的事情不?被允许。
廖婉茹嗔了他一眼,“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势力的人。”
“前不?久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贺先生在澳城娱乐公司的合伙人,有赌王的称号,藏得严实,我好不?容易才托人打听到。”王伯晖道。
廖婉茹吓一跳:“势力那么大。”
澳城发展远远胜过香江,能被称作赌王的堪称地头蛇,谁都得给几分?面子。
王伯晖笑笑:“我一直以为那人背后势力来自美国,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调查结果反而?令我放心,因?为明珠是贺先生的契女,只要贺先生愿意跟他们打声招呼,一切很容易解决。”
“我先准备一份厚礼。”廖婉茹不?肯空手前往。
王伯晖赞同,“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