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落叶,均已腐烂。
抬眸往上却能?看到遮天蔽日的绿树。
又是一个春天,花木郁郁葱葱,只因无人?修剪而肆意疯长,看起来自带寂寥之?意。
谢君峣道:“这栋洋房瞧着不错。”
三层洋楼是白色的,美?式风格,外?表已有斑驳之?意。
陆明珠莞尔一笑,“现在卖掉了,将来说不定能?再买回来。”
此时?此刻,没?人?知道她?竟一语成真。
总共带了四个金属探测器,三个分给保镖,外?加铁锹,陆明珠和谢君峣共用一个金属探测器和两个铁锹,对不明所以的保镖道:“我?爸说他在这里藏了些旧物,但不记得放在哪儿了,你们帮我?一起找找,前院、后院和花园里都探测一下,免得把洋房卖掉后便宜后来人?。”
几个白人保镖恍然大悟,“理解,理解。”
国外?就非常流行在老房子里寻宝,有的收获不菲,有的一无所得,全凭运气。
陆明珠和谢君峣开锁进屋,扑鼻的霉气,赶紧退出来换一口新?鲜的空气,把大门打开通风,谢君峣进去?把窗户打开再退出来。
通风十几分钟,里面散发的味道没那么重了,他们再次进去?。
“我?先把楼上的窗户打开。”谢君峣道。
陆明珠知道他的体贴之?处,轻轻地点了下头,“麻烦你啦!”
在谢君峣上楼的时?候,她?打量一楼环境。
名贵家私都在,虽已落满灰尘,像沙发垫、桌布、窗帘等都发霉了,但红木家具却完好?无损,壁画、灯具等物亦然。
看得出,前房主也是有钱的主儿。
陆明珠目光一凝,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
知道有名的《静物》么?
塞尚作品。
这就是其中一幅。
装在玻璃框中,即便表面落满灰尘也不影响油画本身。
第一件宝贝到手。
噢耶!
陆明珠喜滋滋地扫视墙面。
前房主应该是讲究中西?合璧的人?,因为除了油画,墙上还挂着四条幅的传统工笔画和数幅书法?条幅,均是古代?名家真迹。
陆明珠一一取下来。
就在这时?,谢君峣扛着玻璃框装裱的一幅油画下来,“明珠,明珠,我?看到一幅莫奈的《睡莲》,先给你拿下来。”
“我?刚摘下塞尚的《静物》。”陆明珠指着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油画。
谢君峣露出惊喜的神色,“看来这里有点东西?。”
陆明珠笑:“很明显,不止一点。”
两人?齐心合力,把字画从玻璃框中拆出来卷好?单独放在一起,用上金属探测器,很快就在最大的真皮沙发上有所反应。
谢君峣揭开沙发垫,伸手摸了摸,没?摸出什么头绪。
“划开皮子看看。”陆明珠出主意。
目测这家人?是连房子带家私一块卖给陆父的,根据地契和房契记录是49年发生的交易,所以他们离开上海时?根本来不及仔细收拾他们的东西?。
谢君峣到后面厨房找来一把水果刀,根据金属探测器反馈的部位划开沙发皮面。
先掏出一些海绵,继续往里摸,在靠近扶手的位置摸出一个深蓝色皮质心形小盒子,方寸大小,以手指顶开外?面的扣子,露出两枚宝石戒指。
一枚是蓝宝石,一枚是红宝石,各自围镶一圈钻石。
陆明珠看了一眼,“克什米尔的蓝宝石和缅甸的红宝石,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
颜色虽非顶级,就是普通的蓝色和玫红色,但个头不小,都很漂亮。
谢君峣点点头,“里面还有。”
“我?来。”陆明珠伸手到里面又掏出几个小盒子。
多数小盒子都不大,有紫红天鹅绒面方形盒,有褐色皮质椭圆形盒,有宝石绿皮质长方形盒,只有一个比较大的天蓝色圆形绒面盒。
“都是首饰盒呀!”陆明珠很惊奇。
她?经常收到礼物,自然认识各种各样的首饰盒。
一般小的是戒指盒、胸针盒,大的是项链盒或者套装盒。
谢君峣道:“应该是来不及带走。”
陆明珠一一打开,果然看到里面的珠光宝气。
宝石绿皮质长方形盒里黄丝绒底衬缝隙里嵌
着五枚珍珠戒指,分别是金色、白色、粉红色和橙色、黑色,铂金底托,均以钻石做配石,款式华丽。
褐色皮质椭圆形盒里嵌着一枚钻石胸针,半个巴掌大的钻石胸针,花朵颤颤巍巍。
紫红天鹅绒面方形盒里嵌着一枚方形的祖母绿宝石戒指,铂金环四爪镶嵌,没?有配石,凸显出这块祖母绿宝石的匀净和硕大。
天蓝色圆形绒面盒里用红线缝着一条翡翠圆珠项链和一副环环相扣的耳环。
翠绿如水,颜色均匀如一,冰莹起光。
虽然比不上玻璃种,但亦属于上乘货色。
陆明珠惊叹道:“这家子真的很富裕啊!留下的都是好?宝。”
“再找找,肯定还有别的。”对于这家人?遗留的东西?,谢君峣产生很大的兴趣,拿起金属探测器,沿着木质地板滑过?,不多时?便传来反应。
“来了,来了。”陆明珠一口气把所有首饰盒的盖子给扣上。
跑到谢君峣身边,“掀开地毯挖开地板来看。”
华丽的地毯又笨又重?,两人?揭开扔到一旁,撬开柚木地板,不用挖就看到和地面齐平的一个金色铜制小箱嵌入地下。
“你猜里面会是什么?”陆明珠问谢君峣。
谢君峣不假思索地道:“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