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快是年了
开着车子去了距离住处最近的商场，在门口停了车子。
推着推车进去超市，看着商场上大门口就摆卖的年货，关平想了下才想起原来现在已经是腊月，快要过年了，这一年的年似乎比往年都要早一些。
视线在那两个大字上停留了三秒，关平就推着推车进去了。
碰上周日的下午，超市里还不少的人，这个点上不少的人来买菜回去煮饭。这个时候商场已经开始大降价搞活动了，这个时候也是商家卯足了劲儿赚点钱过年的时候，普通的人从腊月初开始就着手买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关平推着推车，从门口进去的第一个区域开始逛，眼睛看到的需要的都拿到推车，屋子里的东西被他清空了不少，现在来超市就是要把扔掉的都补回来，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推车渐渐地满了，他倒是还真的有点来置办年货的感觉，把家里的东西置办新的好过年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继续关平忍不住地就笑了。
到出来工作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过年这种概念。除去小时候在那套小公寓里和妈妈两个人的小世界，在过年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期待和温情。到母子两人离开那套小公寓，去到了程家，小时候过年过节反倒成了他最想逃避的日子。
上大学的时候放寒假他就开始在外面打工赚钱，他妈问起的时候他都是告诉她学校还有事要忙，从来不说卡里许久都没钱进了，出去打工连借口都找好了。关平从来都不认为程家有养育他的义务，他们不给他钱他的心里反倒是更轻松了，这样他就不用欠他们太多，所以到能打工赚钱后，他就更愿意用自己的努力去赚钱养活自己和他妈。
毕业出来工作后，过年也是放几天的假，有的时候连过年都还在工作中度过，所以基本上关平对过年这种东西也很淡，没有这样的概念。
去了后面的床上用品区域，关品还挑了几套床上四件套和一床的棉被。冬天的被子用的年份多了，用久了也不暖和了，也是要换了，就一起把这些东西都给买了。
买东西的时候他是毫不手软，逛了一趟超市下来，到出来的时候满满的一推车的东西，还有服务员帮他把大件的东西提过来。打开尾箱一袋一袋地拎进去，关平顺便地把晚饭要做的菜都买好了，准备回家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给自己。
“谢谢。”关平对帮他送东西过来的服务员说道。
“不客气的。”服务员微笑道，“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回去的路上，华灯初上，道路两侧的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这座城市的夜晚来临了。
晚上应了姜总的邀出去喝一杯，电话都打到他手机上了，正好他今天休息，关平倒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从前跟姜彦祖喝个酒还要顾忌点什么，似乎是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关平也就大方地去了。
去的时候裴皓也在，一起的还有几位关平认识的熟人，彼此之间都并不陌生。大家见面都亲热地打着招呼，关平见到坐在那里的裴皓，向他点点头，对方也是他点了下头。
这些人精见姜总把关平请了过来，一个两个的心思又转了起来，看关平的眼神也都有点不一样了。
关平不是没注意到别人对他的眼神的变化，他的态度从容，脸上的笑容也没任何的变化，客客气气的，对这些人该有的尊重一点都不
少，怎么说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比他个小小的公司经理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哪怕是姜彦祖对他再热络，关平从来都没把自己跟姜总放在同一个层次看待过。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在这一点上一直都做得很好。
“我说关平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事了，私底下玩儿的时候就喊我的名字就好了。认识了这么多年，酒都不知道喝了不少次了，你到现在还姜总姜总地喊我是不是跟我太生分了点啊？”姜彦祖一双眼睛含笑地看着关平，问道。
姜总就开玩笑的语气说这话，但是关平却是听出了男人的认真。这个称呼上的变化倒是说明了很多的事儿，他固然是不想这么地喊姜总的。
“哪里跟姜总生分了啊，你电话一打来我不是就出来了，要是跟你生分我就不出来了，你说是不？”关平也是笑着，说道，“这不是喊姜总一喊就是这么多年，一时间难以改口过来。”
见姜彦祖把他们在私底下的关系说出来，关平也没任何的气恼，他又不是出去头出去抢，不就是跟人喝杯酒，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但是这人在人前把这事给点出来，就意图有点让人头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一时间难以改口，那就慢慢来。”姜彦祖也没放过关平的意思，“那……就从今天开始改口？”他问道。
“……”关平的笑容有点僵，对上姜彦祖看着他的眼睛，他有点骑虎难下，既然姜总都坚持了，他只好说道，“那我尽量。”
裴皓听到两人的你来我往，眉毛挑了挑，什么也没说，只是多了关平和他的好友一眼。
他就不明白了，关平到底哪一点让姜彦祖看上了？以姜彦祖现在的地位和身价，他想要什么人没有，偏偏在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关平身上浪费精力？但是到底这话他也没问出来。
但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裴皓倒是比谁都明白，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人物坏了他跟姜彦祖这么多年的这份情谊，这根本就不值得。
以他对姜彦祖的了解，就算是关平真的跟了他，他们又能多久呢？裴皓在心里笑了笑。
跟姜总说话永远都是要打好精神跟他斗智斗勇，不然一不小心就要中他的套圈了。关平在平远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待的，应付起姜总来也不是个什么问题。
两个人你来我往，聊得愉快。
“关平啊，关平……”姜彦祖手指指着关平，又是那这个人没办法。
“嘿嘿……”关平就是笑，就是装糊涂。
姜彦祖现在是越来越不掩饰他对关平这人的那点喜爱了，他从前对关平就有那么一点心思。最近海城的一些消息他也不是没听到，乔家的那位小少爷回来了，听说乔小少爷从回来就一直地在袁总的身边。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怕是只有当事人以为没人知道罢了。
同样地作为一个男人，那点破事姜彦祖是看得明白得很。以关平的聪明，这人也不会是什么都不知道。姜彦祖倒是不明白了，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是在袁锦晟的身上看不明白了？
姜彦祖也不敢说自己就多干净，但是以他对关平的心就绝对地是真的，起码是关平跟了他，他会真心地待这个人，都好过把真心错付给一个从来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的人好。
但是姜总并不知道，在关平的这里，他想要的，他们这些人永远都给不起他。所以姜总认为好的，在他这里也不见得就是好了。
而感情一旦给了一个人，就很再像从前那样不顾一切地对另外一个人，人到现在也过了当初的那个冲动的年纪了，人就变得太过於理智，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碰，有些人是要有距离。所以尽管是关平明白姜总对他表达的那点意思，他都只是装傻充楞，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就是周一，大家都不是闲人，都有事情要回去忙。
玩到差不多点，姜彦祖看时间差不多，也开口说晚了改天再约大家出来玩儿，大家也就散场了。
“用我送你回去吗？”姜彦祖问道。
“谢谢。送我回去就不用了，我也没喝什么酒，自己能开车回去。”关平摇头拒绝道，“我们住的也不近，就不麻烦你跑来跑去，免得麻烦。”
“你这是暗示我要把房子搬离得离你近一点？”姜彦祖嘴角的那点笑有点坏。
“……”关平，就差摇手了，赶紧地说道，“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姜总，你能别老是说这种话吓我吗？万一你真的搬来住得离我远了，我不是就要想办法搬走了。说真的，他目前真没有搬走的打算，那套房子住久了，他对那里也是有感情的。
大家道别后，关平就上了自己的车子回去了。
第二天就是周一，休息的一天眨眼就过去了。
早上醒来顶着个鸡窝头撑着惺忪的睡眼站在镜子前准备刷牙洗脸，擡手去拿牙刷刷牙的时候，关平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关平看了一眼旁边空出来的位置，拿起杯子装水，拿过牙刷挤牙膏，对着镜子刷牙。
尽管房子收拾回了从前的模样，每个地方摆放的物品都是按照从前的习惯。只是在偶尔擡头的刹那间，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地闪过另外一个画面。
再一个涣神，那副画面就破碎了，人的心里就只徒留下伤感。
习惯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但是要忘记一些事可能却是要一辈子。
收拾起那点伤感的心，他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