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杨林的心思全被谋官之事牵绊。
他深知,在这世道,若无官职加身,自已与貂蝉便如无根浮萍,飘摇难安。
可叹他们并非出身士族名门,那些门阀望族子弟,生来便有荫庇官职,还能堂而皇之蓄养私兵,势力盘根错节,自已却没这般先天优势,仅靠着村长念及几分乡里情分,谋得了个乡游徼的小职,虽说麾下能领着几十号民兵,可真到了风云变幻的大时局里,这点人手简直如沧海一粟,想要借此起家,无异于痴人说梦。
脑海中念头急转,忽地灵光一闪,他琢磨着,眼下似乎唯有剿匪立功这一条路可走。
只要能在平匪患一事上大显身手,上边定会高看一眼,赏赐些官职、兵力也未可知。
可转瞬,难题又接踵而至,自已常年居于乡里,对外头哪儿有匪患全然摸不着头脑,总不能漫无目的地四处搜寻吧?身旁的张宇他们倒是忠心耿耿,真要打起仗来,个个都是敢拼命的好儿郎,但若寻不到匪寇,一切皆是空谈。
只好作罢,刚好快到家了。
由于貂蝉家就两间房一个客厅,于禁不知道安排去哪里。
正好到家的时候张宇他们也刚好训练结束了准备回家了,杨林看见张宇就把他喊来说:
“话说那张宇啊,其个人本领虽已得我传授,但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却仍显不足。若日后我率尔等奔赴沙场,他必须具备明辨局势、果断决策之能方可保自身无虞。在此,且容我为你引荐一人——于禁!从今往后,他便是你在军事能力提升上的良师益友。你可将他带回自家,悉心求教。”
“好嘞,大哥!”张宇欣然应道。
如此一来,这于禁之事也算妥善安排妥当。
两人返回家中时,只见杨林动作娴熟地将马匹牵至院子里,并仔细安顿好马车。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那些兵器以及董宜所赠的弓箭和金饼一一放置妥当。
而此时,貂蝉亦已备好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围坐于餐桌之前,共享天伦之乐。待到酒足饭饱之后,便各自回房安歇,一夜无话。
正当杨林坐在院子中休息时,董宜带着一群人找到院子。
对着杨林喊着:
“子时,闲来无事来你这串个门不打扰吧。”
这句话打断杨林的思考,随即反应过来去门口开门迎接。打了个招呼后。
日影西斜,暖橙色的余晖洒落在院门口,杨林正倚着门框闲望,就见董宜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仆人快步走来。那阵仗,倒真把杨林唬了一跳,心下还直犯嘀咕,这是演的哪一出?
待进了院子,貂蝉已如一阵轻盈的风,手脚麻利地将准备好的吃食一一布上桌,又稳稳抱来一罐子自家新酿的酒,盈盈笑着站在一旁。
众人落了座,董宜率先开口,声音清脆如银铃:“子时,我知晓你整日为家中诸事操劳,里里外外忙得脚不沾地,便特意挑了几个伶俐的下人给你送来,往后也能有人搭把手,把家照料周全咯。”
杨林眉梢一挑,嘴角噙着促狭笑意打趣道:“宜儿,你这阵仗,我乍一看还以为你是领着人马打上门,要入侵我这小破家呢!哈哈哈。”
董宜佯装嗔怒,轻抬素手捏着鼻子,小小抿了一口酒,那酒水的辛辣呛得她鼻尖泛红,双颊也瞬间飞起两片云霞,羞赧道:“你呀,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哼!我今儿可是实打实给你带了喜讯来。”
“哦?啥喜讯,快说来听听。”杨林瞬间来了兴致,身子前倾,目光炯炯。
董宜微微扬起下巴,卖了个小关子,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晋阳太守新近发布了一则公告,说是要剿灭一处仅有十来人的土匪窝呢。我估摸着,最迟明日,差役便会上门知会你这乡游徼啦。”
杨林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大笑,那笑声震得房梁都似微微颤栗,他连拍大腿:
“哎呀呀,真真是瞌睡遇着枕头咯!宜儿,承你这份吉言,若能借此机会立下功劳,你可就是大功臣呐,哈哈哈!” 酒桌上的氛围瞬间热烈起来,仿佛已然看到了建功立业的曙光就在眼前。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又畅饮了一番后,他们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告辞,只留了董宜还在杨林家中。
杨林虽说酒量尚可,但这轮番的劝酒下来,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了,脑袋晕乎乎的,脚下都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
好不容易回到与貂蝉共住的那温馨小房间,杨林身子一歪,便径直躺倒在床上,眼皮子沉重得厉害,一合上眼,瞬间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林迷迷糊糊间感觉身旁似有温热的身躯贴近,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已的妻子貂蝉,酒意上头的他,伸手就将那女子搂入怀中,一边脱衣一边凑过去亲吻起来。随着那亲昵的动作渐入佳境,杨林脑子昏沉之中,隐约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儿,眼前这女子的气息、触感似乎和貂蝉不太一样,恍惚间竟像是董宜。
可那酒劲实在太大了,整个脑袋如同被浓雾笼罩,他只当是自已的错觉,也没再多想,便继续沉溺其中。
直至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进来,杨林悠悠转醒,习惯性地伸手往身旁一摸,却发现空荡荡的,竟没了往日那熟悉的温热。他皱起眉头,嘴里嘟囔着:
“奇怪了,平时蝉儿和我行完房事后,都会赖会儿床,今日这是怎么了,起这么早?”
话刚一出口,昨夜那模糊不清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那画面里的女子越看越像是董宜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杨林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暗叫:
“卧槽,坏事了!这要是真的,可如何是好啊!”
慌乱之中,他赶忙看向床铺,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并没有初夜之红的痕迹,这才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着,心想或许昨夜真的只是一场酒后的糊涂梦罢了。
恰在这时,貂蝉如往常一样,轻轻推开门,笑意盈盈地唤道:
“夫君,快起身去吃饭啦,饭菜都要凉了呢。”
杨林应了一声,心里却还残留着几分忐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貂蝉才好。
吃好饭后问貂蝉:
“蝉儿,昨日他们一行人怎么走的。”
“昨日,我去找张姨他们借了几间房间。今日早晨早早就走了。”
“奇怪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