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率领着一众精锐,风驰电掣般刚抵达城门之下,却惊异地发现城门旁竟空无一人,往日那警觉站岗的哨兵不见踪影。
张绣面色凝重,环顾四周后,低声对杨林说道:
“此地距右北平郡近在咫尺,他们平日里时常在这周边排查巡逻,这般安静,实在反常。”
杨林剑眉紧蹙,敏锐的鼻翼微微一动,空气中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如丝线般钻进他的鼻腔。他眼神一凛,猛地挥手,高声下令:
“前方定有变故,我们速去查看!”
言罢,一行人疾步如飞,朝着血腥味愈发浓重的方向奔去。
不多时,他们赶到了江城所在之处。只见江城瘫倒在地,身旁围绕着十来个同样身负重伤的汉子,鲜血在地面蜿蜒流淌,汇聚成暗红色的小洼。
江城气若游丝,嘴唇颤抖着,喃喃道:
“救……救张大哥……”每一个字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
张绣俯身查看,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
“这江城是张辽手下的百夫长,如今他这般惨状,张辽那边怕是凶多吉少。”
杨林目光扫过,瞥见江城手中紧攥着的一个平安符,他弯腰捡起,放入怀中,怒目圆睁,大声喝令:
“血尚未干涸,事情定是刚发生不久。即刻分两队人马,张宇,你带一队飞熊军,以最快速度去捉拿凶手,余下的人全部随我奔赴张辽处救援,一刻也不许耽搁!”
军令既出,众人如离弦之箭般行动起来。
杨林一马当先,胯下赤兔马四蹄腾空,如赤色闪电般疾驰而去,那速度让跟随其后的将士们望尘莫及。
眨眼间,他便已冲入战场。
杨林放眼望去,只见张辽身旁仅剩下一百来号人,被乌桓大军重重围困,却仍拼死抵抗。
乌桓人的攻势如狂风暴雨,一波接着一波,张辽浑身浴血,手中长枪却依旧如龙游四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所到之处,敌人倒下一片。
杨林见状,怒从心头起,双腿一夹马腹,赤兔马长嘶一声,如战神天降般跃进战场中央。
他手中长戟一横,力劈华山,所触碰到的乌桓人马纷纷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乌桓指挥官远远望见杨林单枪匹马闯入,先是一惊,继而眼中闪过一抹阴狠,随即大手一挥,调集所有人马,施展出人海战术,疯狂地朝着杨林涌来。
一时间,刀枪剑戟、箭矢纷纷朝着杨林招呼过去,纵然杨林有万夫不当之勇,在这密如雨下的攻击下,也渐感不支,只能且战且退。
就在杨林险象环生之际,张绣带着五百飞熊军如钢铁洪流般汹涌而至,瞬间对乌桓人展开了一场结结实实的冲锋。
飞熊军训练有素,个个如猛虎下山,冲入敌阵后,刀光剑影闪烁,所过之处,乌桓人惨叫连连,死伤惨重。
乌桓指挥官见状,又惊又怒,口中不停地咒骂:
“该死的王昶,信誓旦旦说此地没有援兵,我本以为能轻而易举地杀了张辽,这下可好!”
他望着已方不断减少的人马,满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狠狠心,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刹那间,乌桓人如潮水般乌泱泱地撤走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战场上硝烟渐散,刺鼻的血腥味儿却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张辽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疲惫不堪地瘫坐在满是血污与尘土的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听闻一阵脚步声渐近,他强撑着抬起头,见是杨林大步走来,便咬着牙,双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拱手行礼,满是感激地说道:
“多谢兄弟前来支援,此等大恩,张辽铭记于心。只是,不知我那兄弟江城,你可见到了?”
杨林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惋惜与不忍,目光自始至终紧锁在张辽脸上,嘴唇嗫嚅了几下,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犹豫片刻,他缓缓从怀中掏出江城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护身符,递向张辽。
张辽目光触及护身符的瞬间,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忙不迭地伸手接过,声音发颤地问道:
“他怎么了?”
杨林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沉痛,缓缓说道:
“我赶到时,他就只剩下一口气,躺在那儿,嘴里还念叨着要救你……”
张辽仿若遭受雷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城憨厚的笑容,想起他满心欢喜地邀请自已参加孩子的满月宴,可如今……出于好心,他让江城带人突围求救,本以为能给兄弟一线生机,却没想到竟将他送上了绝路。
想到这儿,张辽满心自责,觉得是自已害死了这个即将初为人父、对生活充满憧憬的兄弟。
许久,张辽才缓过神来,他双手颤抖着,将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像是要把江城最后的念想珍藏起来,既然这样了那他就当拿孩子的义父,负责养他们一家老小。
随后杨林向张辽询问了雁门郡的情况。
了解完之后便对张辽解释道他们为什么过来。
张辽听完之后便捏着拳头说:
“必须把那王昶捉拿下来。”
对于这种卖国贼,张辽向来都是非常痛恨。
杨林点了点头和张辽讲了,说他们有伤在身就不带他们去捉拿王昶,让他们前去把王府抄了。
随后一行人回到了城门。
张宇一行人在城门等候着。
张宇对杨林说道:
“那王昶太狡猾了,我怀疑有人通知了这王八蛋,我们只抓到了王秋和一个替身。”
“没事,我都猜到了,只是没想到王昶那人竟然把雁门郡的守军调走,想把这城送给乌恒人。”
随后杨林审问王秋,和那乌龙一样嘴硬,不料杨林随便用了几个招式就敲开了王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