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省电视台公寓楼,忙碌了一天的华子建终于清闲起来了,江可蕊亲呢的搂住华子建颈脖温言软语:“亲爱的老公,你累了一天,快去洗澡。”
“那你呢?。”
“我要等一会儿。”
“不如我们来个鸳鸯浴,如何?”
华子建就想到了上次自己刚从小楼出来后的那个中午,自己和江可蕊少有的一次鸳鸯浴,他在房间里银白色柔和的灯光中,用鼻嗅着妻子淡淡的体香。脸上荡起一丝丝坏坏的笑意。
“哟,子建,你好坏哦。”江可蕊用纤细的手指轻点了点华子建的额头。
“是,我很坏,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江可蕊粉嫩的脸上写满假意的愠怒。
“好,好,我只对你这个女人坏,我亲爱的好老婆。”
“不,不是坏。是好,我只要你对好。不许你对别的女人好。知道吗?”江可蕊故作娇羞状的扭转着脸,双手从华子建的颈脖上放下。
“好,我只对你好,行了吗?”华子建就信誓旦旦的保证起来,而后就死皮赖脸的说:“那,我们今夜来个鸳鸯浴,我的好老婆。”
“不,今夜不,乖啊,听话,去浴室清洗一下身体。”江可蕊娇声的劝着华子建进去。
“得令,老婆大人。”华子建一看说服不了江可蕊,就一本正经的做了个敬礼动作。
江可蕊看到华子建滑稽的敬礼动作忍俊不禁的笑了......。
窗外的天蒙蒙的有点发白,城市渐渐苏醒。江可蕊久久地凝视着华子建熟睡的脸,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华子建迷迷糊糊的,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他睡意朦胧的说:“这个场景绝对就是天堂,绝对。”
江可蕊笑着说:“你终于醒了,我胳膊早就麻了。”
华子建这才发现自己枕着江可蕊的一只胳膊,他赶紧移开搂着江可蕊埋怨道;“你怎么不自己撤出来啊?”
江可蕊微笑着贴着他的身体:“我怕弄醒你。”
“不带一起床就感动人的啊。”说完华子建轻柔的帮她柔着肩膀。
“为什么我总是看不够你呢?”江可蕊痴痴的说。
“这辈子让你看个够,下辈子还让你接着看,成不?”
“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喜欢死了。”
“我胡子拉碴还可爱呢?你可爱倒是真的。”华子建将身体压向江可蕊,江可蕊快速闪过,笑呵呵的说:“吃早茶了,我不能让你这样辛苦。”
华子建就有点失落的离开了床,江可蕊躺在床上看着他穿着裤子,说:“我的身体永远会等着你的到来。”
他捡起衬衣的手停在了空中,转身冲她大笑着说:“真的吗。”
她突然拉开被子。
他看着她,微笑着拍拍她的腿:“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华子建在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一个小孩在说这个东西是我的.......。
但华子建在今天还是离开了省城,他放不下他的工作,可是,华子建不知道,自己在省政府开会受到了苏副省长对新屏市批评的传言已经早于他回到之前就在新屏市传开了。
而庄副市长也在听到这个传言的第一时间里思考起来了。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次苏副省长的讲话是不是有意针对华子建而来的,从华子建和苏副省长两人那过往的渊源上来分析,苏副省长肯定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华子建,而自己也是绝不能轻易的放过华子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苏副省长就应该是自己的朋友了。
自己也很需要这样的一个靠山,过去自己就是因为在上面没有一个权利厚重的靠山,所以这好几次自己都只能对着市长的位置望洋兴叹,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危险,虽然华子建的事情还没有扯到自己头上,但畜牧局的李局长能不能挺住,这绝不是取决于李局长的忠诚和坚韧,这完全要看自己所展示给他的实力和希望。
靠上苏副省长,这应该就是最好的一种实力的展示了,这样才能让身在囫囵中的李局长死心塌地的为自己顶住,因为自己就是他以后的希望。
但对于苏副省长这个人,庄副市长是没有很深的交情的,要想近身密切接触,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庄副市长就反复的思考了很久,靠近领导,汇报工作是最主要而正常的途径,他就带新屏市下一步对于高速公路建设的规划设计方案,坐车赶到了省城。
在省政府的省长办公室里,庄副市长见到了常务苏副省长,他和苏副省长在过去这些年里一直都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除了工作的接触,会议的接触之外,两人也有一定的利益往来,但这只是常规的往来,比如在年底庄副市长总会代表新屏市来看望一下省上的领导,送一些分量十足的红包。
但这些交往,并不能拉近他和苏副省长的个人关系,因为这很普通,也很常规,没有谁会刻意的为这事太关注你,谁都知道,这个钱不是你自己的,没有你来送,还会有其他人来的。
不过至少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苏副省长不会把他拒之门外,在他来到省城没有等待几个小时之后,他就见到了苏副省长。
庄副市长怀着坎坷不安而又紧紧张张的心情,给苏副省长汇报了新屏市高速公路的规划设计方案,这个方案已经在新屏市酝酿了很久,在经过市委和政府近一年的研究和修改后,方案已经是初具规模。
苏副省长带着老花镜,认真的看了看方案大纲,说:“嗯,不错,已经很具体了。”
苏副省长在对大型的项目操作也是很有经验,相当熟悉,对于这样一个较为完善的方案也很有兴趣。
得到了苏副省长的认同,激发了庄峰的信心,他就从方案的提出到修正完善、下一步的实践,以及工程的全面铺开等等等等……雄辩滔滔地全部汇报了一遍,起承转合,前因后果,清晰而明了,流畅又自信。
苏副省长仔细地听着,认真地看着他,在他汇报完之后,才说话:“很好,庄市长,你们新屏市能够从自身的实践出发,规划出这样一个完正的方案,的确有所突破,不过啊,我现在也不能给你做出什么明确的答复,因为这个项目投资太大,最后肯定是要上会研究的,这样吧,找个机会,我亲自去看看,实地调研一下。”
苏副省长这样较高的评价让庄副市长一阵眩晕,他心中大喜过望,对这个项目的未来,还不是庄峰最大的喜悦,关键是苏副省长肯定了自己,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趁着苏副省长高兴,庄峰试探着把自己最近的处境隐隐约约的说了一点,他说他和华子建有点误会,这样的误会也许会导致市里其他领导对自己的误会,所以希望省上领导能体谅一下他的苦楚。
他当然说的很委婉,不过他想苏副省长或许正需要自己这样一个人,因为他们两人都都把华子建作为了一个对手。
苏副省长默默的听完了庄峰的话,也在心中掂量起来,这个庄峰在新屏市还是很有点实力的,现在显然的,他和华子建有了矛盾,不管他们的矛盾是因为什么,也不管他们两人谁对谁错,但至少这个庄峰可以成为节制华子建的一条锁链,这对自己似乎没有任何的危害。
苏副省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们新屏市本来就很复杂,至于领导之间的配合是很重要的,庄市长啊,你要做个表率作用,当然,遇到了难处,也要相信上级和组织,我们很关注新屏市。”苏副省长的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这就是领导艺术!
“谢谢苏省长的理解,新屏市现在是很复杂的,唉,有时候做点工作真的很难啊。”
“呵呵,不要气馁吗,工作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困难的,特别是我们身在这些重要岗位的同志,更应该看到事情的多个方面,看大局,不要太狭隘,新屏市未来可能会有点变化的,你可要在加不把劲,力争进步,勇挑重担啊。”
苏副省长的话像是一个重雷,在庄副市长的心中爆炸了,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上了头,感到脚下就有点漂浮的感觉,似乎人也有点晃动起来。
这应该是很明显的一种暗示了,新屏市要做出调整了,那么会是怎么调,谁去谁留,而苏副省长的话中却有一种让自己热血沸腾的元素。
自己早就死心了,以为自己会永远在这个副厅的位置上终老此生,因为自己没有过硬的后台,这一直都是自己的短板,但今天自己却因为对华子建的担心而试探着靠近了苏副省长,没想到有了结果,有了收获,苏副省长是谁啊,他是省常委,是常务副省长,还是省长李云中的左膀右臂,有了他的照看,自己未必就不能再起风云。
华子建啊华子建,感谢你,你来到新屏市的时机真是太好了。
苏副省长冷眼旁观着庄峰,看来自己随意的一句话已经让这个人的思维颠覆了,不过也好,有希望才有勇气吗,自己还要再看看,看一看这是不是一个值得重用的人,有时候啊,就算是收罗手下,也要是要看看对方的能力,自己这里不是垃圾站,更不是扶贫办,不是什么人想要来投靠都可以进来的,至少分量要够。
跨出了苏副省长的办公室,庄峰在心潮澎湃的同时,也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因为庄峰也不是一个刚入道的年轻人,他也非常清楚,领导们都是健忘的,他们所说的话,只有在你采取了“超常措施”之后,才能真正得到兑现。
汇报工作,肯定表扬,暗示鼓励,这些只是最一般的工作联系,谈不上关系,更谈不上关系密切,要想和领导建立紧密的个人关系,工作只是一个媒介。
“功夫在诗外”——更多的工作一定是在工作之外!关系是权力的衍生物,如同大树周围的生态圈儿。每位高级领导身边都有一个自己的生态圈儿,就像每一棵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大树都有藤条攀援,草木依附,蝼蚁成群一样。
领导也是凡人,目力所及,首先是自己身边的人,准确地说是圈儿内的人。
权力掌握在领导的手中,机会自然就在领导的身边,因此,要想官运亨通,首先必须靠近领导,贴近领导,建立起牢不可破的紧密型个人关系,成为领导圈儿内之人,才会有近水楼台之利。俗话说,好马出在腿儿上,好人出在嘴儿上。
巴结领导,也要有技术,能拍会说的马屁功夫固然重要,但如果光说不练单靠“嘴儿”拱,那就无异于官场中愚蠢之极的猪了。打入领导的小圈子,必须要有过硬的“敲门砖”,官场形势变幻莫测,这“敲门砖”也是不断变异,随着官员们文化水准的不断提升,“敲门砖”也具有了高雅的文化品位。古来钱通神,金钱自古都是最有份量的“敲门砖”,坚挺而高效,但如今日渐渐谨慎的领导们,对钱十分敏感而含蓄,慑于受贿之讳,欲取还羞。
因此,比金钱更值钱的“敲门砖”——收藏品,便堂而皇之地走上了前台,成为官场中首选的金钱替代品,收藏品本身具有财富属性,价值不菲,一些名家大作更是价值连城,远非金钱所能估价。收受金钱,情节严重,证据确凿,似乎罪恶昭彰;收受藏品,志趣高雅,常人难以计价,似可掩人耳目,又可回避受贿之疑,因此,名人字画、古董玉器自然成了领导们的最爱之物,很快成为官场权钱交易的硬通货。“名人字画、古董玉器?
庄峰想,自己只能在这个方面多下点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