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别说,倒是每天给了华子建好几次机会的,本来家里提前买的有吸奶器的,华子建不让用,说那是机械,对人体不好,所以他每天帮着小家伙啊,不过奶还没有下来,华子建天天吸了也是白吸。
但不管怎么说吧,这半夜不睡觉,让华子建有点恼火,华子建每天都很忙,晚上休息不好,上班就很是疲惫了。
今天事情还多,现在华子建要和秘书到北区跑一趟,这北区的旧城改造是新屏市提了好几年的一个重点项目之一,这是冀良青书记当年亲自提出来的,任务十分艰巨,前后已经进行了三年,现在还没有竣工,造成了北区卫生脏乱差、交通拥挤,居民生活极不方便,怨声载道。
北区这些年的发展远远落后于南区和市中区,对区党委书记卫明辉压力很大,多次被冀良青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包括建设局局长每次在冀良青发脾气的时候,现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华子建到北区的时候大概九点多的样子,他已经对这个工作早就研究了很长时间,全面衡量了当前的工作难点,今天就是来和北区的领导碰个头,希望打开突破口,攻克最难的工作,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这一片城区说起来还是谁都会心头之痛,改造的房屋还比较集中,围绕中间的一个小山,四周都是原农民农转非后遗留下来的老房子,道路狭窄,低矮破烂的房屋,规划也极不科学,如果遇火灾或者洪水,救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这里以平房居多,木板加水泥板,部分临街的房子还做成了商铺,小食店,蜂窝煤释放的一氧化碳、一氧化二硫刺鼻堵心,加上凹凸不平的街道,这里就是新屏市的平民窟,如果是下雨,根本无法通行,当地居民多次上访闹事,由于改造难度极大,部门和区政府都有畏难情绪。
冀良青和华子建也都多次深入实地进行调查了解,询问当地居民的意见,今天华子建打算在了解一点具体情况。陪同华子建一起来的还有北区党委书记卫明辉和居委会书记张岚。
华子建随意的走到了一个将要改造的村民家里,张岚告诉华子建,这是一家外来户,以打工为生,一家四口,老婆加两个儿子,小儿子还是黑户,八年前在这里落户走进去之后。
华子建就问房屋的主人:“为什么进城?农村不好吗?”华子建心里不解,看看四周破破烂烂,冬天灌风,夏天漏雨,两间房子不足三十平米。
“农村小孩上学困难,种粮食也不值钱,”这家主人不过三十四五岁,虽然看起来有些迟钝,但身体还不错,长期在工地上打小工,他爱人是本村人,在城里拣垃圾,外人看他们过得恓惶,他们两口子自己感觉还不错。
华子建问:“你们小孩在上学没有?”
“在上,出高价。”
华子建继续问:“什么学校,一学期多少学费?”
这男子说:“北区小学,一学期多交五千”。
“几年级了?”华子建心里一阵愤怒,尽量把语音放平稳。
“大的六年级,小的二年级”。
华子建心里默算了一下了,“这么说你两个小孩上学已经多花了十多万?”这男人听后一怔,大概自己还没仔细算过这笔账。
华子建还想再问一会,就听到了外面乱哄哄的声音,一看才知道是周围闻讯而来的居民聚集的几百人,大家吵吵嚷嚷的,七嘴八舌,说东说西,根本无法进一步了解真实情况,华子建也到没有多少惊慌,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
只是刚才男子的这种状况引起了他高度重视,如果要是侵占群众利益,这就是一桩典型案例,华子建对身边的区党委书记卫明辉说道:“你下来再具体把这户的情况了解一下,包括他是怎么在城里落户的”。
区党委书记卫明辉有点紧张,但还是点点头答应着。华子建见居民越聚越多,示意秘书小赵和区党委书记卫明辉出去看看,他起身刚刚站起来,门口就被围住了,有居民说:“这是华市长吧,华市长不能走,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华市长,我们这里多久才能改造?政府说了几年为什么一直不兑现?”
“华市长,有人乱搭乱建你们管不管?”
“华市长…….”场面虽然没有失控,但有些混乱。
华子建于是提气大声说道:“改造这一片是市委市政府今年的头号工程,给大家吃一个定心丸:我们一定兑现承诺,至于其他问题,我们会充分征求你们的意见,合理的按政策逐项兑现,请大家放心…….”
有些居民通情达理的自动向一边散去,有些居民完全不相信政府官员的讲话,要求华子建说一个具体的日子,这问题还没拿到常委会研究,而且许多问题也没搞清楚,现在叫华子建怎么能回答?这属于无理要求。
北区的书记见势不对,主动站出来和居民对话,华子建在小赵等人的护送下出了人群,爬上车匆匆而去。
路上华子建苦笑道:“我们每次都是落荒而逃,都成国民党了”。
小赵刚才有点紧张,现在好多了,说:“这是有点麻烦的,已经拖几年了。”
华子建指示小赵说:“你给北区书记打电话,要他不能和村民发生冲突,不能激化矛盾,最近几天把北区所有的干部派下居委会,逐户了解居民情况和要求,把突出的问题梳理出来,下星期五我们专题研究”。
华子建在其他地方又耽误了一会,在他踏进了政府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30分的时候了。。。。。
而这个时候,趴在办公室天花板里的凌冬头上也冒汗水了,他看看手表,11点30,刚想转身活动一下,就听到了开门声,目标人回来了,还是显的很憔悴的样子,他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门口就出现了两个男人来找他,从他对他们的态度凌冬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人级别不低。
但谈话的气氛很沉闷,三个人谈了很长时间,但目标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这期间他的手机和办公电话一直在频繁的响起,但他仅接了其中的几个,也是非常不耐烦的应付着。
两个男人离开后,目标人又仰头长叹,这时凌冬看到他的面色很忧郁,一直到下班的时候他都没有在离开办公室了,现在要睡午觉,所以很快的,整个楼都走空了,他也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他开始专心的看着几份东西,办公室里极为安静,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是墙壁上一块石英钟秒针走动时发出的“咔咔”声。
凌冬小心的移动了一下他身下的一块天花板,贴和着那秒针的频率,一寸一寸的移动,直到那块把那块天花板完全移开。
凌冬所选择的位置是在办公桌的正后方,那里贴墙摆放着一排书柜,他无声无息的从顶棚里钻出来,稳稳地蹲在书柜的顶上。
他背对着凌冬,根本不知道他身后的书柜上蹲着一个人,而凌冬已经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了,凌冬用手扒住书柜的顶端,身体无声的滑下来,书柜的用料和做工都很过硬,但仍然发出轻微的被挤压的声音,但这声音并没有惊动他,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中不能自拔。
凌冬双脚落地后,两个手指间已多一个物件,这是凌冬在暗杀行动中最为常用的武器,使用频率远远超过枪械。
这个物件的大小和形状都像一颗泪滴,非常便于隐藏和使用,它的主体是一个中空的塑料胶囊,里面可以根据需要灌注不同的毒液,顶端是尖而短的针头,原理其实跟蛇的毒牙一样,凌冬根据形状给这个要人命的小东西取了一个浪漫的名字,叫“泪吻”。
当凌冬静静的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有了反应,他的头猛地一动,像听到某种声音,其实这个时候凌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情况凌冬碰到过多次,当他无声无息的接近目标,动手前的一刹那,那些目标人物不管在干什么,似乎都会有所感应,凌冬认为这就是人类本能的第六感,或者是自己身上所带的杀气所致。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所有人都反应的太慢了,就像现在这个人一样。
凌冬手里的“泪吻”已准确而迅捷的刺入了他耳后的发际里面,双指用力一捏“泪吻”,里面的毒液就全部被挤进他的血脉之中,他一吃疼,猛一的回头,就看到了凌冬,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霍然暴睁,显露出来的是极度的惊骇!
凌冬相信在那一瞬间他一定是认为他看到的是一个幽灵!不错,本来自己就是幽灵。
凌冬站在他面前,冷冷的观察着他,他张大嘴想叫,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站起来,但手和腿都在剧烈的颤抖,根本就站不起来,这一半是因为过度的惊恐,一半是因为毒药在迅速的发挥作用。
他已经无法协调身体的平衡,就在他要瘫倒在地的时候,凌冬探身向前,伸手扶住了他,凌冬可不想他在摔倒的时候闹出什么动静,这时他的双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凌冬把他沉重的身体在转椅上摆好,保证他不会滑下来,然后,凌冬开始快速的行动,因为他给他注射的毒液只能让人暂时性的昏迷,很快他就会清醒过来,这计量的多少是有严格计算的,少了不够用,多了也不行,那样会在验尸的时候被法医发现的。
凌冬迅速走到办公室的窗边,那里放着一盆硕大的君子兰,凌冬把君子兰搬到窗台上,把下面那个实木花架搬到了办公室的正中央,那上面是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凌冬把昏迷的他拦腰抱起,一直抱到花架旁边放下,然后把他的腰带抽了出来,是货真价实的鳄鱼皮腰带,非常结实。
凌冬跳上花架,把腰带搭在吊灯的吊杆上,并把腰带挽了一个套,扣死。接下来的活儿非常费力,就是把昏迷中的人扛上花架,他个头比凌冬要高,非常沉,然后凌冬也站到花架上,一只手的抱着他,另一只手把他硕大的头颅放进了腰带挽成的套里!
凌冬紧紧的抱着他,一支手扶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臀部,使他的身体保持直立,这样凌冬和他的姿势就像是在花架上跳贴面舞,凌冬以极近的距离观察着他的脸,当他清醒的时候说明那些微量的毒剂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消散了,一分钟后,他的眼皮开始抖动,这是他即将苏醒的前兆,他的脸部肌肉抽搐着,露出痛苦的表情,发出轻轻的呻~吟,然后眼皮睁开,呆呆的看着凌冬离他很近的脸!
就在那一瞬间,凌冬松开了自己紧抱着他的手臂,跳下花凳,他顿时失去平衡,身体前载,脖子上的皮带套猛的收紧,他挥舞着双手本能的要保持平衡,凌冬已利落的搬倒了他脚下的花凳。
他的双脚一空,身体往下猛的一沉,就悬了起来,皮带“砰”的扽的笔直,已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吊灯的基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嘎的声音,伴着大量的灰尘掉下来,他在猛烈的挣扎,四肢在虚空中抓挠蹬踹,暴睁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凌冬。
凌冬站在下面,静静得仰望。两分钟后,他的动作只剩下了四肢在短促的抽搐,失禁的大小便顺着裤腿淌下来,凌冬移开两步,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继续观察,直到他彻底的静止下来。
凌冬想,他到了那边,阎王爷问他是怎么死的,估计他是回答不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