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心里也明白他们的想法,就一笑,漫不经心的说:“话不能这么说嘛,毕鹏同志这么年轻,还是有大把大把的机会嘛。”华子建拍了拍财政局副局长毕鹏的肩说道。
这个副局长听的心里一震,忙说:“华书记,刚才江副局长和罗副局长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也赞成,可是啊,北江市的财力实在有限啊。别说修座现代化的大桥,就是按现在的设计造价,都还有几百万的资金缺口。如果要建成一座现代化大桥,造价将要翻番,那钱从哪来呢?”
“毕鹏同志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如果按现在的设计建设,不出十年,北江大桥就淘汰了。可如果要建成现代化大桥,造价就要翻番,资金缺口就更大。怎么办呢?这是个矛盾。按现在的设计缩手缩脚地建?当然不行,要建就要建好,最好能把大桥建成北江市的标志性建筑,随着河对岸开发的不断深入,居住在这边的人会越来越多,大家试想一下,连接南北两个漂亮新区的竟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路桥,协凋吗?不协调,非常的不协调。就好比一个人穿了一套西服,可脚上穿着的却是一双解放鞋,太不协调了。资金缺口大是个问题,但我们人最不怕的是什么,就是问题,有问题,大家一起开动脑筋,想办法解决嘛。不是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么,只要我们舍得花心思,舍得花精力,舍得去跑腿,资金问题肯定是可以解决的。尤其是桥梁、道路这类工程,我们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当前,而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去思考、去决策、去实施。”
华子建边走边说,几个副局长跟在后面,听他们的市委书记描绘未来的美好蓝图,时不时地附和上几句。
在准备返回上车的时候,华子建手把在车门上,对这个三个副局长说:“这个事情既然你们的局长都没有时间来,回去你们也不用给他们汇报了,以后关于大桥的事情,我直接找你们,另外啊,你们好歹也是局长,该管的事情一定要管,怕什么呢?这个北江市谁能把你们怎么样?权利有时候要自己去争取,光靠别人赋予,那是不对的。”
说完,华子建就意味深长的看看这个几个局长。
很快的,华子建就从几个副局长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亮光,那是一种掺杂着欲~望,渴望,兴奋和紧张的神情,这就对了,华子建想,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官场拼搏的这些人们,又有几个是善男善女呢?他们谁能不对权利充满了希望,只是没有人给他们机会,所以他们只能忍耐,只能韬光养晦,但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他们心中那权利的渴望就会像野草一样蔓延和生长。
那么好吧,我来给你你们希望。
华子建已经决定了,要给那些敢于蔑视和轻视自己的干部一次血琳琳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狼是红颜色的,那就是自己。
快到市委的时候,华子建又接到了秋紫云的电话,请他到省委去一趟。
华子建就让司机直接开车到了省委。
秋紫云的办公室没有在过去季副书记的办公室,她整个办公室好像是刚装修好的,据说原来季副书记想换个好一点的办公室,所以把这个让下面收拾了一下,谁料想确实帮人做了嫁妆。
华子建一踏进这里,就感到了一种很舒心,很惬意的味道,也许是这里的主人更有味道,她已经超越了这地面的纯毛地毯,超越了这华贵的摆设,四十多岁的她,依然美丽动人,再加上秋紫云显赫的职位,更能为所有见到她的人一种心理上的影响。
作为女人,秋紫云的气质是一种集相貌举止、品位修养和情趣内涵于一身的外在表现,显于形而驻于心,它不但需要成年累月地精雕细琢和潜心修炼,更需要以文化底蕴为铺垫的实战磨砺。一个女人的气质是内在的不自觉的外露,而不仅是表面功夫。如果胸无点墨,那任凭用在华丽的衣服装饰,这人也是毫无气质可言的,反而给别人肤浅的感觉。
而秋紫云的温暖也是一种气质,这个温暖不是说她的身体,说的是她那温柔的眼神,这种神秘的“暖气流”,还有弥漫在秋紫云身上的那些情愫,丝丝缕缕,都可以拿出来悦人悦己。这种温暖气质,不是一杯热茶、一朵玫瑰那样狭义,也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更多的是一种状态。
华子建也正是被秋紫云这种状态吸引住了。
秋紫云看着华子建有点痴痴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说:“看什么呢?傻样。”
华子建呵呵的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看你呢。”
秋紫云脸一红,瞪了华子建一眼,说:“坐吧。”
两人坐了下来,秋紫云就说:“过几天要开会,商议一下几个市的班子问题,我想和你先通个气,对新屏市这一块你是怎么考虑的?”
华子建就忙把自己和李云中谈话的情况给秋紫云说了说,最后说:“就不知道我的提议李云中书记能不能考虑啊,反正我会坚持我的想法。”
秋紫云点点头说:“嗯,你这样处理应该是不错的,我想云中书记能接受,苏省长他们也应该能接受的,那就行了,因为我看调整没有新屏市那个王秘书长,怕你思想钻牛角,找你来谈谈。”
华子建说:“谢谢秋书记。”
“客气什么啊。对,还有一件事情,省党校有个短训班,是处级干部的,你北江市看看能来几个。”
华子建说:“随便吧,你根据情况定。”
“行,那好吧,到时候定了通知你们。”
华子建对这样的学习并不太关注,就说:“其他还有什么事情吗?”
华子建觉得,秋紫云找自己来可能不止这一两件小事情,这完全都可以在电话中说清楚的,何必叫自己来呢?
但华子建一问出这句话,就知道自己恐怕是犯傻了,因为他看到了秋紫云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了,做了多年秋紫云的秘书,华子建很快就猜到了秋紫云的心意,她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或许她的心情不好,也或者是她心情很好,这个时候她就想看到自己,和自己说说话。
果然秋紫云很快的恢复了表情,看了一眼华子建说:“没事叫你过来坐坐不行啊。”
华子建忙说:“当然可以啊,前两天我本来是要来看你的,但说你到东阳市去了。”
“奥,这还差不多,我们现在距离近了,没事就多过来坐坐,唉,有时候真的会回忆到过去在柳林市的时光。”秋紫云的脸上就出现了几份迷茫来。
华子建看着绝美而气质的秋紫云,突然的有了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秋紫云发了一会愣,像是想起了还没给华子建倒水,就歉意的笑笑说:“光顾着说话了,连水都没给你到呢。”
“不用了,不用了。”
“刚才你不是电话里说你怕去看大桥的选址了吗?那肯定渴了,我给你到。”说着秋紫云站了起来,华子建就忙着也站起来说:“我自己来,自己来,怎么敢劳动书记的大驾。”
秋紫云就用手挡住了华子建,说:“你坐你的,我来。”
很快秋紫云帮华子建倒上了水,两人有说了几句话,说起了大桥的事情,华子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今天和几位副局长去大桥选址点的事。
秋紫云听着不对劲,说:“子建,怎么跟你一起去的都是二把手?一把手都没空么?”
华子建就把一把手忙,来不了的原因跟秋紫云说了。
当然了,华子建也是知道那不过是三个局长的借口而已,哪有那么巧的,三个局长都有事,何况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市委书记的事情重要呢?但现在华子建不想给秋紫云添堵,就不想深说。
秋紫云一想不对,有些岔岔地说道:“什么有事来不了,我看他们是不给你这个市委书记面子才对。他们啊,只跟杨市长一个鼻孔出气。”
华子建就劝慰这说:“不至于吧,再怎么说我才是北江市的一把手,以后他们要求我的事还多着呢,我看他们没这个胆。”
秋紫云有点不舒服,但见华子建这样说,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脸上还有点不愉的表情,不偏不巧的,小刘刚好在这是时候打来电话,告诉华子建一个他非常不想听到的消息。
小刘告诉他,建设局局长杨华、交通局局长易平和和财政局局长李宗斌在接到通知时都在单位,而且,整个下午都没有重要的工作安排。
华子建的脸色当即变了,冷冷的把电话和上,摇着头说道:“这些人啊,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秋紫云都在旁边听着的,就接了一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好了好了,别气了,身体是自己,为这帮人气坏了身子,不划算。”秋紫云安慰几句。
华子建也不想多说这事情了,自己何必让秋紫云跟着一起生气呢,他就换了个话题,又和秋紫云说了一会,才告辞回去。
下午华子建拒绝了几个下属的宴请,还是在市委的伙食上随便吃了点饭,然后就在办公室看起了文件,小刘本来是不走的,准备陪着华子建一起办公,但华子建还是让他离开了,说自己一会要单独出去一趟,让他走的时候帮自己到市委小车班要了一辆车停在了楼下,华子建还特意的叮嘱,就要一般的车。
然后的时间华子建就一直在看文件了,相比而言,作为一个市委书记,看文件的时候就比起市长更多了一些,当然文件的看法也很多,看你是不是想认真的看,一但认真起来,很多文件还是有些看点的。
而此时此刻,在北江市的另一个酒楼里,省钢的成厂长自己开着车就到了这个里的一个包间,今天是二公子请客,所以成厂长根本都没有推辞,这个小子听说最近是发了,搞了一个十多亿的大活,也不到自己这里来蹭生意了。
今天要好好的宰他一下。
推开了包间的们,成厂长就看到了二公子和柯小紫,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却是万里搬迁公司的女老板周佳芳,这到让成厂长有点喜出望外的:“咦,小周也在啊?”
这个被他称之为小周的女人就站了起来,说是小周,其实周佳芳也不小了,看长相起码30多,不过虽然是三十多了,但岁月没有让她的美丽减少多少,反而有着一份成熟女人的风韵,那已经长的不能再熟的胸膛,还有丰润的脸庞,更有那经历过世事磨砺充满了聪慧的神情,这都是成厂长难以忽视的。
五分喇叭袖儿V领儿及腰小上衣,深磨蓝色须边儿牛仔裤;顾盼神飞的大眼睛卷着长而浓密的睫毛,直鼻子厚嘴唇,近一米七的高挑个儿;一头长及腰部的头发,很有味道。
周佳芳笑着说:“成总啊,好几天没见了,忙什么呢?”
二公子就说话了:“嗨嗨,你们就不能先和我打个招呼啊,有点瞧不起人。”
成厂长很不屑的看了一眼二公子,说:“早就看不起你了,过去经常屁颠屁颠的朝我省钢跑,现在搞到大工程了,再也不来我省钢了,对了,你身边这位美女是谁啊,到眼生的很。”
二公子很骄傲的说:“是咱媳妇。”
“你结婚了?”
“很惊讶吗?”
成厂长摇摇头说:“确实很惊讶,你这样的人也能结婚啊。”
柯小紫就笑着说:“首先声明一下,不是我强迫他的,他主动求婚的。”
几个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二公子请客那肯定是很有档次的,虽然今天只是四个人,但酒没有少喝,菜也点的很多,不过柯小紫今天奇怪的很,一滴酒都不沾,连二公子都感到很是不解,几次问她:“媳妇啊,你怎么突然不喝酒了。”
柯小紫很是神秘的一笑,说:“不告诉你。”
二公子想了好一会,也是没有想出为什么来,按说不应该啊,这昨天晚上自己还和柯小紫折腾了半夜的,她也没有来大姨妈。
柯小紫肯定是不能告诉他的,自己现在要开始注意了,从昨晚上在那个套套上做了手脚之后,自己就不能在喝酒了,免得出来个怪胎。
几人喝完了酒也不能马上的离开啊,这都喝酒不少,开车也担心,二公子就叫上大家到楼上的歌厅又嚎了那么一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