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萧博翰和苏曼倩都抛开了身后一堆随从,两人写手漫步在了柳林河边,在她们身后远远的那两拨保镖各自坐在自己的车里,一左一右的抵挡跑着,夜色中的柳林市河边本来也没有人,苏曼倩就挽着萧博翰的胳膊,沉静在预约的幸福中。
而萧博翰也是这好多年中,也有点陶醉了,在这幸福的陶醉中,他真的就身心俱醉,这样的感觉多好啊,没有忧愁,没有提防,和自己心爱的人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河提上的路灯倒映在水里,灯光迷蒙摇曳在水面,使得整条小河比白日更显深沉而神秘,河边绿草茵茵,杨柳依依,草丛中闪烁着碎银的光芒,亮闪闪的,似有精灵停留在其中。
那一整排的柳树枝条纷纷伸出细细的柔柔的胳膊在水面上在风中妩媚的飘扬,河边还有那些油茶树,从没有停过绽放它们美丽的花朵,粉白的,大红的,粉红的,大朵大朵地朝着人迎面开放,真的是大气又绚丽。
苏曼倩慢慢的也把头靠在萧博翰的肩膀,他们都不说话,都在用心感受着这一份心情。
后来萧博翰一转头,他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苏曼倩那诱人心弦的红唇,萧博翰像是突然看到了水源的一个沙漠客,他一下就吻住了那嘴唇,奥,多久了,有一年时间了都没有吻到这香唇了。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他的舌滑入苏曼倩的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
她羞涩的说:“和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我也是。”他们含情默默的对视着,这个时候,萧博翰说:“你的腿一定很累吧!”
苏曼倩:“还行,为什么要这样问?”萧博翰:“因为你在我脑海中跑了好长时间了!”
苏曼倩又靠在了萧博翰的肩上,
萧博翰:“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第二幸福的人!”
苏曼倩不解的说:“为什么不是第一啊.......?”
萧博翰浅浅的微笑:“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
他们再一次相拥在了一起,两人都感到了最大的幸福........。
在柳林市的另一个酒店里,葛副市长也在喝酒,座上有乱七八糟的很多人,吕剑强也在其中,而那个刚刚上任时间不长的蒋副局长也破例的成了今天的座上宾,是葛副市长亲自给他去的电话,蒋副局长本不想来,但不得不来,对葛副市长这个人,蒋局长早就了解,这样一个呲目必报的人,自己大可不必刻意的得罪他。
叫上蒋局长当然是有用意的,葛副市长没有等到恒道集团对步行一条街项目的变化,他当然会归罪到萧博翰头上,他已经感觉到了萧博翰是在对自己的敷衍,所以他认为应该适当的教训一下萧博翰,让他长点记性。
但这个事情自己并不好出面,对公安局这一块,葛副市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能操控,方鸿雁也是市常委,而这个人老奸巨猾,很少有人能套得住他,对葛副市长的指示,他往往也是圆滑的应付,所以葛副市长就盯上了蒋局长,相信一个刚刚上来没多久的副局长是不会不给自己面子的。
但是,话头还是不能由自己挑起,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吕剑强,由他先说到步行一条街的项目,然后引出他对萧博翰的不满,最后扯到改对萧博翰的惩罚。
这一桌子都是葛副市长的人,所以他们不必忌讳什么,众人纷纷说着,让蒋副局长一个人显得无所适从,他也只能淡淡的说了萧博翰几句,说他这是在给吕剑强添乱。
吕剑强就抓住这句话说:“蒋局长,要不你就忙我出口气怎么样?”
“出气,怎么出?”蒋局长明知故问。
吕剑强说:“你现在主管公安局的业务啊,对他恒道的情况也一定有所了解的,他们敲诈勒索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随便找个机会都可以让他难受。”
蒋局长模棱两可的笑笑说:“呵呵,他们也干那事啊,我刚上来还不太清楚呢。”
葛副市长就园眼一翻,盯着蒋副局长说:“蒋局原则很强吗。”
蒋副局长可以应付吕剑强,但绝不能无视葛副市长,他笑笑说:“这倒不是,只是我对市局有的事情还没摸熟悉。”
葛副市长一笑,说:“这倒也是,不过我不知道蒋局需要多久才能熟悉这些业务,要是老不能进入工作状态,那可是有点不大对头呦。”
蒋局长忙点头说:“葛市长批评的对,我一定尽快熟悉业务。”
葛副市长转头对吕剑强说:“吕总,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你的事情蒋局长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放心吧。”说完他有看着蒋局长说:“你说是不是。”
蒋局长就只能连连点头说:“肯定的,肯定的,只要我这面一熟悉,一定帮吕总出口气。”
吕剑强呵呵笑着,自己已经让税务局把恒道的好多场子封了,要是公安局在来几下,只怕萧博翰就头更大了,他说:“蒋局啊,现在看不惯恒道的嚣张的人很多,我听说好多人都准备给他找点事情呢,不过到时候还要请你对那些人手下留情啊。”
这也是吕剑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计划,只要公安局支持自己,自己就能派人到恒道还没有被查封的场子去捣捣乱,也不和你萧博翰明刀名枪的干,给你来游击战,让你生意难做,忙于应对就成,伤不了你大筋,伤你神经。
蒋局长心中对吕剑强充满了厌恶,但今天这个情况下,他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态,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不过就拼自己和萧博翰的关系,这几个人想让公安局动萧博翰,哼,那你们就枕头垫高一点,慢慢的想好了,自己别的不会,这个“拖”字,却是练习了十多年了,只要你们命长,你们就等吧。
不过蒋副局长也有点感觉到萧博翰这次事情做的不够精明,为什么要来参与这个项目呢,钱又挣不到,还给自己凭空的树立了这么多的对手,何必啊。
不过这主要是他并不知道萧博翰和华子建的协商,他是华子建的亲信不假,但华子建并没有到什么事情都给他说的地步,要是他知道了这个问题,他一定就不会这样想了。
他们继续的吹着牛,聊着天,喝着酒,似乎在吕剑强和葛副市长的想法里,蒋局长一定会为他们效力的,也一定会向他们讨好的,一个副局长,他必须依靠自己这些人的提携,否则他一事无成........。
酒宴还在继续着,也不知道是谁说起了黄段子,这让宴席上的几位女士听的面红耳赤,一个物价局的局长说:“昨天我车坏了,我赶时间挡住了一辆的士,刚好车上下来了一个女的,这女孩长的真漂亮啊,我就坐进了后面的座位,那女孩从前面给了钱就下去了,司机突然赶忙把头伸出窗外,冲着这女孩的背影大声喊道:小姐你像鸡!
那女孩脸一红,气的扭过头来骂道:“你他妈的像鸭!”
司机很无奈的看看女孩,只好把车开走了,我回头想看看那女孩现在是什么表情,就见女孩跑了起来,追着车喊:“师傅,我相机!我相机。”
哈哈哈哈,所有人都笑开了花。
旁边一个什么局的领导也说:“这就是巧合了,不过巧合的事情很多,上次蓝湖公园一个年轻人因为天气热,拿了毛巾和肥皂跑到公园去洗澡,洗到一半突然看到三个小村姑也往河边走来。
小伙子一看河边的四周,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灵机一动,就拿着毛巾和肥皂站在石头上,假装成一座雕像…...。
三个未见过世面的小村姑来到了,突然看到石头上的那座雕像,觉得很好奇,尤其是这个雕像下面有一个奇怪的拉把是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第一个小村姑比较大胆,就用手去拉一下那个拉把,结果小伙子虽然强忍住不敢动,但是毛巾还是掉了下去…....。
第一个小村姑叫道:“好神奇哦!拉一下就可以得到毛巾一条呢!”
第二个小村姑说道:“换我试试看。”
也用手去拉了一下那个拉把,结果小伙子又强忍往不敢动,但是肥皂还是掉下去了。
第二个小村姑叫道:“真的好神奇哦!我得到的是肥皂一块呢!”
第三个小村姑比较胆小,但是看到她们都有拿到奖品,有点忌妒,于是也去拉雕像的拉把,拉了第一下,没有东西掉下来,于是又拉了第二下,也没有,于是一生气就一直拉,一直拉,一直拉,一直拉…....。
后来第三个小村姑叫道:“你们看,我得到洗面奶了。”
这一说完,葛副市长就一口酒喷了出来.......。
在第二天的下午,历可豪给萧博翰来汇报自己到税务局协商的情况了,效果很不好,历可豪脸上挂着愤怒的表情,他还没有开口,萧博翰就已经看到了结果,萧博翰默默的给他倒上了一杯水,说:“不要急,慢慢说吧。”
历可豪把水杯放在了桌上,说:“今天气死我了,我去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所有的人都推三阻四的,最后好容易找到了王局长,但这人态度蛮横,根本就不讲理。”
“嗯,肯定的。”
“他对我说,最近他忙,没时间处理我们的事情,等他闲一点了在说,这不是有意的吗?”
萧博翰摇下头,也感到担心,和政府机关打交道,不怕他罚款,处理,就怕他给你拖,这一拖下去,你企业的损失就大了,人员工资,房租折旧,还有个客源流失等等,最后就算是不罚你的钱,你实际上的损失已经很大了,你还说不出来的所以然来。
历可豪又说:“后来我总算找到了一个过去我们经常打交道的税关员,他悄悄的告诉我,这事情就是局长指名道姓安排下来的事情,收拾的就是恒道集团,估计她没发话谁都不敢插手解决这个问题。”
萧博翰嘴里就嘟囔了一句骂人的话,想想说:“这样吧,可豪,你明天再跑一趟,给这个王局长打点一下,先不提这事情,只要他收了钱,后面就好说了。”
历可豪点点头,说:“也行,明天我带几万元过去试试,不过我还是担心,从他的口气上看,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恐怕和吕剑强等人在背后搞鬼有关,就怕他不收这钱啊。”
萧博翰也知道是有这个可能性的,做外一个税务分局的局长,不管他对是葛副市长,还是对吕剑强,那一定都是要百般讨好的,不要说人家给他打了招呼,就是不打招呼,恐怕他都想去献贱卖乖的。
这里萧博翰和历可豪正在商议着这件事情,唐可可又跑来了,她是要给萧博翰请示一个问题,加上历可豪,他们三人又扯了好一会,最后解决完了唐可可的事情,这话头不由的又说到了税务局的问题。
唐可可可是知道这个项目是为什么恒道要贴上钱去做的,还不都是为了给新市长华子建一个人情啊,既然我们恒道帮你解决了大问题,那你华子建是不是也该帮我们解决一线小问题啊。
唐可可就建议说:“萧总,你看这事情都是因为步行一条街惹起来了,我们现在有麻烦了,是不是找找华市长,让他出面说个话,想那一个税务分局的小小局长,要是华市长给他打招呼,他还能嚣张。”
萧博翰也想过这个问题,但也是正因为他提前想过,所以在唐可可一说完这话之后,萧博翰就立即摇头否决了,说:“不行,不能用这个方法。”
唐可可嘟起了嘴,说:“为什么啊,就我们帮他,他就不能帮我们?”
萧博翰说:“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华子建是一尊大佛,等闲的事情绝不能去麻烦他,没听过好钢用在刀刃上吗,这点事情我们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然的话,以后真遇上大事了,在去找谁。”
历可豪也点下头说:“萧总考虑的极是啊,我们送给华市长了这样一个天大的人情,绝不能就这样让他把情还给我们,两厢无亏哪又何必去做这个项目。”
唐可可想想也是,但这下面店老是不开心里也急,特别是那个洗浴城,自己对它还是很有点感情的,是自己经营了很久的地方,要是因为这事情最后荒废了,那才可惜。
但包括萧博翰在内的三个人,谁都一时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最后大家只好还是按萧博翰说的那样,明天给送点钱过去试试看了。
夜色覆盖住了柳林市的每一寸土地,萧博翰坐在办公室里,打开了一罐听装的啤酒,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想着问题,他把啤酒含在口中,然后再吞咽下去,方方的下巴上面的肌肉一张一弛地在动,因无奈而产生的烦人的刺痛感慢慢地消退了,但它们还会再次出现;它们总是这样。他喝光了啤酒,把空罐子放在了桌上,又把脚上的两只鞋甩掉了,他搓搓脚趾头,真想再来一罐啤酒,电视已经打开了,可却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他推开滑落在眼前的几缕头发,再一次凝神苦想自己该怎么及时的处理已经被关闭的那些娱乐场所。
今天白天是给历可豪说过,让他明天去给税务局的王局长送点钱去,但萧博翰同时也预计到明天历可豪肯定还会在税务局无功而返的,他不过是报着一点点的幻想,但理智告诉他,自己还是要早做打算。
萧博翰坐在椅子里扭来扭去,试图蹭蹭酸痛抽筋的肩膀,使自己舒服一些,他感到自己很疲惫,尽管已经快30岁年纪,萧博翰仍保持着曾享誉整个高中时代的那种绝对优势:那时他是一帮大男孩中的男子汉,几乎什么体育项目都玩得很棒。到了大学时代,竞争激烈多了,但他仍能在很多体育项目中成为一流的主力队员,而且各科学业也是非常拔尖的。
这样的综合素质使他以全班名列前茅的优异成绩保持到最后离开的时候,可惜现在的萧博翰却缺乏了很多应有的体育锻炼了。
他关掉电视,走进了卧室,脱掉衣服,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匾,上面是他的一张照片,以前他曾将它挂在办公室里,后来慢慢觉得看着很别扭就拿回了卧室。
他把毯子拉过来盖在身上,然后四下打量着这算不上豪华的小小卧室,这使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那是一段温馨美好的回忆,家就该看上去是有人住的地方,热热闹闹的,就该常常允许孩子们吵吵嚷嚷地从这屋冲到那屋去猎奇,去找些新鲜玩艺儿来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