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邝隐vs覃枭(三)
覃枭站在易博公司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他靠在车上,在零下32度的大雪天,连续抽了3根烟。
因为只穿了一件外套,耳朵鼻子手指都冻得通红。
第三根烟抽完,他长叹一口气,迈开步子走进公司。
他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等着,这个时间邝隐还没有来。
“叮”的一声响,覃枭向电梯方向看去,邝隐走在前面,唐誉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覃枭对着邝隐鞠了一躬:“邝总早!”
这样生疏的称呼让邝隐先是一愣,随后应了一句:“早!”
唐誉是易博公司的总经理,按理来说易博公司远比覃枭父亲的公司规模大很多,唐誉见了覃枭是不用打招呼的。
但唐誉是出了名的有礼貌,所以他主动与覃枭打招呼:“小覃总早!”
对于小覃总这个称呼,覃枭觉得很别扭,他低着头有些尴尬地回了一句:“唐经理早!”
分别打了招呼,覃枭跟着邝隐走进办公室。
唐誉拿着资料跟邝隐汇报了工作,大概有十分钟,工作汇报完毕,唐誉便先行离开了。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覃枭和邝隐两个人。
覃枭站在原地沉默,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像个木头人。
邝隐点了一根烟,轻啓双唇:“给我带的早餐?”
听到邝隐问,覃枭回答:“我妈做的,我爸一定让我给您带过来。”
“但我想着您应该吃不惯,所以就打算一会下班倒掉。”
邝隐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但让人难懂其中情绪。
他对着覃枭招招手:“拿过来,我没吃饭。”
覃枭也没多考虑邝隐的用意,走上前把饭盒放到桌上。
而后又退了三步,与邝隐拉开距离。
邝隐脸色微沉,他打开饭盒,里面装着馄饨。
淡淡的香菜味冲进邝隐的鼻腔,他皱起眉头看向覃枭:“你失忆了?”
覃枭擡起视线,不卑不亢:“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邝隐脸色愈发难看,擡手把那碗馄饨甩了出去。
一整碗馄饨连汤带水洒了一地,溅在了覃枭的裤脚。
“我说过的,成年人别置气,我们不过几天没见你就把我的事都忘了?”
邝隐的声音冷漠刺骨,带着愤怒。
覃枭无视他的情绪,开口说道:“这不是按照您的要求吗?结束了,就应该忘掉全部,而且我没有置气。”
覃枭的话彻底打开了邝隐情绪的按钮,他起身大步走到覃枭面前,擡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敢反抗我?”
覃枭作为一个东北长大的孩子,一身力量不输邝隐,他抓住邝隐的手腕开始了一场力量比赛。x|
最后,邝隐先放了手。
并非是力量比不过,只是他再稍稍用力,覃枭说不准就会窒息身亡。
两人都放开了手,覃枭先开了口:“隐哥,我爱了你三年,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做舔狗的那两年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怪你,更不怨你。”
“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呢?”
“我得到了你的厌恶和恶心,得到了你对我说结束了。”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这一辈子心里除了柳芜银根本容不下旁人,但我没想到,我跟了你两年,你对我连一丝丝可怜都没有。”
“现在我想通了,你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你之所以答应我父亲的要求,无非就是想让我像以前那样任你差遣任你c,而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不愿意。”
“所以请您高擡贵手,放过我。”
“至于您曾经给我的那些资源和名声,我也不想要了。”
“违约金我已经打到了公司的账户上,以后我也不会再画画。”
“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覃枭话音落,转身欲走,邝隐擡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人顺势带进怀里:“你看,你就是在跟我置气。”
“你说再多都改变不了你喜欢我的事实,枭枭我至少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两年。”
“你我都是男人,都有需求,我们重新制定规则,这一次我任你提要求。”
“这样不好吗?”
覃枭用力想要挣脱邝隐,奈何力量还是差了一些。
他怒视着邝隐,说话也不再对他客气:“不好,我现在不愿意了,难道你要逼我吗?”
“你放心,我们这个地方虽然有些落后,但不至于找不到个符合你标准的人。”
覃枭挣不开邝隐的禁锢,邝隐得寸进尺道:“那些人不干净,而你,我了解,你只跟过我。”
“况且,我们彼此之间很熟悉,你知道怎么满足我,而我也知道你哪里敏感。”
覃枭沉着气,从邝隐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提醒覃枭自已曾经的不堪,这让他无地自容。
他趁着邝隐不注意,用力一推,擡腿对着邝隐的肚子就是一脚。
邝隐没有防备,后背直接撞在了他身后的桌子上,痛的他双眼紧闭着。
覃枭攥紧双拳,强压着心脏传来的阵阵痛感,开口说道:“我说了,我不愿意,你还是找别人吧。”
他说完便转身要离开,邝隐的声音再次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你敢走,我就中断合作,你知道的,就你家那个市值十几亿的小公司,毁了它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所以,你考虑清楚。”
从前,覃枭对邝隐爱而不得时,他从未后悔过,怨恨过。
但这一刻,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已居然爱上了一个人渣。
邝隐不爱他,两人明明已经结束了,可这个男人仍然不忘记羞辱他,逼迫他。
覃枭慢慢转过身看向邝隐,眼底的失望与恨交织在一起:“你就是个人渣,你根本没有心。”
邝隐扶着桌子慢慢起身,覃枭那一脚着实不轻。
听着覃枭的话,他慢慢低下头,自嘲的笑在嘴边蔓延。
最后他擡头看向覃枭:“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但我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覃枭咬着嘴唇,血腥味冲进他的鼻腔。
他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试图压下自已的颤抖。
良久,他擡起头看向邝隐:“邝总,有工作您吩咐就是。”